声引起了注意。
“那外面的是锦绣吗?”女皇问。
“好像是长公主。”
“她在外面吵什么?”女皇皱起了眉头:“她以前也经常来朝阳殿大呼小叫吗?”
申辰不说话,喝了一口汤。
申辰本来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被女皇阻止了,印象中,苍梧锦绣虽然骄蛮,但从未说出这么尖刻的话,她不禁想听听她真实的话。
“皇姐,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如果是兴师问罪,那么麻烦你改日再来,你也知道,这几日贵君身子一直不大好,你这样做,会影响他修养的,如果我们做小辈的冲撞了晚辈,那可是不孝了。”
“什么狗屁贵君。”苍梧景鸢用力啐了一口:“不过是个侍寝的男宠罢了,还真当他自己有多金贵了!”申辰听了这话,顿了一下,女皇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索性站到门边,细细听着苍梧锦绣的骂声。
而苍梧锦绣还在不自知地大骂:“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是讨厌你,不仅仅是讨厌你,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我父君有什么错,你父君那种人,早晚都得死在宫里。”
“长公主。”苍梧景鸢截断了苍梧锦绣的话,女皇本以为她会发怒,但苍梧景鸢还是压抑着怒气努力维持着平和:“我说过了,贵君这几日都在静养,不适合被打扰,你先回去,等改日我登门拜访,到那时你要理要骂,悉听尊便。”
“我看你是做贼心虚了吧。”
见苍梧景鸢没有还嘴,苍梧锦绣还以为她是怕自己去告诉女皇,便越加得意的大放厥词:“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现在有点名声了母皇就会注意你,不管你怎么做都是没用的,母皇最宠爱的人是我,就算现在我父君被抓了,女皇很快也会把他放出来了,你别忘了,我身上可是留着沈家的血呢。可是你呢,你有什么,对了,你有一个贵君,想想他也真是可怜,只能靠身体来换取女皇的宠爱,他为了帮你争取一些东西,恐怕这段时间没少爬女皇的床吧!”
看着苍梧锦绣得意的脸,苍梧景鸢捏紧了拳头,但是想到女皇和贵君还在屋里,便忍了下来。
“说实话,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是命硬还是命里招灾,为什么这么多人,这么多种方法都杀不死你。”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听了苍梧锦绣那放肆的言语,女皇怒极反笑,刚好这时申辰也起身走到她身边。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申辰眼睛看着门框,淡淡地开口:“其实景鸢就算住在这朝阳殿也没有一刻是安全的,之前有一段时间,她不断地被人下毒,还差点被刺客杀死,她怕您担心,所以都没有说,别看她整天一副安静沉稳的样子,其实骨子里还是一个小女孩,也会害怕,有好几次我气得要追查到底,她还说怕引起后官动乱,让您担心。”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连公主都敢陷害。”女皇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隐隐有了答案。
“女皇当初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她为养女吗?”
申辰继续说:“那时何侍君刚去世不久,而陛下您又在忙于朝政,四公主俨然成了个浮萍,无依无靠。您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还那么小,明明很害怕,还要装出一副不害怕的样子。后来我听说她在这宫里的日子过得比一个宫女还不如,居然和贴身奴婢共吃一个冷馒头,便于心不忍,这才将她认作养女。”
申辰说完,转头去看女皇,女皇面上没有表示,但眼睛里已经显现出了愧疚。
“是朕的错。”女皇闭了一下眼睛又张开,她缓缓地打开门。
这边苍梧锦绣骂得正欢,猛然见女皇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就那样张着嘴呆呆地看着。
“母皇,贵君”苍梧景鸢赶紧认错,“是儿臣处理不当,才扰了母皇和贵君,往母皇责罚。”
“你没错,你做得很对。”
女皇难得伸手摸了苍梧景鸢的发顶,然后又看向苍梧锦绣,斥责道:“看来你并没有吸取教训,我从前叫你抄的那些女戒、女德你都抄到哪里去了,身为长公主,不仅不能给弟妹起榜样作用,还整日惹是生非,口出狂言,你刚刚说的那些粗鄙之言,哪一句是身为长公主该说的话?”
苍梧锦绣没想到女皇会在里面,顿时被这一番斥责吓得脸都白了。
“锦绣,我从前疼你,是看在你虽然骄纵跋扈,但心性单纯善良,但如今你这种表里不一的言行举止实在叫我大为怀疑,你从前的表现究竟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讨我的欢心故意做出来的。”
“儿臣不敢。”苍梧锦绣在蠢钝,也知道这话的严重性,赶紧跪了下来。
“我不管你从前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总之今天的事情不能再让我看见第二次了,沈贺我是不会放的,我会再给你找一个好太傅和老嬷嬷,让他们教你礼仪学识。你父君知法犯法,我将他打入冷宫,是他罪有应得,你不许再为他求情。”
“还有,”说到最后一句,女皇的声音冷了下来,“别以为你是我的女儿就可以为所欲为,沈家毕竟是沈家,它再强大,也与你无关,听到了吗?”
“听到了。”苍梧锦绣吓得伏在地上。
“听到了就起来吧,从今天起,不许再找你四妹的麻烦。趁这两日去看看你六妹妹,不然等她出嫁了,你们要见面就难了。”
苍梧锦绣的嚣张气焰早就没了,她一听女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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