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美丽的婚纱,背后竟隐藏着如此痛彻心扉的往事。
“都三年多以前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呀。”她双手交迭,直勾勾地盯着我,最后就连眼睛都逸出笑意,“妳说,我是不是没妳想的那么洒脱?”
“妳还爱她。”我上前一步,瞄了已经不复存在的新娘照片。我的语气是肯定的。“即使心痛,妳还是保留了这组婚纱照。”
只因,陶姊心里还有她。
陶姊默然,冷静如她,难得产生了些许情绪波动;情不自禁的,我拉住她,以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晓宁……”
“她很幸运。”我哽咽着把话说出口。“能够被陶姊爱着的人,肯定是最幸运的。”
☆、17 骤然暂别
“能够被陶姊爱着的人,肯定是最幸运的。”
她笑了,一滴眼泪自眼角滚落,我立刻抚去,她闭上眼,像是寻找温暖似的靠近我,“如果当年她亲口对我这么说的话,不知道该有多好?”
我环着陶姊的肩头,一如她之前拥抱我那样,闻着她发间与身上的淡香,我也放松般的闭上眼睛。
能让陶姊在我面前说出这些,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把我放在心里,真正当作一个知己看待?
如果是的话,我会说,我真的真的很高兴。
圣诞节的周末很快就到。我婉拒了陶懿安的邀请,谊亭找我看电影我也不去,谁要自虐的跑去外面给一堆情侣闪瞎!所以我还是像蜗牛一样窝在陶姊的房间。
妈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吼!我明明十一月底考完试有回去过啊……果然爸妈总是认为女儿放假了,就该回家。
元旦也正好是星期天,再来就要准备期末,如果要选个最快的日子,那大概是不二选择。
还是被催着回去了,我叹息,其实很不想离开这间房。
或许更正确地说,我不想离开陶姊。
跟她在一起很舒服。从刚开始一般般交情的邻居,到每天晚上固定九点见面的朋友,然后快速经历过失恋、堕胎等低潮跟打击,我与她也瞬间从朋友升格到知己。
说是知己嘛……应该说是陶姊了解我!我开始稍微能够了解为什么女生会想跟女生在一起……尤其那个对象是陶姊的话,她有女孩子的纤细跟敏感,却也同时拥有男生的宽容大度,对于其他相同性向的女孩而言,陶姊大概是梦寐以求的完美情人!
但这样的完美情人,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牵肠挂肚。
同样都经历过失败的初恋,意识到这一点,一下子,我与陶姊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一些;彷佛我们相互吸引着,她不再是那个优雅冷静、不食人间烟火的知性美女,她跟我一样会为情所困、为爱所伤,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尽管,那天的触动应属意外,接下来的她未曾让我再次看见她内心的脆弱。
正当我沉浸在思绪里,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响。“我回来了!呼……外面都是情侣!明明天气这么冷还下雨……”
我迎了上去,自她提着的纸袋里闻到面包与炸物的香味。“等妳好久了!”
她眨眼,“妳是在等我,还是在等我手上的晚餐?”
“妳不要这么计较嘛!”
我们自在的笑闹着,电视打开了却又很快关掉;陶姊用计算机播放音乐,感觉整间房间的气氛“对”了起来,我们才开始准备用餐。
“星期二……我已经计划要出去一趟。”嚼着薯条,陶姊突然对我这么说。
“要去谈出书的事吗?”话说我一直都忘了问,陶姊的书什么时候要出。
她摇摇头,“去斯里兰卡。”
我掰开面包,一听到“斯里兰卡”,牛角差一点掉在腿上。“斯里……兰卡?”那不是出国吗?她……又要自己一个人旅行?就在后天!
“嗯,知道在哪吗?就在印度东南……”
“我知道地理位置啦!”我激动地放下面包,陶姊似乎被我吓了一跳,“这么突然?妳之前都没有讲啊……”
“我计划出去旅行通常不太会跟别人说。”她抿嘴,说话的声调有些歉然,可是我却感觉自己被打了个巴掌!
别人?
我是“别人”吗?
我以为……以为这两个星期以来,我们已经足够贴近到可以视彼此为知己,甚至要超越知己的程度……没想到她还是一样“潇洒”?
“晓宁?”
“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咬着唇克制情绪,抓起面包狠咬一口。“妳什么时候回来呀?”
“大概去一个星期……怎么啦?”她语调放柔,似乎察觉了我的异样。“不高兴?”
“妳突然说要出远门,又一口气就消失一个礼拜,我哪高兴得起来呀……”我好像可以稍微理解那个医生的心情。她就这样说走就走,现在跟我说也只能称得上告知,而且一定是因为我跟她住同一间房才有这种“优待”。
如果只是“邻居”,她搞不好同样一声不吭的拎着行李飞走。
“妳还是可以住我这里呀?”
“我……”真是!说她纤细敏感,有时候却又粗线条的像个男生!问题不是我住哪里,而是……“我知道啊!反正两间房的钥匙我都有,想睡哪就睡哪!”
她更是疑惑了。“可是妳还是不高兴啊?”
“因为没有妳呀!”
哀怨的瞪她一眼,我终于是忍不住了。“少了妳,我睡这里有什么意思?”
就因为她将要离开,我才惊觉自己对陶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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