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语走出了小厨房,便听着一声唤。侧了侧目,竟是心泠抱着一身狐裘站在那,一眼看去竟是落雪了,“今年的雪比起往年,可是早了不少。”
“嗯!”心泠点着头,举起狐裘要为白轻语披上,“是早了些。”
“婧书呢?”侧了侧身子,任由心泠为自己披上了狐裘,问着。
心泠垂了垂眸子,“师姐,她说婧书不像看上去的那样,是真的吗?”
白轻语自是知道那个“她”指的是清璃,孤疑地看了眼心泠,“你不信她?”
“我……”心泠抬眸看了眼白轻语,话还没说便又垂了下去,“她生气了!”
“你不信她,她自然是会生气的。”
心泠有些急了,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师姐,我没有不信她,只是……我只是……”
见她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白轻语干脆替她说了,“你只是不信婧书会是坏人,只是不信她会伤害我们,对不对?”
心泠点了点头,白轻语无奈地问着,“你是这样与她说的?”
心泠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白轻语道,“那她怎能不生气,你这般说在她听来可不就是信了婧书不信她!”
心泠张了张嘴,不过到底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白轻语叹了口气,“泠儿,师姐知道你不愿意把婧书想坏了,可是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她可有告诉过你,婧书喜欢你?”
“什么?”心泠愣了愣,白轻语继续说,“看来,她没说。泠儿,婧书她喜欢你自是不会伤害你,可是其他人呢?”
心泠的眼底难得的出现了慌乱的神色,“师父!”脚下生风,离去了,白轻语看着心泠慌乱离去的背影,便已经猜到了大概了,心泠估计不仅是告诉了婧书她即将离去的事,连带着她与清璃的事也说了。
唉!既来之则安之,防着点便是了。其实她还是不愿意把婧书想的太坏,可是正如林倚晚说的感情可以改变的太多了。
“下雪了,也不知那丫头还在不在药圃。”白轻语说着,向着药圃里走去了。
到了药圃,入目的便是一袭蓝衣,忙碌着的身影,那绝色容颜可不就是林倚晚。
这落雪的天似乎是对她分毫影响也没有,她盯着那些药草,小心翼翼地松着土,如待珍宝。可是这嘴里却是念着恰恰相反的话,“臭药草坏药草,白轻语心疼你们都胜过我……”
白轻语听着,苦笑连连,这丫头怎么还拿自己和药草比了!
“我待你又哪里不好了?”也不知是白轻语脚步太轻还是林倚晚太专注了,凭她的耳力竟是没有留意到白轻语的来到,猛地听见白轻语的声音,惊了她一跳。
不过也只是一瞬的愣神,下一刻她顶着那一副倾城容颜勾着最美的笑,看着她最爱的人,说着最平常的话,“白轻语,下雪了!”
落着的雪花好似晶莹如玉的蝴蝶,在跳着她独有的舞,没有倾城之姿,可也是让人注目的,幽静恬淡,很美,不过再怎么美也美不过这雪中的人。
天空中零零散散飘起了的雪花,落在她小巧精致的鼻尖上,有些许调皮的甚至落在她的睫毛上,可爱极了。绝色的容颜在雪花的映衬下更是美了几分,她透过雪看着白轻语,惊喜的像个不谙世事的稚子顽童,“白轻语,我第一次见你,你便是这样的!”
白轻语有些惊讶,微微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她这才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林倚晚也是在雪天。这其中隔的实在是太久了,若不是太过惦记,她怕是连那个孩子的模样都要忘了。可是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林倚晚不仅记得她,还连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都还记得。
“白轻语,你瞧着我好看些还是这雪景好看些?”林倚晚一脸雀跃地凑了过来,抱着她的手臂,兴奋地等着白轻语的回答。
“雪景固然很美,可晚儿却是不输的,在我的心中晚儿可比雪景美多了。”得了夸奖的林倚晚,兴奋的好是吃了蜜一样,欢乐甜蜜,甚至开心地随着雪花轻盈的舞了起来。
身姿曼妙,青丝如墨染,玉袖下生风,她不过是随心而动,舞的毫无章法,不过白轻语却觉得这比她见过所有舞都要美些。
在雪中舞蹈,在风中浮动,轻柔的发丝随着动作的轻舞划过脸庞,流露着些许妩媚,白轻语看着心中竟是升起了一种叫窃喜的情绪,好在,看到她如此模样的只有她。
也不知这雪还要下多久,不过真的很美啊,景美人更美!伸出手,指尖在空中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唇角漾起一丝不经意的微笑,一时间仿佛和飘扬起的雪花融在了一起,和林倚晚待在了一起,这样真好!
白轻语犹如盛开的莲花,轻笑嫣然,温柔淡雅。只是她每一步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规划好了的一般,哪怕是面对如此美景,美人,也是轻柔到像是没有的接触。这样虽然没什么不好,可也没什么好的,她还是希望白轻语活的随性些。
“白轻语,我们来玩打雪仗吧!”白轻语看着满脸兴奋模样的林倚晚,哭笑不得地道了句,“晚儿,这才刚下雪多久,哪里可以打雪仗?”
“白轻语不可以,但是我可以啊!”林倚晚笑得一脸狡黠,长袖轻挥,那逐渐大了的雪本是满天飞舞,但随着林倚晚的衣袖摆动竟是近处的雪都顺着林倚晚的挥舞而动了。
雄浑的内力被她这么用,也不知这教她的人会不会气着。
雪花渐渐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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