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传宗有些意外这红衣男子正是梅文花,虽说小时候一同上学,也是同村,可自从离开学校以后,为了生计,都是各奔东西,只是偶尔回家时听村里人议论起梅文花在外面是如何的风光,但也没碰过几次面,没想到竟然在种情况下碰面。
有句话说得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此刻却好像是大相庭径。虽是同乡,虽听村里人时常提起梅文花在外面混得如何的好,但在这种情况下碰面,内心总是有些不屑这种做法。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在外面混了这么久,又混得那么好,这些最基本的人情道义不可能不懂吧?
秃顶的男子此刻也从地上很是费力地爬了起来。待看清来人时,那眼圈子犹如落日残阳般煞红。
眼前这位健硕的小伙子,他胡霸道又岂能不认识,那可是他的恶梦呢。身子有些颤抖地朝梅文花靠了靠,又用肩膀挤了挤了挤梅文花,压低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他。”
梅文花的脸上依然阴晴不定,泛白的脸让人无法猜透他心里的想法。
吴传宗也看清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秃顶男子。更是有些意外,这不就是那天在六步想非礼陈淑芬的那个秃顶男子吗?后来被自己暴揍了一顿。没想到这世界这么小,居然在这又碰上了。只是眼前这形势,这秃顶男子和梅文花应该是一伙的。不过那又如何?
虽然身上隐约传来阵阵疼痛感,可是当他看到这秃顶时,陈淑芬那惊慌失策的眼神、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也不顾及梅文花在场,搓了搓拳头冲着秃顶男子道:“我记得你,你叫胡什么来的,好像是叫胡说八道吧。”
胡霸道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想发作,可又不敢。在六步的事,到现在还疼着呢。本以为这个梅文花也是混混一个,一定认识很多道的人,能帮自己搞定眼前这个人,可是看眼前这形势,这梅文花无动于衷的样子,似乎不想趟自己这浑水。亏了刚来的时候还对自己信誓旦旦,难道自己的一万大洋就这样打了水漂?
胡霸道越想越是怒火中烧,可偏偏又不敢发作。
梅文花不愧是出来混的,察人观色很有一套,处事反应也快,前一刻还阴晴不定的脸色,瞬间就换成了一副笑容:“真没想到在这能碰到吴大少爷啊,这就叫缘分啊!看来这是误会一场。”
梅文花说完便扭过头向胡霸道挤了挤眉头。
胡霸道虽是厂里经理助理,那也仅限自己工厂里而已,在那里,在一线员工面前他可以叱咤风云,可是在梅文花这些混迹于市井之中的小混混面前,他不得不夹着尾巴,谁叫他天生就是吃软怕硬的主。
看到梅文花的一个眼神,只得乖乖地把所有的不快往肚子里咽。
梅文花很有大哥风范地喝退众小弟之后,和颜悦色地将手搭到了吴传宗肩上:“你看咱俩又是老同学,又是老乡,能在这遇到,难道不是上天的安排吗?不好好喝几杯都对不起老天的安排了。”
俩人勾肩搭背,犹如亲兄弟一样,向吧台的方向走去。刚才的事就好像根本没发生似的。
心里最不痛快除了胡霸道之外,还有林凉娟和林丽婷。刚才被这些咸猪手猥亵的屈辱她们岂能忘却?一个姑娘家,长这么大从来都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而今却……也许这辈子都难以抚平这事的心理阴影,难道就这样一句“老乡”和“老同学”能予抚平了吗?
长这么大,自己在父母心中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曾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不肯服输的她,此刻真的有一种打电话给爷爷替她出头的冲动,但那个冲动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心里说不出什么原因,就莫名地乖乖顺从了吴传宗。
吧台的位置,方志强一个人波澜不惊地喝着酒。看到吴传宗这才出去一根烟的工夫就和一个他不认识的小伙搭拉着肩膀回来,他脸上只是微微一笑,自我介绍一番之后便唤来了服务员,重新开了一个大包厢,邀约梅文花和其众小弟一起欢饮嚎吼。
不得不说,方志强很懂得给人撑场子。如若秃顶的胡霸道和他比,直接被甩了几条街。
大包厢里又新添了几位小靓妹作陪,自然不用说,个个都是貌美如花。梅文花众小弟各自搂着小靓妹豪饮狂吼,唯有梅文花接二连三地和吴传宗碰着酒杯。
吴传宗也不推辞,推来的酒杯直接一干见底。
一个劲喝着闷酒的除了林凉娟两女,还有胡霸道。他总感觉今晚既不解心头之气,又倍感窝囊。隐隐感觉吴传宗这帮人,每个人的身上总是透出来让他窒息的感觉,这帮人个个气场如洪,尤其是叫做方志强的那个人。以致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抬头去瞄方志强,总感觉眼前这个人深不可测。之前和梅文花这些人一起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能超越梅文花这帮人好几条街,可是在方志强面前,却感觉自己落了十几条街,他甚至有种妒嫉的心理。
几杯下肚,吴传宗便以不胜酒力为由先行离开。他心里也很清楚先行离场很不礼貌,可他实在不想再和梅文花这帮人喝下去了。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同乡,可他心里就是不愿和这样的同乡搅和在一起。总感觉彼此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看到吴传宗起身离开,林凉娟两女也啋着他的步子跟了上去。
方志强脸上依然是微微一笑,唤来了服务员,又多叫了不少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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