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的陈淑芬,连饭都没心思吃,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心事,就这样迷迷糊糊进入了一个梦境,在那个梦境里,有依山傍水的小村庄。艳阳高照的日子里,她挽着吴传宗的手,漫步在那条浓荫小道上,清风拂面,那感觉仅用一个美妙就能形容的了?
直到一阵电话的铃声把她吵醒。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有些抱怨,又有些无奈。不用说,肯定又是老妈来问她个人终身的事了。她现在是怕了父母问及她和吴传宗的事,可世事往往就是这样的,你越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随便找些事搪塞过去才匆匆挂了电话,呆呆的望着灰白的天花板,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梦,再联想到此刻的情景,她才始觉如梦初醒的真正含义。
每每想及吴传宗,她心里是快乐?痛楚抑或辛酸?已全然分不清了。这该死的家伙,该不会给自己下了什么爱情降头或是给自己吃了什么**药,如此让人欲罢不能。
她甩了甩自己的秀发,努力让自己清静下来,不要去想关于他的事,可脑子里又不自觉的浮现起了工作上的事儿。她感觉此刻自己的脑子就像一股巨浪般,波涛汹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要是眼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还是工作上的事,这么大一个坑,该如何去填?是不是在所有人还没发现的时候就辞职走人?再呆下去,估计打工几年的工资才够填补这个坑的。不过光想是没用的,付诸行动才是最实际。
陈淑芬坐到了小书桌前,略一思考,便摊开了稿纸,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辞职申请书……
将写好的申请书反复检查了几次,确认无误后这才起身抓了一套睡衣朝卫生间走去。
次日的早晨,陈淑芬鼓着黑眼圈刚坐到自己的位置,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胡霸道用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口吻命令道。
一听到是要去胡霸道办公室,她心里无形的发怵。怔怔的发呆了半刻,携着那份申请书忧心忡忡地起身朝他办公室方向走去。
当她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胡霸道嘴里正叨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着,好一副活神仙的气派。
“胡经理你找我?”陈淑芬定了定神,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胡霸道此刻头上烟雾缭绕着,如果不是那锃亮的头顶和镜片的反光,真让人以为这一具无头尸呢。
“昨天我让你做的报表呢?怎么还没给我?现在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吗?”胡霸道将手里的烟在烟灰缸上磕了一下。
“胡……胡经理,对不起,报表还没做完。”陈淑芬或许是心虚的缘故,声音有些颤抖。其实那报表她早就做完了,可是出现了那么大的一出入,她不敢交上去。来这之前的发呆也是酝酿着说词而已。
“一个报表你难道还想要一个月来完成吗?胡霸道带着怒意道。
“我回去之后就马上把它完成。”
胡霸道没有立马抢过话来,镜片后的鼠目有些猥琐地盯着陈淑芬好一会才道:“昨天我和你说的那些考虑得怎样了?”
陈淑芬心里又是一阵咯噔。杏目有些呆滞,她很清楚这个胡霸道说的是什么事,但她很快的也把自己的心理调整了过来。
“胡经理我知道了,我回去就把报表完成了。”有时候人就是要学会装傻,这一招她是从吴传宗那里学到的,刚好可以用来应付胡霸道了。
“你少给我装迷糊。我说的是这个事吗?一口价,一个月四千,行不行?”在他胡霸道的眼里,女人永远都爱一种花——有钱花。所以他也不想再费太多的唇舌,直接用钱砸往往更能起到立杆见影的功效。
陈淑芬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兜里的申请书拿了出来,毕恭毕敬地放到了桌上:“胡经理,这是我的辞职书。”
很显然,这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胡霸道推了一把鼻子上那明晃晃的眼镜,一手提起了桌上的辞职书,匆匆瞄了一眼,便揉成了一团。
叭!揉成一团的辞职书直接被扔到了桌底下的垃圾桶里。
“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你先回去再考虑考虑吧。”胡霸道大手一挥。
“胡……”
陈淑芬想要再说什么,可是却被胡霸道抢着道:“现在厂里因为赶货,不允许辞职,要辞职也在三个月以后再说吧。那时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陈淑芬深知打工的无奈,永远都有受不完的委屈。虽有些不甘,但也只能悄然的退出了胡霸道的办公室。
回到座位上的她,左右扫了一下,确认没人后才将昨天的报表翻了出来。看着上面的数据,她真想好好哭一场,可是她又很清楚眼下这场合并不适合,只好强忍着即将掉下来的泪珠。
“谁叫陈淑芬!”一个声音在大办公室的门口响起。
陈淑芬匆忙地将手里的报表又塞回了抽屉里。循声望去,门口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她好像有些印象,又感觉没见过。有些疑惑的站起来:“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斐意轩。老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下。”
斐意轩?陈淑芬嘴里呢喃着。终于想起原来是老板的助理,她只见过老板和这个助理一次,那是在去年的年终总结会上。也只知道老板姓谢,助理叫斐意轩。难道刚才感觉有些印象。可是老板破天荒的找自己是什么事?难道是老板也发现了原料的事?
她不敢再往下想。刚才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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