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司莹轻轻淡淡的说:“南宫良心不安,给你的股份了。”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微微上翘,好像是很随便的一件事情似得。
陶夭夭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公司的公章已经扣好,还有南宫沉潇洒不羁的三个大字,不由得冷笑一声,“是吗?”
“那真感谢他的良心了!”
陶夭夭压抑着眼眶里的泪水,心里的悲愤,将文件拍在桌子上,“但是,我不需要,我要他一辈子良心不安。”
顾司莹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吗?”
陶夭夭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有意义吗?”
不爱了,就想拿点钱打发她吗?
然后他就可以潇潇洒洒的跟别人去快活fēng_liú?
顾司莹拿过资料放在桌子上磕了磕,重新放在陶夭夭的面前:“南宫集团市值几百亿,15的股份不用我告诉你值多少吧?”
“够你几辈子吃穿不愁,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陶夭夭咬着下唇,有些人不明白感情的意义,跟她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嘲讽似得笑了,“你帮我给他带句话,他的施舍我不稀罕,没有他我一样可以活的舒服。”
顾司莹嗤的冷笑一声,看着陶夭夭:“别把自己的说的那么高尚,不也是这边跟南宫藕断丝连,那边就住进别人家的别墅了?”
陶夭夭:“……”
攥了攥手指,“呵,那又如何,我们已经领证结婚光明正大,不像有些人,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就急不可耐的爬上人家的床!”
语毕陶夭夭毫无留恋的转身而去。
谁稀罕他的臭钱了?
自己不敢来,还敢让那么大朵白莲花来见她?
把她当什么?
陶夭夭越想心里越不忿,越想心里越难过,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蹲在马路边的小花丛哭的天昏地暗。
顾司莹是随后出来的,南宫沉就在不远的马路对面一辆黑色的轿车里。
顾司莹看了眼蹲在路边哭的像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似得女人,顿了一下,然后向马路对面走去。
南宫沉的眼睛一直盯着路边的人,久久不忍移开目光,听见车门打开,随口问道:“她没要?”
顾司莹把东西仍在后座上,口气有些不悦:“以后这种事别让我去,你也知道她那个脾气,又不给我好脸色,还不听我说话,事情也办不了,不是多此一举……”
顾司莹说了半天,南宫沉一点声音都没有,她看了眼南宫沉,男人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有些心疼,后边更多的抱怨就说不出来了。
默了几秒,顾司莹问他:“要不你过去看看她?”
南宫沉收回视线,淡淡的说:“不用了,走吧。”
顾司莹惊讶的看了眼马路对面,一辆白色的轿车已经停在陶夭夭身边。
下一秒,一个身材高大男人下车,顾司莹看得清楚,是余额来了。
转头看了眼南宫沉,男人脸色很差,手指紧紧的攥着,可眼尖的人还是能看出来,他的拳头在微微的颤抖。
默默的吁了口气。
爱情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
陶夭夭哭够了,左手背擦了下眼睛,右手背又抹了把,正要起身却看见面前一道黑影。
目光上移,棕色的西裤,长款大衣,再往上,一张清俊的脸……
“余额?”
陶夭夭起身,却因为蹲久了大脑一阵缺氧,眼前星光闪烁,差点又摔倒了,幸亏余额扶住了她。
“我还以为你吃什么好吃的去了呢,原来躲着偷哭来了,”余额开着玩笑,想让气氛缓和点。
陶夭夭又擦了擦湿漉漉的眼睛,“是想吃的,谁知道看见了太多恶心的东西吃不下去了。”
余额叹了口气,“怎么,这么多天是我没照顾好你?虐待你了?”
陶夭夭有些歉疚的看着余额:“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好了,”余额轻声道,“哭也哭够了,气也该消了,可以吃饭去了吗?”
哭也是一件很耗力气的事,陶夭夭打了个哭嗝,点了下头,“我想吃凉东西。”
“上车,”余额拥着陶夭夭上了车,他当然不会听陶夭夭的带她去吃凉东西,而是带她去了一家很有特色的小餐馆。
还不太好找,七拐八拐的转了好几个胡同才找到。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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