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相思泪,眠眠入土心,当生当相知,不死意难休。何为情,何为重情,聚是心头血,散是离人泪,彻骨寒。
丹城外,清风徐徐,独钓小舟遥遥。遥遥其上,冰儿狠心找了一瓶醒酒丹,随意一颗暗红色的指头小丸塞进了魔公子的嘴里。
应声而起,魔公子一翻身趴在小舟一侧,哇一声将肚里的滞留物清除一空,还好下面没有人经过。
荼毒去,心神醒,魔公子甩了甩略有些晕沉的头,一颗醒神丹下肚,缓缓坐了起来,急忙向冰儿赔笑道:“师弟,是不是又惹你不高兴了,这个,昨天喝多了,别生气啊。”
冰儿冷哼了一声,看了看自己刚拿出来的醒酒丹,决定就这样算了。“你是不是喝了,百花春?”
魔公子木讷的点着头,身体很不舒服,果然不该自己喝那百花春,怎么就禁不住,等回了醉花楼,怎么喝不行。“听说百花春的药力很难解,师弟你那是什么药,这般有效?”
“还想再来一颗?”冰儿看了看丹药,有些迟疑,吃多了这个不好救啊。
魔公子连忙摆手带摇头,看冰儿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药,先前那一颗别留下什么影响才好。
丹城遥,晓风送人去,朝夕思归期,归是未归处,期是永无期。离开丹城一路向西,冰儿想要去看看仙界,远远的看看也好。
只是这一路不急,心思沉重,太多期许,不能急。碰巧了还是要找无影的那一个封印引头,正好向西,南北迂回前行,破浪舟压的很低,两年在天界西部搜了个遍。
两年后,冰儿失落的到了仙界的外沿,无影的另一部分没有找到,很有可能不在天界吧;仙界近在眼前,可惜自己无法踏入,也不能踏入。
遥望,冰儿默默磨搓着手中那一束花絮,没有方向的遥望着絮飞崖,紫幽说在仙界有一座拔地千丈的高崖,其上遍布絮花,是名絮飞崖。絮飞崖是一个花园,一个只长着絮花的花园,也是一处禁地,一处只容一人在其内的禁地,而这千年,絮飞崖也成了一座坟墓,一座活死人墓。
在这里冰儿不知道逍遥絮能不能看见自己,但应该可以的吧,她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事想问,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够默默承受多久。也许到那一天,无法相见。
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人,里面有什么事,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冰儿还是止不住哭了。
魔公子紧锁着眉头,轻轻拂去两行清泪,却是抱怨道:“我就说不来,别哭了,看看就好,回去吧。”这两年两人熟识了很多,多的饶是魔公子也以为自己已经得偿所愿。
冰儿不动,素手轻弹,将那束絮花送了进去,在碰触到结界的瞬间消失不见。絮花是仙界特有的花,它的气息果然不会受到阻拦。
冰儿不动,魔公子不想再留,抱起冰儿上了纸扇,就这样慢慢的离开了。看着冰儿无神的双眼,痛苦一点点转成面无表情,忽然一种奇怪的感觉的袭来,一种只差一步终成眷属,却即刻可能前途漫漫各奔天涯路的感觉,莫名的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魔公子的玉坠亮了,那是家族必有之玉,不过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但一旦发亮,便是大事,急招归族的大事。
冰儿也察觉到了,收了收心神问道:“怎么了?”
“急事归族。说起来你也应该有一块玉的,回去之后我向爹爹要一块给你。”
“不必,缘由起,又该奔波了。”虽然不知道紫幽在等什么,但让魔霸天在意的事估计差不多。任性的跑了两年,自顾自的自己往伤口上撒盐,该停一停了。
魔公子没听懂,或者不想懂,故意问道:“什么缘由?”
“不知道,直觉而已。”
“先回去吧。”魔公子紧锁的眉头两两相连成山,直觉,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直觉。
魔界,离都,倚天殿,黑金天椅座,魔霸天静静的一人独坐其上,天倚殿空无一人,殿门敞开着默默的等候着某人的到来。
离都城外,破浪舟轻卷晓风散,两个黑衣男子飘扬而下,城门口一队守城的将士急忙迎上,齐齐参拜,“公子,小殿下。”
小殿下,冰儿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自己还是这里的小殿下,是呢,没有了那些自找的困绕,在哪里自己都是风光无限。
魔公子轻轻回礼,让众将士起身,拉过一头魔兽,便带着冰儿匆忙回了王宫。族玉偶尔是会有感应的,他现在能感应到,倚天殿黑金天椅座上的那个人,很急。
殿门大开,外面终于来人传报,公子和小殿下回来了。声落人已到,魔霸天毅然走下,随口却将两人叫了出去。“跟我走。”
两人不解只好跟上,出了殿门魔霸天便焦急的向魔公子说道:“坐你的法器,舒服些。”
魔公子刚欲施术,冰儿却更快的扔出了破浪舟,问道:“去哪?”
魔霸天两眼微亮,突然却又不急了,“怎么会在你这儿?”果然这东西自己也是喜欢的。
“捡的。”她已不想再说送,天界的人思想太过复杂,说有人送的,他们不定能想到哪去,反正黎暮也是捡的。
“哦,那还真是有缘。”三人上了破浪舟,魔霸天遥遥一直东北之向,竟是妖界所在之地。
“你知道什么?”
“破浪舟不是这里该有的东西,虽然也是在这里炼制的,但这种效果你应该知道是谁炼的。”
“上一个天灵之体,是谁?”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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