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飞崖。”子野记得有人说过,到了仙界直接去絮飞崖,他想不起来是谁了,也不知道为何,但他想结束了。
逍遥无心没有说话,好一会才转向暗冥说道:“仙界没有你要看的地方,就在这里等吧。”说罢拉着子野径直向西而去,一个恍惚消失在云雾之内,不见了身影。
暗冥紧追而去,一头扎进云雾之内却发现四面白茫茫一片,竟是连自己的衣袂都看不清楚。忽然一道光亮闪过,斗转星移,再出现已是在两个月行程之外的首阳山上。在前面有一个老头,正襟危坐,华丽的道袍难以掩饰的匹夫之像,对眼看的却是暗冥之后,亦或者眼前本就空无一物。
仙界,絮飞崖,逍遥无心远远的在高空之上将子野扔了下来,他并不想进絮飞崖,也不想见姑姑,尤其是她们母女相逢的时候。
子野就那样从高空坠落了下来,并没有运行功法飞行减速,就那样直直掉了下来。看着满崖的飞花弥漫,好似在哪里见过,很像极北冰原的飞雪,很像那漫天舞不停的寂寞之花,但都不是。
絮花随风而舞,随风变化着轨迹迎着子野将其拖了下来,倾斜着下落,一直到那个人面前。那个在絮飞崖长大,在絮飞崖修炼,在絮飞崖囚禁,在絮飞崖静坐了一千多年的女子面前。
子野晃悠悠随着花儿下落,就像小时候顺着雪山滑落,这里的花儿并不冷,但不知为何总使得子野想起极北冰原,想起那一潭清水,想起那漫天飞雪下和自己一同玩耍的雪狐,仿佛就在眼前。
时光荏苒,镜物幻化,子野眼前的雪狐一变再变,变成了人形的雪飞,变成了幽冥小楼里画像中的雪儿,变成了冰儿自己。不,子野猛然醒悟,这里不是极北冰原,面前也没有过往云烟,只不过有一个人罢了。
那个人方才似乎还在打坐,直到子野到来,直到子野落地的那一刻才朦胧胧睁开双眼,轻勾着嘴角似是噙着一抹微笑。“你来了。”毫无语气,毫无表情。
子野猛得眼眸一缩,一个箭步退到了十米之外,絮花幻化烟霭了四周物影迷离无序,只留下两人相对,就像辽阔的雪原之上空无一物,偏生放大了两人的存在,那十米的距离瞬间变的毫无意义。
“去吧,想了这么久怎么见面了反而害怕了,你娘、、、她也在想你,过去让她好好看看。”紫幽沉在龙珠之内,这句话说的空幽,也说的有头没尾。
子野怯生生站着不动,身体不听使唤的微微打颤,定睛看着眼前的逍遥絮硬是无法承认这个人就是那个自己日日夜夜想见到的娘亲,那个想象中和蔼可亲的娘亲。
子野不动逍遥絮却是动了,微微起身似是散坐起身的一动,却是到了子野的面前,轻轻抚摸着子野的脸颊,亲昵的眼眸却无法使冰冷的脸颊生出任何变化,就是那似笑非笑的嘴角也已经荡然无存。“你这孩子,比我强呢。”
子野冷不丁一颤,不知逍遥絮此话何意并没有搭话,只是脸颊的触感冰凉,就像极北冰原深处的那一潭清水一样冰凉,但逍遥絮并没有运功才对。
“不,本来就应该比我强,若不然他那么辛辛苦苦的计划了好几千年又有何用。”逍遥絮呢喃着声音极小,相对于说给子野更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计划了好几千年?”子野微微侧过脸颊,本能的想要躲开那抹冰凉,但又本能的凑了上去。
“也不是,从神墓算起的话,应该是计划了好几万年,不,十几万年,几十万年?谁知道呢,神墓内部事物的演化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神墓?就是极北冰原深处的那个奇怪的墓穴?”阴阳倒是说过神墓核心什么的,但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计划,这些难道都是那老头计划好的。
逍遥絮微微额首算是默认,亲昵的抚摸着子野的脸颊终于生出了一丝笑意,“你叫冰儿?”
“恩。”子野呢喃一语,也不知对方是听清了没有,她不知道逍遥絮是如何知道她叫冰儿的,本能的就想说现在改叫子野了,却是没有说出口。
“怎么起了个这么冷冰冰的名字,就像你我的身世,想忘都忘不掉。”逍遥絮放眼看向天际,看着遮天的飞絮有些惆怅,又似有些追忆。一丝苦笑泛起,“希望你不要失败。”眼神比痛更痛。
“你我的身世、、、”子野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吧,但她问不出口,又压不下欲念。
“你我的身世。”逍遥絮轻声一叹,收回已经望空了的眼眸,拉着子野坐下,却是开始一个漫长的话题,好似这千年的孤寂就是为了等这么一个人,来聊聊,说说。
“你能看出我是什么属性的修者吗?”逍遥絮首先却是一问,好不容易回神的眼眸只是一刻又无光彩,似乎这长久的生命已经耗尽了生机,虽然容颜不老,但已经油尽灯枯。
子野很是认真的大量的一会,坚定的摇了摇头,她看不出。
“我是没有属性的,灵力没有属性特征,也学不会任何属性的功法,只能以寒冰之力入体,和力量同化。”逍遥絮随手抓住一束絮花,看着不动,不知道是走神还是在发呆,“絮花很美,我小时候一直很喜欢,所以老祖就给了我一片花园。”在次沉默,似乎意识到自己跑题了,“絮花看着也没有属性,但它实际上是属寒性的,就像你出生后寄居的那潭寒水一样寒。只不过需要积累罢了,这一千年我一直在这,就是为了早一点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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