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神殿,除了还在路上狂奔的旺仔,出去的人已经都回来了。接下来每日盯着集来镇的一众人遥想对望,双方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不过暗地里谁知道呢。
盘古神殿正殿,除了子野并无他人,呆呆的望着洪荒兽王椅,那对已经黯然但狂傲之气犹在的双眼,那对齐齐断掉了的獠牙,以及整个用其遗骸变异而成的王椅。
子野的伤并不算重,皮肉伤而已,三天就已经好了,而乱影的毒,气乱之毒,阴阳无法驱散,鸿蒙尚未归殿,阴阳早早的回了伽岚山脉,就是这般宁静的守着神殿安危已是要看气运,他们还能做什么?
敌众我寡,在拖了二十年之后,盘古神殿从小界搬了出来,但如今能做的还是只有拖,拖延时间,苟延残喘,或者将整个神界搅乱。
先前是子野低估了神界之人对盘古神殿的恨,或者说是对盘古神殿的惧怕,从集来镇的势力从属之多,言行举止之像,就已经知道了盘古神殿到底有多不得人心。但谁让他来了这里,没得选择呢。鸿蒙消失了,妖族出世了,锲机在哪里?
“乱影情况稳定了,不过去看看?”突如其来的潺潺清音,还是那么喜欢在背后捉弄身前人,逍遥无心在内界跟踪了子野那么久,显然对这在神界的变化很是不满。
子野微微侧过头,美目凝情,伤感中迷茫更重,“怎么稳定的,鸿蒙回来了?”
“没有。你那暗冥哥哥神通广大,就是异化源头的太炎都能吞噬一二,更何况小小的妖气。”不愤的哼哼了几声,显然怨气有些大,“不过乱影自身也有些奇怪,气乱攻心还能护养自愈,留一丝清明不断,保根本不息,这神界可没有絮花,你给了他什么东西?”
“功法,《絮飞谣》。”缓缓转过身,披散的头发几丝凌乱划过脸颊,淡淡的一抹笑意泯然,苍白间却是伤悲愈加浓烈的几分。
逍遥无心更生气了,“姑姑的功法你怎么能送人?”
“娘亲的功法怎么能没有传承。lt;gt;”几步迈过逍遥无心站的位置,映着阳光回眸中尽是别样的伤悲,“走,陪我去看看。”
“我说你干嘛要办成男装,儿女豪杰天下同在何分男女只差,你这样有意义吗?”不情愿的跟上,习惯性的差开几步,眉宇间的埋怨扫在子野身上更像是恨极了老祖,盘古不该选姑姑那一脉的。儿女豪杰厮杀中难得幸福,红颜佳人还是安生喜顺的好。
“生死无定,又何必多心在意这些小事,你的功法更偏向于隐秘侦测之效,应该归了神殿的情报组了吧,怎么样,对面有何动静?”
“一天天安静的都能听见飞鸟落屎,你说能有什么动静。”
“我不需要隐瞒,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是神殿的殿主,告诉我。”
“鸿蒙一直认为暗冥更适合当殿主,从他的资历和潜力看,也确实有那个资格,你不要做个甩手掌柜将包袱扔给他吗?他不会计较的。”
子野忽然停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逍遥无心继续前行,“你不是一直在嫉妒吗,为什么也愿意让他成为实质上的掌权者?”
“我不是嫉妒,是、、、”
“是什么?”
逍遥无心眉头微皱,话题歪的有点远了,但子野的神色明明是要听答案的,罢了。“我说是吃醋,你信吗?这些苦不该你受的。”
“吃醋我受的苦?”余光间瞥见了逍遥无心一丝愕然游移而过,继续说道:“还是免了,这些苦你受不了,而且既然舅舅没得选那你也没得选。你也不必陪着我做什么。”从子野一出生开始,逍遥无心的生活就没了,寄居烟雨楼,隐身丹心人海,又有何必要。
“我的路是我爹定的,你都说了没得选,不管愿不愿意我又能做什么。lt;gt;”房舍前顺势进屋撇了一眼暗冥不语,自由,他哪里嫉妒的来,只能羡慕。论资质无心何尝不及,只是天道选了他们,老祖也选了他们,而且将无心抛开老远,从此视而不见。
子野恍惚间神伤,不再接话,绕过暗冥来到乱影的床前,探明了虚实确实无碍才缓缓转过身看向了暗冥,手足无落欲言又止,明明那么好的感情,忽然间竟不知要如何面对。
“伤怎么样了?”冷冽的声音不知从何时起已经生出了丝丝柔和,泰然自若间将不经事的轻浮狂妄清扫殆尽,举止投足下的成稳自信徐徐逼近,硬是与记忆中那个人没有一丝相合。除了眼眸中的关切不变,他还是那个子野认识的暗冥吗?
“没事了。你,吸收了那股妖气没问题吗?”毕竟曾经被奴印伤过,这些相近的气息侵体,总归不好。
“没事的。你怎么穿成这样,不像那个时候,可爱了。”初识时的刁蛮野丫头,世事撺掇人不如故,有谁能初心不负。当初对神界寄予的希望太好,哪里太好,只求不在厮杀不断,于天地间苟且偷生,都不能满足吗?
子野忽然生气了,抿着嘴怒目而视道:“聚到一起是要谈正事的,一个个都盯着我的打扮做什么,想耍流氓?”
话未说完,忽然一人奔来急报,“公子,公子你快出去看看,你带来的那个黑包子回来了,刚刚烧了半个集来镇,现在来了神殿弟兄们怕是顶不住啊。”来人未得进屋子野已经跑了出去,见子野离开只好急忙追了上去。
暗冥和逍遥无心赶忙跟上,毁了半个集来镇,怕是前景不妙啊。
子野一听旺仔回来了,相思心切哪里还等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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