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女人,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千恩万谢非要报答我来的,看来白送上门来的是惹不得的。”那人一个打飘就奔出好远,加高的音量在角落回荡。
慕思踢踢腿收了回来。
“你受不住姐姐三腿就直说,我会脚下留情的,毕竟你还有大用处不是嘛。时间这么短就认输可不是你风格。”慕思拨了拨眼前的碎发讥诮着。
“这个第三腿就留着吧,下次我们再好好研究探讨一下。”说完,勾着眼梢往慕思身后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人就跑开了。
慕思顺着刚才他的视线往后,就看见宁梵从另一头走了过来。
慕思几步上前。
“你刚从办公室出来,老孟他夸奖了很久吧。”
“嗯。”宁梵点点头,扫了一眼某人离去的方向。
有人平白无故的打了个打喷嚏,睡觉不盖被子是会感冒的,得找人给盖被子才行。
两人顺着小道往前走,这节是自习课,时间自由搭配。
“你现在是老孟的重点看护对象了,估计要当模范典型的范本,供人观摩学习,以后你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慕思鼻子皱成一团,“这次太过火了,你心里该恼我吧。”
宁梵停下正对着她,举起一根手指在她鼻梁上顺滑下来,看它恢复巧丽冰皙的本貌。
“你想什么呢,一次而已,概率太小,能考好也能考坏,是我自己定性不够,下次考试一过,这些也就不会存在了。”
他们的距离这么近,他看到了她漆黑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失真的像是刻在了石板上的雕刻,一动不动定格成隽永的存在。
“真的不碍你的事吗?我当时太冲动了。”慕思还在心急担忧。
修长的骨节点了点她的翘翘鼻尖,感觉痒痒的,她抓住指尖握在手心里。
“没事。”
薄雾般的斜斜光从枝叶的细缝间钻进来,隐在半侧轮廓里,柔柔的淡黄色,浅浅的温存。
风微微醺,额角细碎的发扫在心尖。
宁梵抬起另一只手,把她的发丝往后捋了捋,弯在耳后。
干燥的指腹触碰到莹白的耳根,慕思垂下眼紧了紧手心,似烧开了的水沸着烟气。
只听“呼啦”一声,慕思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的时候,宁梵整个人罩了过来,把她抱了满怀,撤到了一边。
她的脸贴在他的心口,心脏的跳动泵出的生命力传达到末尾枝节,寸寸源源的从指尖从臂膀从胸口与她分享。
粉白的耳根上有一丝清凉,她仰起头,结成一束束的墨黑头发滴着水珠,不知是刚事发突然急速的关系还是冲刷的的力度过大,向来严丝合缝的眼镜下降到了鼻梁中段。
慕思终于得以窥见宁梵的上眼睑,乌黑的眉,深邃的眼廓,只是那么望了她一眼,心头酸软般麻了麻。
宁梵往后退了几步,扶起了镜框。
“还好你没事。”和激烈动作不同的平而淡的语气。
这也是每次让慕思感到困惑的地方,他明明关心在乎自己,行动无一不明确的表示了,可肢体和语言却偏偏和它相左,偏安一隅固守阵地,像是被某种程式严格操控,越过防线会脱离控制一样。
要不是上次地痞的事,她大概也会误会很久,觉得他对自己没什么特别的想法,纯粹的同学而已。
其实他只是深沉慢热了些。
“这林大爷浇树也太生猛了,你都淋湿了。”慕思绕到他背后,背上的衣服湿透了,薄薄的一层半透明,少年人紧实匀称的肌理印了出来。
“你快去宿舍里把衣服换一换吧,要是感冒了怎么办。”慕思移开目光不敢紧着看,怀着别扭的小心思催促他。
虽说天渐热,就着风吹吹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可是万一在这过程中不小心被别人看到了,那她可亏大了。
“好,你先回教室。”宁梵看她脸别向一侧,露出的圆润的耳垂红红的,知道她不好意思了。
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抬起头,不知怎么想起第昱襄之前轻飘的眼神和诡异的举动,脑门一热。
“宁梵,我会对你负责的。”
宁梵一凛,回过头来。
“你被我看光了,要是放在以前,你是找不到人家的,除了我没人敢要你的。”嘴比心快,一句句跑出来。
宁梵不语。
慕思抓不透他的想法,怕这话触犯了他。
“我开玩笑的,你不用当真,现在不讲究这些。”慕思苦唧唧干笑着。
“我当真了。”
宁伐说的深沉又慎重。
慕思怔住了。
什么当真了,是指自己说的开玩笑的话,还是会负责的话。
人走了,她不得而知了。
☆、雁过拔毛
慕思数着台阶一级一级的踩着步子,纠结着该不该求证一下明确的答案。
头顶楼梯上重实吨位发出“咚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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