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从老四的声音口中出来,令老三两腿一软,“哐当”一下跪坐了下来。
“我的r_ou_一端上来,你就冲过去要吃,吃得满嘴都是油。你吃光了我的r_ou_,还要吃别人的,明明知道那是人r_ou_,却还要吃……真是贪得无厌。”
老三吓得再也不动了,只是呆愣地看着老四一步步靠近自己,灰色的裤子突然变成了深灰色,地面上s-his-hi润润的。他的脸血色全无,刚刚面对大哥时的气焰一下子全没了,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老四在老三的面前站定,滴着血的斧头就在老三的右腿之侧,老三看着那斧头,仿佛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右腿的存在了。
“我看你最喜欢吃腿r_ou_,我的、你二哥的……一家人要一致才对……”
“不——!啊——!”
玄青辞倏地闭上眼睛,惨叫声犹如一把利刃刺进他的心里,阎酆琅侧过脸去不看这血腥的场面,看到玄青辞闭眼抵触的样子,伸手捂住他的两只耳朵。
斧头落下的声音有节奏地持续着,惨叫声在响了几声后渐渐奚落,变成一声声呜咽,最后再无声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厚重得令人几近呕吐。
“结……结束了吗?”
玄青辞轻声问道,耳朵上的手终于放下了。
他睁开眼看到画面中的老四怔怔地看着四周,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许久没有挪动,拿着斧头的手逐渐停止颤抖,最后无力地松开了它,发出清脆的声响令老四打了一个颤,这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切。
鬼母早就从老四的体内脱离出来了,站在他的边上看着他,看他满头虚汗,看他三魂去了两魂,看他逐渐失去意识地跌坐在地上,终于蹲下来,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说:“轮到你自己了。”
老四瞪大了眼睛,右手不受控制地拿起还温热的斧头,高高地扬起它,对准自己另一条手臂,毫不犹豫地砍了下去,顿时血涌如柱。
然而老四却没有发出任何尖叫声,似乎连疼痛都失去了,只是麻木地对自己的身体不停地落下斧头,砍不下去的地方,就c-h-a进去,再拔出来,直到这个部位被他用斧头c-h-a送得血r_ou_模糊,露出森森白骨。
终于,老四也倒下了,他的眼神还停留在刚刚的恐惧,他倒在地上,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嘴里冒出血沫子,慢慢地淌到地面。
就在此时,鬼母从他的身体里出来了,蹲在他的面前,缓缓弯腰,最后弯到一个低得不能更低的幅度,满嘴污血、青白鬼面正对着老四,老四猛地抽搐了最后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鬼母看着他瞪着眼睛死去,慢慢站起了身,环视这满地狼藉,一步一摇地走向大门,穿过大门后再无踪影。
玄青辞屏住的呼吸终于重新舒畅了,可是他的心里却像是哽了一块石头,怎么也下不去。看向阎酆琅,见对方眼下一片y-in鸷,轻声问他:“上人身杀人,不知道酆琅如何对她定刑?”
“定刑?”阎酆琅一声冷哼,甩袖就往外走。
鬼母在外已经受了六道罪罚,凌冽的狂风吹得她的魂魄都扭曲了。
阎酆琅看着眼前的鬼母,神色复杂,手头凝聚的术法忽明忽暗。
就在此时,一个气息呼啸而来,玄青辞立刻转过身去,就看见苍云柏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和阎酆琅,神情似乎有些着急。
阎酆琅没有理会身后赶来的苍云柏,手上的术法隐隐有消散的迹象。
“酆琅要饶了鬼母么?人命本该由天定,若他们死于鬼母手下是死有余辜……”
“我不会饶了她。”
言罢,阎酆琅张开手掌,那本快要熄灭的术法陡然间燃了起来,他眼神狠绝地盯住鬼母,念道:“封魂阵。”
一瞬间,锁魂阵内y-in云连连,刚刚的狂风骤然不见,取而代替的是一个阵法,由七道圆形方孔的铜币链所连接而成,各个散发着幽暗的青色。
只见阎酆琅一收手掌,鬼母就被收进了封魂阵,伴随着一声惨叫,随后阵法上一片安静。
他深吸一口气,手掌再次摊开做了一个小周转的动作,地面上的阵法便消失不见了,就连锁魂阵也渐渐地隐入地下,没了踪影。
苍云柏见威胁已除,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突然张开柏树枝丫一直蔓延到阎酆琅的面前。阎酆琅微微蹙眉,伸手覆在那一团蜷缩起来的柏树枝丫上,里面顿时散出白光,随后消失殆尽。
突然,阎酆琅的眼神一凌,沉声道:“只有一魂一魄。”
苍云柏点点头,说:“吾收他的时候,便是如此。”
话音刚落,三人陷入一阵沉默。玄青辞忽然想起刚刚鬼母说的话,她说她死不了,是意在指小竹会救她吗?
“酆琅,你刚刚可是杀了鬼母?”
阎酆琅瞥了他一眼,摇摇头,说:“杀了她过于便宜她了,剥夺他人寿命,又上身生人,我将她打入了锁魂阵,不死不灭、无意无识、永无轮回。”
说完,阎酆琅似乎明白了什么,说:“她以为自己会死,所以提前分离了小竹的魂魄,让他救自己……可是她想不到,我将她打入了锁魂阵,没要她的命。”
玄青辞不解了,问:“魂魄消散了还能救回来?”
“当然不可能。”阎酆琅冷哼一声,“若是如此,岂不是三界大乱了?”
“那她是如何得知魂魄可救回来的消息的?”玄青辞奇怪道。
“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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