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魔法书的自作主张,托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叹了一口气的托特压住内心的千言万语,随手招出个水球做了面临时镜子,镜中少年完全一副少不经事的样子,除了最喜欢的天蓝色眸子变成了深棕色,五官和过去的自己至少有九分相似,只是看起来更加疲倦。左右观察着镜中的这张脸,大致捋清前因后果的他敏锐的意识到自己必须与以前的托特分离开来,且不论其他,单单那个威力超过魔网之眼的时空炸弹便足以让整个法师协会为之疯狂。
“大概现在还有协会成员在西西里亚做调查吧。”托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暗暗鼓气:“现在开始,我就是中阶法师托特·玛尔了。”,镜子里的那个托特一挑眉毛,嘿嘿一笑。
做好决定的托特这才发现他并没有在一直居住的小木屋里,而像是一个摆着杂乱魔法材料的仓库,仓库地上有个魔法阵将他围了起来。伸手往魔法阵外面一探,一股怪力将他的手臂拍了回来,痛的托特龇牙咧嘴。
什么情况?魔法囚笼?我不应该在小木屋里吗?难道真实身份被发现了?法师协会什么时候办事这么利落了?才刚刚做好决定的托特脑子一阵茫然,虽然另一个意识主动放弃,但不同灵魂素材的修补还是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的判断。
作为一个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和魔法打交道的法师,虽然对魔法阵不擅长,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这种魔法阵托特多少也见过几次,于是按照应对这种魔法阵的独家方法,闪现术,破魔术,化身蝙蝠,轮流使用,没了精神力牵制,他的魔法就跟不要钱似的疯狂乱甩。
托特站在魔法阵外面,看着被他用非正常方法走出来的魔法阵疯狂的闪烁着给自己的创建者发信号,几乎是瞬息之间,以巴库斯法师为首,整个佣兵团的人都赶了过来,距离托特仅一步之遥。
靠着魔法囚笼的托特和库巴斯等人对峙着,在这个距离,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库巴斯身上汹涌的魔力流动。佣兵团几个人脸上身上全是泥点和疲惫,似乎经历了高强度的劳动,几个人都把目光盯在托特身上,让他很不自在,法师很脆弱,特别是在被高级别战士近身的情况下,更别说还有一个和自己在一个水平线上的同行正虎视眈眈。
库巴斯挥了挥手,整个房间便亮了起来,托特这才发现这个像是仓库的地方竟然是库巴斯的法师塔,怪不得刚刚能那么快就赶过来。
“那么,年轻的法师阁下,能告诉我们是谁派你来破坏我们的魔法阵的吗?”如果不是感受到了环绕在库巴斯身边时不时爆裂开来的元素激荡,只听这句话,托特完全想不到这个一向一团和气的老头竟然也会这么愤怒。
一个法师在另一个法师的魔法塔里,和砧板上的咸鱼唯一的区别就是还能搏一搏,因为法师塔的主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借助他的法师塔隔离掉另一个法师与魔法粒子的联系,除了用精神冲击以伤换伤,没了魔法粒子的法师毫无他法。所以,被魔法塔封印了魔力感知又不想搏命的托特,面对撕咬着自己的魔法元素,不得不向后退去,撞在囚笼上又被狠狠的弹开。
“魔法阵?”托特犹豫半天还是支起精神屏障,累死总比被魔法元素挤死强吧,“我没听说过,库巴斯镇长,提亚斯团长。”
“能破坏掉半永久性魔法阵的,除了一个法师还能有什么!提亚斯他们把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这么做,有些不妥吧,法师阁下。”库巴斯继续说着,平静的语调有些阴森。半永久性魔法阵,即在有足够能量的情况下,可以永远运转下去,但由于能量耗费巨大,除非很重要的场合很少有人会布置。这么一个小镇不会真有这么一个国家首都才会建立的魔法阵吧?看样子佣兵团的收益全砸在这上面了,活该这佣兵团这么穷!
“不解释一下吗?法师阁下”见托特没有回应的意思,法师库巴斯仍然问到,隐隐有些着急。
法师阁下是敬称,一般只用于非常正式的场合,哪怕不是现在这种敌对的情况,同为高阶法师,胡子雪白的库巴斯也不需要这么称呼托特。
“为什么?肯定有什么?是什么?库巴斯镇长一直在用这个称呼,到底想告诉我什么?难道!”终于察觉到异样的托特大脑飞速旋转着,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法师阁下”除了在重大场合表示称呼外,还有一个重大含义!这个含义来源于一个被夺心魔俘虏的魔法学徒:
伪装成奴隶贩子的夺心魔对学徒使用了灵魂干扰使得她无法说出自身处境,聪明的魔法学徒就一直用法师阁下来称呼那些身上带有魔法波动的人,终于学徒不正常的情况引起了一个高阶法师的怀疑,最终夺心魔被发现,这个学徒也成为了那个法师的学生。
虽然还不清楚魔法阵到底指的什么,但很显然和自己有点关联,自己还欠着他们人情,如果真是自己猜的这样,那么就试探下好了,想清楚的托特收回了精神屏障,才两句话的功夫就消耗了他两成的精神总量,“没有魔力的法师真是弱”,托特又走神了。
“我真的不懂你们所说的魔法阵,请尊重一个法师,法师阁下!”燃烧起精神力的托特身上衣服无风自动,说他们不尊重,是询问“法师阁下”是否为他所理解的那个意思,最后加上“法师阁下”,是传达自己的意图,燃烧精神力也与库巴斯激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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