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这段时间的表现有些消沉,巴库斯以为是他被退学的后遗症,也就没放在心上,年轻人就是要受点挫折,当初自己被老师革除师门不也没什么。
只是马西这种人一般情况下不会离开贝尔玛尔,更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能让他放弃追问托特,转而提醒吉尔的问题,看来自己经营的拉文小镇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
其实比起这里,巴库斯更担心托特,因为计划书的关系,托特已经把自己和拉文绑在了一起,而拉文又是守望者佣兵团成立的原因,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它出事。
想着近几天不断有以传奇法师托特的名义发过来的货船,今天又被马西当面询问,巴库斯放下做了一半的规划,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喃喃道:
“托特,你到底干了什么。”
同样想知道托特做了什么的,还有远在圣山的梅瑟。少见的红色月亮将整个圣城染成妖艳的粉红,端坐在圣山山顶的梅瑟,遥望着山脚逐渐睡下的城市,一动不动。
每一次神灵现世,都意味着教会最大的敌人将有机会挣脱牢笼,特别是希莉亚找上门后,格罗玛什的阴影就一直笼罩着他——如果不是因为那本魔法书做了什么,希莉亚绝无发现异常的可能。
那地方有多恐怖他不清楚,但他绝不认为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会是什么善类,即使是最固执的夺心魔,在接触过那地方之后,就龟缩在南方一隅,哪怕环境再恶劣,也不肯将自己的触手伸向其余地界。
只希望那地方不会与他们的敌人牵连上吧,梅瑟长叹口气,身处圣山山顶,他全然没有那人的心情。
圣山山顶传说是玛尔大师学习魔法的地方,至于这说法有几分可信度,只取决于它能给教会带来多少好处了,不过这里确是个看星星的好地方,显然有这想法的不止梅瑟一个,比如这个披着黑袍的瘦削男人,就轻松绕过了教会的重重监视,出现在梅瑟眼前。
这人脸色出奇的白,空荡荡的袍子下面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只拄着骷髅骨杖的胳膊露在外面,这只手的无名指上,环绕着一枚镶着不大不小的紫色宝石的黑戒指。
不过他身上一直冒着的黑烟,和不时响起的哔哩啪啦的细密爆炸声,无一不在表示,他完完全全就是被圣光排斥的存在。
“适合谈话的地方那么多,何苦选这么个地方。”梅瑟裹了裹身上的白袍子,有些后悔加载人类感知,晚上的圣山真不是一般人呆的地方。
“好地方的确不少,比如我们的王都,可以算得上是埃里温为数不多的安全地方,但是你会去吗,满是亡灵的地方?”来人席地一坐,温和说到。“所以啊,既然是我要求的,吃点亏也无妨。”
“要是传奇亡灵法师,弗雷德里克的本体能像你一样好说话,我们也不用将这个山脉一分为二了,只有圣山的教会,到底不是完整的。”梅瑟说到,虽然自己也是分身前来,单着丝毫不影响他调侃眼前之人。
“生命无常,时刻有残缺与痛苦相随,缺憾才是宇宙的终极,唯有死亡得以安宁。”被称为弗雷德里克的这人笑的仍旧温和,反倒是认真解释起死灵法师那残缺的美感。
梅瑟强忍着要送他一发圣光炸弹的冲动,说到:“如果你不想我将你痛扁一顿的话,就收好你的《亡灵书》,连操纵方法都差点被人夺去,还不长点教训。”
最主要的是对同为七本魔法书的自己宣讲死亡真理,确定弗雷德里克约自己出来是闹着玩的?
很快梅瑟就不这么想了,只有二人的山顶不断有光明骑士从虚空中走出,厚重的面甲下全是一些陌生的面孔,脸上挂满了狂热,只随着弗雷德里克的一个手势,毫不迟疑的把随身短刀捅进了自己肚子。
“生命的侵蚀最为剧烈,但只有死亡才一视同仁,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被侵蚀成这样的教会里还能完好呆这么久的。”弗雷德里克“啪”的一声合上书页,双眼之中闪烁着银光。“好在任何伪装,在亡者之眼中都无所遁形。”
“都是被赶出人类国度的,这时候就别争这些了。”梅瑟也从一开始的意外中平复了下来,问到:“我们得有十几年没联系了吧,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中转港被毁了。”弗雷德里克说到。
“我知道。”
“被降临现象。”
“我说了,我知道。”
梅瑟撇撇嘴,“这件事埃里温有点分量的势力都知道,为了唤回那五个上古神,帝国这次搞出的动静可不小。”
“看来你还有教会之外的情报网。”弗雷德里克毫不意外梅瑟能在几乎被架空的情况下,还能保证情报的新鲜度,问到:“那么,你准备怎么做?”
“等。”
“等?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那该是什么风格?我现在被架空了,就要有个被架空的样子,这时候派一个史诗级的圣骑士小队出去讨伐海神,你让那些人怎么想。”梅瑟叹气到:“更何况我们与帝国,从一开始就是目标统一的。”
“那要等多久,亡灵国度里的传奇人物,可不像你手里的提线木偶。”弗雷德里克没有表示明确的反对,说到:“如果不能给他们一个合适的说法,就算我是亡灵王国现在的最高领导者,也决定不了什么。”
梅瑟皱眉道:“他们就这么想证明自己比贝尔玛尔那群法师更适合拯救世界?明明连自己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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