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瑟很显然意有所指,弗雷德里克也没有立即接话,只是遥望着库洛洛的方向,仿佛能透过几万米的距离看到托特的踪迹,沉思良久,才叹息道:
“都知道时空定点是时间修正力为了解决我们肆意穿越时间而自我衍变出来的,安东尼不是每年都往那里派人吗,怎么这次就能笃定是托特了。不过如果是他创造出时空定点的话,克恩还真留了些东西给他。”
梅瑟见弗雷德里克不愿在刚才那个话题上深究,也没勉强,直起身子呵呵笑道:“你刚刚怎么不说。”
“不是还没确定是他吗?再说就算真是他,死人国也还没有大方到把亡灵**师肖恩的遗物拱手送人。”弗雷德里克看着梅瑟鄙视的目光,嘴硬道:“刚刚不就是没话找话,随口一说嘛。”
毕竟谁也不可能草草的就说支持或反对,特别是这个选择关系到整个死灵法师的未来的时候。
“替他们刺探情报,又向我们示好,两面讨好的事情可不容易做。如果是他们继续把控这世界也就罢了,万一托特成功的话你又如何自处呢。”看着弗雷德里克的分身完全消散在圣光中,梅瑟仿佛完全融进了月色里,“还以为你是来解释为什么我那教皇的脑子里,满是死灵魔法的痕迹的呢。
还没醒悟啊,作为他们的合作者,却与我这失败者享受同样的待遇,呵呵。”
梅瑟对着月色抒发着几千年来的苦闷,被他寄予厚望的托特则是满脸尴尬,他感觉自己有可能陷入了自离开森林以来最大的麻烦——他们的船又一次搁浅在了大海里。
这次不是因为大意而被装进瓶中世界,除了海神施加在黑船上的魔法解除变回了一艘小木舟,三人还绝望的发现,一切施法元素在离开他们身体之后,很快就会拒绝响应他们的精神力,就像被这片海洋同化,而变得不欢迎他们一样。
“你们法师不是不做好万全准备不出门吗?快说说有什么办法啊!”在斯塔纳面前谦卑丝毫不影响伍兹向托特找事,特别是他此时被两人挤在中间,正是最尴尬的位置。
“我从被告知出发到被踢出贝尔玛尔,前后连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托特表示我还能怎么着,安东尼铁了心让我滚蛋,魔网上没有谁把已成荒岛的库洛洛详细情况介绍介绍,突然又想起伍兹好像不是第一次过来了吧,反击道:“我和斯塔纳是第一次来,你可不是。”
“法师协会的船是特制的,有预防魔法静默等类似情况的额外动力源,谁知道堂堂海神做出来的船这么不经用;而且就算我想着,按照预计航速也是在半个月后才会到这里。”伍兹表示这锅我不背。
“加速的也不是我。”托特突然面色变得古怪,目光绕过伍兹投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斯塔纳。
这下斯塔纳变得尴尬起来,一清嗓子说到:“谁该为这情况负责不重要,我刚才试了试,能操纵的施法元素只能维持在很小的范围,完全不可能重建动力回路。”
“就算重构也没有多大用处,灵能接触到海水就消失了,这片海水能吃掉动力回路的魔法力量,现在要么我们用手划水,或者想办法造个船桨划出去。”伍兹略微感应,发现自己的力量被限制到连健康点儿的平民也不如。
“船桨?”托特想都没想就否决了第一条建议,依靠【魔法伎俩】凭空抽出一根,没划几下就完全溶解在水里,照这消融速度,三人储备的魔力加起来都别想赶到视野尽头的库洛洛岛。
“你想把船掀翻吗?”被托特的施法动作挤得更加尴尬的伍兹终于忍不住喊到:“法师不是常说自己的神奇储物箱里什么东西都掏得出来吗?你就没什么合适的东西吗?”
“那叫范锡尼储物箱,只要你解开周围的空间封锁,我马上给你把船桨掏出来,还是用生命之树做的那种。”托特没好气的说到,他终于知道法师不愿意与其他法系职业者一同合作的原因了,当然伍兹对他这态度,完全是两人之前结下的梁子。
毕竟托特在被人用假的神器碎片坑掉一次之后,不把场子找回来不是他的风格。虽然以他的节操还不至于用假的死神笔记糊弄,但在上面耍点小手段还是没压力的。
比如隐蔽性被改造的直逼九级法术的恐惧咒,再比如可以自我充能,每日凌晨自动释放的尖叫术,那声音还是他跑遍贝尔玛尔,才从西区的库洛购物天堂里找到的,某个从事夜间工作的女性精灵那里录下的。
当然,这时候就别想之前的恩恩怨怨了,毕竟连空间戒指都变成了普通装饰,好在上面的平衡回路还在正常工作,要不然这条小船早早的就被砸沉了。
“魔法都离不开身体,难道要我们变成鸟儿飞过去?变形术也带不走身上这些魔法物品啊。”几番尝试无果后,托特终于哀嚎到,他倒也不是说打算放弃,只是借此舒缓情绪而已。
这句话提醒了正在苦苦思考的斯塔纳,不自觉抚摸上那根洁白的魔杖,说到:
“我记得,灵能术师都有变形万物的能力吧,毕竟把自己变成辅助施法的魔法物品,是这个职业的一大特色。”
伍兹也看到了那支魔杖,打了个寒战后干巴巴的说到:“别这么看着我,我们的变形术涉及到了星界空间,现在空间力量被封锁了。”
空间力量被封锁了,所以变形“万物”的能力就被封印了。伍兹从没有这么为自己的随机应变感到机智,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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