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自打被研究出来并且以法师杀手的身份位列四大传奇军队开始,就因为残忍的同化手段而被人诟病,毫无疑问这些通过吞噬精神力和纯净魔力来壮大自己的玩意儿,能够记录并模仿人类的行为方式,而它们通常展现在人前的形象则是身着冰霜铁甲的壮硕武士。
但这不意味着它们仅仅只能做到这种程度,无论是先前海面上让托特吃了暗亏的大片浮冰,还是刚刚暴露在白虫外壳底下的材料,无不在说明,关于白冰的真相,巫师会隐藏了很多东西。
托特用了几秒钟时间才接受这里是巫师会秘密试验地的事实,而实验的目的,就现在看来与人为的干涉物种进化逃不了干系,透过厚重的隔离黑域,托特似乎能看到外面的种种异形物,皱着眉,“所以,你们在这里研究,并利用了它的时间流速,哪怕会引起整个埃里温的崩溃。”
“我不知道,”斯塔纳脸上的冷漠比托特少不了多少,朝着城门方向射出了试探性的一束能量光线,低声说到:“这是一个人的秘密,埃里温没有谁能知晓他的想法。”
“连你也不行?”托特自然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对他们的关系很是不解:“那可是你的老师,一脉传承的。”
“传承从来不是独一份。”斯塔纳自嘲道:“现在埃里温都知道我是那个人的唯一弟子,但没人知道,在这之前他已经有三个学生莫名消失。
我杀死过他们中的一个或者全部,也曾见识过试图取代我的后辈,巫师会的上位过程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我们的关系也不像你们看到的那样。”
托特还想说什么,那道试探性射线仿佛受到什么刺激轰的一声整个爆开,某个灰袍影子出现在爆炸位置,不急不缓的说到:“请注意你的言论,如果那位听到你在背后这么编排他,会很不高兴。”
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封锁光线的隔离罩整个破开,支离破碎间托特似乎看到了千奇百怪的白色影子和那人身上一闪而逝的五颜六色的魔法花纹,在托特暗暗戒备的时候,那人开口了:“按照我们的约定,您的活动范围不得离开灯塔十公里,您越界了,法师阁下。”
“灰袍巫师?你那老师交友真是广泛。”那人脸上好像有一层防护,让人看不清样貌,不过只是袍子的颜色,就让托特眉头紧皱,标榜自由与真理的灰袍巫师们一向不受巫师会约束,当初在精灵之森托特也没少坑害他们,扭头对斯塔纳说到:“他们是不是都喜欢往这种没人的地方跑,我以前的那支魔杖就是从一个灰袍巫师的身上拿来的。”
托特这话让斯塔纳微微一顿,看向托特的眼神愈发充满古怪,魔杖上的灵魂契约决定了魔杖被夺走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持有者本身失去持有魔杖的权利,另一种则是从源头上解决,魔杖的拥有者死亡!
不过这话却没有引起那个灰袍法师的任何反应,那人只是自顾自的平静说到:“离开我们的领地,法师,无论你有什么样的理由。”
对于这种话,托特的回应从来都是法术糊脸,毕竟灰袍巫师与出身巫师会的黑袍比起来,才是真正没有底线的存在,为了一个研究而屠城说的就是这些人,哪怕年轻巫师表率的斯塔纳,对他也只有现身于此的好奇,而没有半分同职业者的情谊:“黏稠空气?不直接禁咒起手?”
黏稠空气与油腻术,一个是将空气变得如同流水一般,一个是将地面变得奇滑无比,这些辅助性的法术手段,虽然能在某些情况起到出人预料的效果,但论起杀伤力比起禁咒真差得远。不过禁咒也不是稀松平常的东西,更何况托特这次压根就没有储存禁咒模型,精神力所剩无几的情况下凭空凝聚禁咒,托特能玩到明天。
自从踏上这座充满异常的小岛,就意味着上面的任何一个生物都不能用常理来对待,所以托特惊恐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禁咒起手是一件多么正确的事情,因为他的法术在接触到这名灰袍法师的时候,诡异的消失了。
“破法者?”托特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破法者可以免疫甚至反弹一切非塑能系魔法,就算是完全转换成物质能量的塑能法术,也有几乎百分之百的比例无法伤害到他们,但是一个破法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诸如法师和巫师的魔法从业者。
破法者的身体特性决定了,任何碰触到或者以他为目标的法术都会直接粉碎,对于巫师这种无时无刻都有法术自动生成的职业,难道是要激活粉碎再激活再粉碎的过程么?不过这种不合常理的组合方式,倒是挺对得起自己到库洛洛以来从未停过的异常。
托特几乎卡在第一个魔法失效的瞬间便张手呼唤了火球,完全转化成实质后赤红色的火焰不断跳动,虽然急速射出的火球成功对那灰袍巫师造成了伤害,但情况却不那么乐观,将魔力完全转化成物质的火球术,正如同第一次前往贝尔玛尔的那个晚上嘲笑吉尔的话,比原有基础晋升至少sān_jí的法术,消耗的精神力不在少数。
承受了一个灌注传奇法师海量精神力的大火球,那灰袍巫师的影子开始变得模糊并剧烈闪烁起来,但是高空那轮不知什么时候变成白色的明月上,宣泄下来一层白色的恐怖月光,一点点将那影子恢复如初。
然而还未等那灰袍巫师恢复,另一道汇聚了光和热的淡紫色光束,后发先至将它彻底炸成了碎片,并一路延伸最终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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