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溪眼见此景,抚须微笑,伸手入袖,掏出一个紫色的小瓷瓶,递与无双,对无双耳语了一番,无双应了声是,起身向主仆二人走去。
无双对那少年道:“兄台请了。我奉家师之命,将这瓶‘凝香丸’交予兄台,这药对咳嗽哮喘有奇效,只要感到胸口难忍想咳嗽的时候,吃上一粒,便可无碍。”那少年忙拱手道谢,感激之情不足言表。稚奴接过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粒,送入口中。无双莫名,诧异了刹那,旋即明白这汉子是怕药中有毒,以身试药,无双不禁气愤异常,心想我师父见你主人病痛难耐,好心与你送药,你却这般度人。当真欺人,顺手抄过瓷瓶,道:“既然兄台担心药中有毒,我看这药不吃也罢。”
稚奴试过药,觉得无恙,便知自己太过于小心,连忙伸手抱住药瓶,死不撒手,无双挣了几次都挣不脱,看到稚奴那副认真稚嫩的模样,不觉好笑。少年连忙起身,躬身行了一礼,道:“兄台莫要动气,稚奴自幼便跟着我,照顾我的起居,忠心无比,一心为主,无意间拂了兄台的好意,望请见谅。”
无双眼见这少年,谦恭有礼,气便消了大半。将瓷瓶递给少年,少年接过瓷瓶,取出一粒,就水吞下,顿时觉得胸口顺畅,舒坦无比,方知此药非是凡品。又是一番道谢连连。对无双道:“兄台一番好意,晚生感激之至,不知可否代为引荐一下令师,我好当面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无双回道:“有何不可,兄台这边来。”
无双向花清溪表明少年来意,少年见到花清溪,连忙拜倒言谢。花清溪连忙扶住少年,言道:“小事而已,不必如此。你久咳不愈,这药只能暂时缓解你的痛苦,却不能彻底根治。”少年道:“无妨,如此这般,前辈对我已经恩同再造,不敢再妄言他求。”话未说完,只见稚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花清溪道:“前辈大恩,小奴感谢万分,但是感请前辈将这‘凝香丸’的药方赐予小奴,他日若少爷又再发病,身边又没有了良药,难免还会像以前一样痛苦。稚奴给您磕头了。”言罢,头如捣蒜一般磕在地上,‘咚咚’的直响,本来七尺大汉却如小孩子一般,娇憨无比。看得无悔和无欢皆掩口偷笑。
花清溪沉默了刹那,摇了摇头道:“好,念你一片忠心,我便将这药方告与你知。”言罢吩咐店家,取过笔墨将药方记与纸上,交给稚奴。稚奴欣喜的起身接过药方,小心翼翼的放于怀中。又朝着花清溪拜了拜。
那少年躬身道:“晚辈莫央生,未敢请教前辈尊姓大名,亦好日后报答前辈恩情。”
花清溪未及答言,只听花无痴道:“好说了,你且记好,我师父便是百草仙谷掌门花清溪是也。”
莫央生闻言,忙道:“原来是百草谷清溪散人,难怪医术如此了得。晚辈今日真是三世之幸,得遇老神仙,无奈身有要事,无暇抽身,否则一定亲自前往谷中拜会,聆听教诲。”言罢伸手将自己身上的一对凤凰玉璧取下,奉给花清溪,道:“身外之物,望前辈勿嫌弃晚生事故,将此物收下,以好表达晚生一片赤诚之心。”
花清溪摆摆手,将一对玉璧又推还与少年,道:“公子休言此语,今日相逢皆是缘分,本不必记挂在心,更不应有此举,他日有缘,还会相见。”
莫央生不好推辞,只好作罢,又自躬身行过一礼,道:“如此诸位请见谅,晚生拜辞。他日有缘,定会再见。稚奴,我们动身吧。”言罢正欲转身离去。
众弟子皆起身拱手道辞,无双却忙对莫央生二人道:“莫兄且慢,我观莫兄衣着华美,非是寻常之人,且看你二人马车西向,可是要去那国香城?”
莫央生转过身来,对无双道:“兄台好细腻的心思。我与小奴正是要去那国香城。”
无双大喜道:“如此最好,我等众人也是要去国香皇城,假如公子不嫌弃我等脚程慢,可愿同行?”
莫央生也是欣喜万分,连忙应道:“有何不可,求之不得。却不知有没有叨扰到老神仙清静。”
花清溪抚抚须道:“不碍事,你们年轻人,正应该多多交往。”稚奴察言观色忙与小儿会过酒账,众人也都酒饱饭足,不觉间已耽误不少时辰,花无涯起身也要去会酒账,不曾想那小二却道稚奴已一并会过了,花无涯心想这莽汉憨头憨脑,倒也懂事。便不好再做计较,显得自己小气。谷中众人与莫央生二人相继起身而去,琐事碎言不一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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