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温润的感觉。
宋乔推了推有些下滑的镜框,正巧对上郭茗琳的视线,她能感觉的出来对方对她的探究跟考量。想到郭茗琳是苏景从小到大的朋友,就不免会想是不是因为苏景的关系。“苏姐常常提起我吗?”
郭茗琳看到宋乔对过来的视线心里面小小的震颤了一下,这孩子的眼睛里太沉着了。“那倒没有,茶花那孩子算是我妹妹。她说你不错,人随和,手艺也好。前些日子听她说你摔伤了,今天这是去复诊?”
茶花吗?宋乔在心里沉吟了一下,看了看苏景,道:“我还担心苏姐老是对外夸我,到时候被人知道名不副实就不好了。”
“我这人一向是实事求是的好不好?”苏景有点儿后悔上了郭茗琳的车,这种气氛让她坐立不安。不知道是因为这两个人的相互试探还是因为自己的心虚。“琳琳你专心点儿看路,别一会儿开坑里去。”
不知道宋乔是不是故意的,一脸认真的接了苏景的话茬说:“市区里面真没有坑。”
苏景一瞪眼转头准备说最近盗井盖的猖狂,指不定前面就有没了遮挡的下水道口,结果脖子用力过猛二度抻着了。
到了医院之后郭茗琳实在是不放心一个歪着头跟一个瘸着腿的人一起行动,只好陪同着一起去让宋乔先拆了石膏,又让苏景去推拿师那里给脖子正了位,把两个伤残人士送到了宋乔家才离开。看着互相扶持着上楼的两个人郭茗琳心里的活动很复杂,宋乔给人看上去的第一感觉是文静的有点儿安静的人,可是她眼睛里的所涵盖的东西让郭茗琳觉得她并不是实际看上去的那么单纯。那么,这样的有点儿小复杂的人是不是真的适合苏景?可是苏景跟她看上去好像又是相处融洽,这样的融洽是刻意为之还是顺其自然?郭茗琳觉得这种感情的事情她就算是想帮衬着苏景也无能为力,这不是朋友能力范围所及的,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在某些时候说一些话给苏景,而做选择的人只能是苏景自己。
苏景从宋乔那里出来直接去了店里,跟正要出去的路子西撞了个正着。路子西一看见苏景激动地抓着苏景的胳膊说:“我正要出来给你打电话你就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我不说了今天陪着宋乔去拆石膏吗?”苏景心里一慌,能让路子西摆不平的事那一定是大事。
“那个挖墙脚的又来了。”路子西拉着宋乔往墙边靠了靠,说:“她问我宋乔呢,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她骨折了的事儿,就跟她说宋乔休息。她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要了杯咖啡坐在吧台那儿看杂志,我搞不清这是哪一出这不准备先出来给你打个电话报备一声儿。”
苏景想起之前宋乔住院的时候她去宋乔家帮她那换洗的衣物,在宋乔家里见到过绝对不是宋乔的女性衣物跟一些日用品。起初她以为是那个路子西口中的挖墙脚的姑娘的东西,可是这么长时间都没在宋乔那里见到过她,别说这个姑娘了,就是别的姑娘也没出现过。可是今天苏景的第六感明确的提示着自己,现在在店里的那个人应该是宋乔家那些物品的主人。
只是,宋乔受伤的这段日子,这姑娘在干什么?
苏景有些莫名其妙的生气,沉着脸想了半天跟路子西说:“我知道了。你先进去,一会我进去的时候你要让那人一下子就知道我是这店里的老板。”
路子西愣了一下,“啊?”
“啊什么啊?去啊!”苏景不耐烦的把路子西推了进去,然后自己坐在花墙的长椅前面接受阳光的荼毒。她不是一个特别积极的人,所以遇事总是能避就避。但是这一次她却突然像个燃起斗意的老母鸡摆起了姿态来。可问题是这种姿态摆的十分没有意义,先不说她跟宋乔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也不说她抱着的目的是否单纯。就说里面坐着的那位怎么看也是比她跟宋乔要亲近的多,而且说不定人家也就只是单纯的路过来叙个旧,或者谈个情。就算是宋乔受伤的这些时日里面人家没再她面前露过脸,但宋乔家里的东西明明白白的告诉苏景,宋乔绝对不是单身一人。
可是苏景的第六感明确着要苏景先摆出一副斗鸡的姿态来,苏景活了三十年也值对一个人急赤白脸过,用茶花的话来说,她就是个软蛋。软蛋想要跟别人耍横得先看看自己的外壳够不够硬,苏景这颗软蛋想着不管怎么样还有茶花跟路子西。
苏景整理了一下情绪,推门进入。还没等着看一眼吧台前边坐着的人,路子西就拿着杯像是一早准备好的冰水迎了过来:“哎呀!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外边儿热不热?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你这么奔波实在是太辛苦了,快坐着先喝杯冰水凉快一下!”
苏景瞥见吧台里水生一个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心道:路子西你太过了!表演痕迹太重了!枉费我把这么重的责任交付予以你!可是戏已经开场就没有不衔接下去的理由,何况那边儿坐着的观众也正把视线挪了过来。
苏景清了清嗓子,端着架子说:“我上午不在,没状况吧?”
这回是茶花绷不住了,手没抓稳平板电脑从腿上滑了下去,啪叽落地的声音听的苏景心疼。
路子西一脸谄笑:“当然没有了!苏姐你调教的好。”
就要连苏景自己都快要笑场的时候,冯梓琪从吧台那儿转了过来,对着苏景嫣然一笑说:“你好,我叫冯梓琪,您是这间店的老板吧?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跟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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