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笑的更深了,拍了拍陈辰的肩膀:“你也说了,路原就是个混蛋。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清楚,但是清楚跟想通了是两回事。别说了,早点回去吧,你明天还上班不是吗?”
陈辰走后,苏景一直站楼下的路灯旁边。当年,她跟路原那些破事当年在圈子里热闹一时,成了不少人的饭后谈资。她认识路原的时候就一直都知道这个人是个混蛋,却还是头脑发热的栽了进去,一直到现在她都没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能力从这个坑里面爬出来。中间也有人试图把她拉出来,但人家一伸手苏景就缩了,她怕伸手的那人拉到一半松手了她摔的更惨。于是,她就在这坑里一直呆着,而陈辰就像是个守墓人一样在这个坑边守了这么些年。
苏景身边的人有的说陈辰是个祸害,占着茅坑不拉屎白白让苏景在坑里蹲了这么长时间,比如郭茗琳。也有人说陈辰是个情种,守着个活死人墓也能守这么久就是石头都有感情了,比如,程佳佳。而苏景自己很清楚,有些感情守的再久都不会发生质的变化,她对陈辰是感激,在最低谷时期的感激。
早上苏景到店里的时候依然是路子西在做着茶花的工作,而茶花在窗边晒着太阳打游戏。宋乔看起来跟她前后脚进店,刚刚系好围裙跟她打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苏景的错觉,好像所有的人昨晚都没睡好的样子。路子西双眼无神的拖着地板,茶花则一脸疲惫的盯着屏幕,连宋乔的脸上也有两轮青色的眼圈。她自己就更不用说了,一晚上脑子里一会儿时宋乔一会儿是陈辰又一会儿时路原的,连她都不知道这脑壳里的器官是不是再耍她这一晚上跟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一夜没睡。
“怎么了路子西少爷?今天话这么少,还没把你茶花姐姐哄好啊?”苏景打着哈欠问路子西。
路子西被她传染的也打了个哈欠,说:“茶花姐要是有那么好哄那还叫茶花姐吗?你说,犯得着为了一幅画搞得跟我不共戴天似的嘛?!”
苏景一听见画这个字眼,心里一惊连忙问道:“画?什么画?你别告诉我是那副茶花画!”
“我哪知道那是什么花,反正就是一副画着一朵大白花的画。”路子西一看苏景这幅的样子,立马跟着紧张起来了。“怎么?这幅画真那么重要啊?谁送的啊?”
“我操!你别管谁送的了!你把那幅画怎么着了?!”苏景当然知道这幅画是谁送的,她也非常清楚这幅画在茶花心里的低位。
“我没怎么着呀,我就是有一朋友上次来我家正好看见那副画说是画的挺好要借去欣赏两天。我哪知道这幅画对她来说这么重要啊?她就一直挂在客厅里,我还当是从哪个市场里淘来的呢。”路子西委屈的跟苏景说,为了这事儿茶花简直是把他隔绝在五行之外,完全不当他在三界之中了。
苏景一听只是被暂借了,心里松了口气。敲了路子西的脑门,骂道:“你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就看不出来她对这画有多在意啊!她把它挂客厅不是为别的,为的是画画的人一进门就能看到她对那幅画的重视。你啊,最好祈祷你那朋友千万别让这幅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然你路子西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路子西还想再问苏景那幅画是谁送的时候,看见茶花抬起头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立马噤声。心里暗说,隔着这么远也能听到?
其实,茶花只是发泄怨气的瞅了路子西一眼。
上午的客人不多,于是众人在精神不济的情况下得以暂缓一口气。苏景一个上午都有意无意的看向宋乔那边,那俩黑眼圈令她不能不在意,她很想知道有什么原因能让宋乔失眠。如果明目张胆的问了,似乎有点窥探别人隐私的意味。而且,经过昨晚一夜的深思熟虑苏景觉得还是要跟宋乔保持距离,只是做单纯的老板员工的关系,别的没有,也不可以有。
可是…如果员工私生活有问题而影响到工作,那么她这个老板是有义务去关心一下的。于是苏景盯着宋乔看了一上午,也没有发现她因为精神恍惚而在工作上出现错误的情况,不免有些泄气。
转念一想,这也许说明困扰宋乔的不是什么大事儿,也许只是昨晚蚊子太多让她没办法睡觉而已。这样一想,苏景又觉得心情好了起来。
完全没注意到,说要保持距离结果一个上午脑子里面装的全是宋乔。
宋乔没有睡好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冯梓琪。冯梓琪昨夜理所应当的睡在了宋乔的床上,事后她一脸满足的抱着被子去梦周公,而宋乔则是盯着天花板一整夜。她觉得好像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是白费的,只要冯梓琪一找她,她就没有办法对她拒接。过去不行,现在也不行,至于以后…谁知道呢?
一抬头看见苏景正看向这边,宋乔扯开嘴角笑了笑。苏景没想到宋乔会突然间抬头,视线来不及回收。却又觉得宋乔的笑容牵强,暗自想不会是自己的视线太直接让人家觉得不自然了吧?顿时悔的捶胸顿足,在心里暗骂自己:苏景啊苏景,你真丢人!
思前想后,苏景觉得要想保持距离的最好就是把对宋乔的那份小心思淡了,看她如常人。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真的拉开距离。
于是苏景开始每天去店里报到,扫一眼账目,看一下支出。接着就出去胡混,找狐朋狗友们打发时间。最后,在营业时间结束前,回去看一眼有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发生,就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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