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安慰人的话,白永杰是真的不会讲。左思右想,白永杰还是把电话放入口袋。钻入车底,继续修车。
但摆弄不到几个零件,白永杰又从车底滑了出来,洗净手上的油污,脱下工作服走出车行。
“杰佬,你去哪里啊?”
“食烟啦!”白永杰头也不回地讲了句。
“喂,你快点返来啊!那么多部车要修!”
“知啦!”
行出车行,白永杰摸出电话拨通了郁飞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后才被接通,听到郁飞的声音,白永杰冒出了一句无厘头的开场白。
“我买多份干炒牛河,你食唔食?”
讲完,白永杰自己都觉得尴尬。这算什么开头,他一定会马上挂电话。
电话那头楞了楞,在白永杰尴尬地不知怎么往下接的时候,却听到郁飞讲了声:“好。”
白永杰有点意外,但即刻道:“我在安全屋等你,一阵见(一会儿见)。”
收线,白永杰拦下辆的士去买干炒牛河。别讲两份,他现在一份都没。对了,还要买鸡蛋仔同一打啤酒!阿sir钟意食。
东拣西拣,白永杰提着远远超过两人食的东西去了安全屋。本来就不大的餐台刚被摆得满满当当,门外就响起了敲门的暗号。
虽然并不是平日里做二五仔交易情报,但白永杰还是警惕地看了眼猫眼,确定只有郁飞之后,在门内用暗号回应后才开门。
门一开,白永杰就下意识地看了看郁飞。郁飞没有理会他的打量,走到了餐桌旁拆开一次性筷子,开始吃东西。
看着郁飞,他瘦了。但精神都算不错,应当没什么大事。见到他,白永杰总算安心唔少,也坐到郁飞旁边,一同食饭。
食了两口河粉,郁飞拉开拉环饮啤酒,看着白永杰说:“你一直都念飞(想逃),现在是躲着我的好机会,怎会打给我?”
听他这么说,白永杰立刻反驳道:“我做什么要躲着你?”
郁飞放下啤酒,他看着白永杰眼睛,说道:“你唔想做我线人,我知的。”
望着郁飞的眼,白永杰难得没有躲闪。
白永杰一直觉得郁飞这双眼睛太锐利了,总是怕被他看穿了自己肚里的鬼主意,尤其在被他问话的时候。所以,白永杰总是潜意识地回避与郁飞对视。
但这一刻,白永杰望着郁飞的眼,慢声道:“郁sir,你是好人。”
也不知是白永杰难得的真诚眼神,还是此刻他讲的这句话,让郁飞心底一暖。
你是好人……
这四个字听起来俗不可耐却又朴实得珍贵。
郁飞低头饮了口啤酒,讲了句:“多谢。”
听他这么说,白永杰有些不知所措。来硬的他不怕,最怕的就是看到别人心底里柔软的地方。
之前见过郁飞为了查毒品差点丢命,白永杰知他不是为了升职,没一个差佬会为了升职连命都不要。不要命的,只有怕一辈子坐监的古惑仔。
郁飞那时候就已经是o记高级督察,又不在nb。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去搏命,白永杰料定他有其他原因。
后来白永杰因为好奇暗中去打探一些消息,听闻有个卧底警察被地蛇黄整得惨死。虽然没有实质的证据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但直觉告诉白永杰,自己应该没有估错。
从此之后,白永杰心底里就认郁飞这个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一厢情愿地把他当作了自己的朋友。
“你唔要讲多谢。你这么讲我都好紧张,比你骂我都惊!”
白永杰连连摆手,他拿起鸡蛋仔掰了一口放在嘴里,讲道。
听他这么说,郁飞笑了起来。
“这个理由我头一次听闻。你这个人,真是古怪。”
白永杰也笑了起来,说道:“你就当我古怪咯!”
忽然想起了什么,白永杰说道:“你们差佬平日是咪(是不是)要玩什么高尔夫啦,壁球啦,那些东西。都唔去打波(球),踢波?”
郁飞摇了摇头说:“我不钟意高尔夫。”
“你有没兴趣同我比赛打波(打篮球)?”白永杰问道。
“打波?”
郁飞忽然想到以前在警校里同阿宸在球场的情景,转眼已经过了六七年。
“你是我线人来的,你唔惊被其他人发现你同差佬一齐?”
“唔紧要!那个球场是我朋友的,平日里都没人会去。”说着,白永杰狐疑地看了看郁飞,说道,“你是咪(是不是)怕输啊?”
“输?”郁飞挑了挑眉,“我读书的时候都是校队的,就算有好久没打都一定赢你!”
“好!输的请宵夜!”白永杰举起啤酒说道。
碰了碰杯,郁飞说:“一言为定。”
对于郁飞来说,时间是最好的东西。
就像李sir说的,他不可以被打倒。警队还需要自己,阿宸和奶奶也需要自己。或许没有那么快,但郁飞尽可能地让自己痊愈。
信念依旧在心中,郁飞还要继续走下去,挺直了脊背走到黎烬的面前。
黑与白,终将一战,避无可避。
而黎烬那一方面,阿扬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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