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伯利城郊的住宅里,身材高大英俊的邦德,正指着手绘的地图讲解。
罗得斯的南非公司就像个怪兽,依靠英国女王的特许状,可以拥有军队和行政管理权,为旗下真正赚钱的钻石公司和金矿公司支撑起保护伞。金伯利其实就是个矿区小镇子,根本没有城墙,这里由英国委托南非公司管理。城市最核心是南非公司的四层办公大楼,旁边是公司警队三层的宿舍楼。再外面是一些商店参观之类的商服店铺,还有金伯利火车站,最外面是公司员工和自由矿工的住宅区。罗得斯发明了矿工院制度,他旗下矿场大多数矿工都属于被囚禁在矿工院的矿奴,没有人身自由,被持枪的公司警察监押,在工头皮鞭下采矿。
“金伯利原有三百名白人和六百名黑人矿警,巴伦远征军抽调了其中大部分,结果只回来二百来人。目前城里有白人矿警二百名,其他黑人士兵都被派去驻守矿山。新近从贝专纳招收了一批几百名黑人新兵,不过才开始训练,根本没有战斗力。”
梁洪仔细听着邦德解说,不时询问一两句。
“你说白人矿警都住在宿舍楼里?”
梁洪盯着桌上一张红砖小楼的照片,白天他去南非公司大楼附近察看过地形,矿警部队宿舍楼正卡在路口。如果在矿业公司大楼里发生交火,很可能会被宿舍里出来的矿警堵死退路,所以必须先解决掉这个麻烦。
“对,都住在楼里。”
“这栋楼坚固吗?”
“很坚固,是用红砖和水泥砌成的,墙体能有两砖厚。”
两砖厚的墙算是很结实了,幸好这个时代还没有钢筋混凝土住宅楼,法国人刚刚发明用钢筋混凝土建造桥梁和人行道,但还没有人用来建造人住的房子。梁洪他们带来了二十公斤新达纳,他粗略估算了一下,十公斤足以炸塌整栋楼房,把里面的人全埋进去。
“这里防守严密吗?”他又问。
“很严,这一带夜晚宵禁,不许靠近。”
看来只能偷袭了。他们近战能力还是比较弱,更多的只能靠带来的手榴弹,通过芬尼亚社买来6支毛瑟96,十发弹仓半自动手枪。他和芬尼亚社的新达纳交易,规模已经扩大到每周三千磅,差不多占领了约翰内斯堡附近的所有外资大矿场。
“抓紧时间休息,夜间行动。”
行动虽然有点冒险,但梁洪不打算退缩。
1898年5月22日,阴历四月初三。
切断了城郊有线电报线路之后,梁洪的小分队悄然进入金伯利市区。在矿警部队宿舍楼外,他们已经潜伏了很久。
望远镜中,端着步枪的岗哨来回走动着。已经进入冬季,最低气温到了零下,在外面站久了,棉军服也会冷透的。
他看见哨兵走向一旁的大树,弯了腰很长时间。这个姿势很不正常,不对,那里是暗哨,梁洪立刻警觉。果不其然,火光闪动,哨兵划着火柴点了一根烟。然后树后面出现一点亮光,应该是暗哨在违规吸烟。
现在梁洪需要解决的是,如何在不发出声响的情况下,同时干掉明暗两个哨兵。
“我和霍拉过去,没成功的话,咱们就立刻撤退。”梁洪压低了声音。
“霍拉,你去对付明哨,就装作听不明白语言的土著,记着不要乱动,不要先把弩露出来,否则对方会向你开枪的。”
直到看见霍拉点头示意听明白了,梁洪才稍稍放心。
“我这里先动手对付暗哨,得手后霍拉再动手,同时你们也一同攒射。”
先头来的还有另外两名特种队员,弩箭用的都是霍拉制作的毒箭,混杂了厉害的蛇毒和麻药,几乎可以见血封喉。
梁洪绕了个大弯,向暗哨所在的大树包抄过去。一直溜到最后的隐蔽物前,霍拉出场了。按照事先的演练,大摇大摆就像迷路了,上好弦的弩箭挂在背后。
“站住”,哨兵喊喝了一声,手里拉动枪栓。
“amp;。”
霍拉嘴里讲着地道的土著话,跟纳马语差不多的桑人语言。他不再往前走了,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哨兵拿枪比划着霍拉,幸好没有开枪,否则梁洪就赌输了。这边的动静,应该能吸引住暗哨的注意力吧,借着这个机会,梁洪迅速摸了过去。
相距不到二十米远,伏在枯草丛里的暗哨听到动静,扭转头向身后看去。
咯嘣,弩机发动,被药水浸泡过,锋锐的钢质箭头变得乌黑,射出去的弩箭犹如暗夜中穿行的精灵。当肉眼看见那点乌芒临近,再想喊出来已经晚了,弩箭正射在喉咙上。挣扎着,想要摸枪扣动扳机,梁洪已经顾不上再隐匿身形,射空的手弩顺手砸了出去。
另一边也开始发动了。看到梁洪那里动手,霍拉把手弩从背后拉到前面,还没等他发射,身后已有两根弩箭射了出来。三根弩箭穿在要害,足以让这位哨兵,比暗哨被干掉得更利索。
三层的矿警宿舍在暗夜中静静矗立,里面的白人矿警都正在酣睡中,整栋楼就好像迷醉的巨人,强大但却没有设防。楼门没闩,梁洪顺当地溜了进去。门里的值班室亮着汽灯,值班的矿警趴在桌子上打盹。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进来,值班的矿警抬起头,看见眼前人影晃动,闪亮的匕首格外地大。锋利的匕首割开喉咙,张开的嘴巴被紧紧捂住,他便永远地失去了知觉。
值班室就在楼门旁边,正处在整栋楼的中央,梁洪觉得这个地方就不错。把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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