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森林里的庄园,没有门牌,更没有编号,大铁门内,首先就是一座华丽的喷泉,居然像是是圆明园海晏堂前的那座,建得一种十二兽首轮流喷水的样式。接着便是一座座欧式小楼呈品字形包围了中央那座最高的大楼。建筑之外满是修剪过的植草花丛,样式颇有些讲究。
此刻大楼中,李老爷正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下人汇报各地重要的消息。
忽然,旁边一位穿褐色长褂的管家走了进来,向李老爷禀报道:
“老爷,九少爷来了!”
“嗯,让他进来。”
“是!”
大厅门外,李钰正在侯着,见管家出来对自己点了点头。便慢慢的走了进去。
大厅里的李老爷见李钰进来,先是问到:
“老九,用过早饭了吗?”
“还没喃,父亲!”
接着李老爷淡淡的说道:
“哦,那坐着一吃吧。”
“是!”
李老爷知道他是来汇报昨晚的事儿的,所以见李钰坐下,便开口到:
“说说吧!”
“是,全理事昨日已亲赴江海,欲一月内追回方罍,额,父亲以为如何?”李钰说完看向李老爷,想听听他的意思。
许久,只听李老爷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他既已亲自去了,我便不多说什么了!襄樊那边儿的事如何?”
“皆安排妥当,如今汉口会已经和宜昌漕帮达成共识,寒山会也在清理自家门户,两边如今已是水火不容!”
“恩,老九,此事便交于你负责,不过,你记着,此次仅仅是个警告,点到即止,明白吗?”
“儿子明白!“李钰说完,忽然望了望周围,向李老爷凑近了些说道:
“父亲,儿子有一事,要向您禀报!”
旁边的李老爷一听,知道李钰有其他的事要对自己说,便放下了手中的汤勺,擦了擦手,慢慢的看向李钰,见他眼神中颇有些急切,微微一笑,轻声地向旁边的管家说道:
“让他们先出去吧!”
“是!”接着管家对身后的人命道:
“你们都先出去候着!”,等人都出去了,李钰依旧没有说话,李老爷见他有些迟疑的表情,说道:
“呵呵,没事儿,说吧,你范叔是自家人。”
此刻李钰才小心翼翼的说到:
“是,父亲,昨日陶会长告诉我说:’皿天全方罍的器身出现了‘!“
李钰还未说完,见李老爷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又继续说道:
“陶会长说他前日收到了一封来自江海分会的密信,说是在黄浦海关总办亲耳听到的!”
听完李钰的话,原本李老爷凝重的表情此刻已经变得满脸诧异:
“这么多年了,难道有人把这东西找到了?”
“父亲,这事儿要不让江海司的人查查?”李钰试着问道,
李老爷一听,左手一摆,皱着眉头道:
“不急,黄浦海关不同于其他海关,它是国家直属海关,由西京直管,这事让江海司出面,容易引出不必要的麻烦,且此事重大,还是从西京城查下去为好。”李老爷说完又想了想,对范总管说道:
“老范,现在西京的海关总署谁是在掌事?”
“回老爷,是赵朝阳赵署长!”
“噢?难道是上任张总理的亲信,我记得以前是海关总署的政法司司长?”
“老爷说的一点儿不差,此人以前正是海关的政法司长!”
听完总管的话,李老爷脸色轻松了些,笑着对范总管道:
“好啊!老范,你今天就去找他,务必请他帮我们查查清楚,赵总理是你我的老朋友了,这个小忙他应该会帮的。”
接着转过头来对李钰说道:
“老九,还记得我以前对你们说的方罍的事儿吗?”
李钰见父亲突然问向自己方罍的事儿,立即回答道:
“记得,皿天方罍原是由器首和器身组成,器首更像是器身的盖子,本来一直是收藏在家族里的,直到军阀混战时期,家族受到连天战火的影响,在奔波辗转之间才将其中的器身流失,距今已有七八十年了。”
李老爷听完,右手不住地扣着椅子上的扶手,缓缓开口道:
“其实后来家族也多番打听过,只知道是流失于国外,却不知是在何地,又碰上国内战争频发,所以家族慢慢的也就没有追查了。皿天全方罍是出土自商代的大型青铜酒器,器身合璧后高约三尺,此器饰有精美的饕餮纹、夔龙纹等,是历代出土的青铜器中身形极为高大的一件,此物浩荡气势、精美绝伦,堪称青铜器中的王器’!”。
虽然李钰以前听李老爷说过这方罍的来历,不过此时再次重温此物的历史,心中还是颇为震撼。他曾在藏宝阁仅看过方罍一眼,就亲口说道:‘往后对其他宝物,我怕是难以再提取兴趣了“,李钰是一个极爱收藏的痴人,且他私人收藏的奇珍异宝仅次于自家的藏宝阁,既然他都如此说了,便可知此物之非凡,其神来之气难以描述矣!
这时李老爷率先向范总管说道:
“老范,你先去准备吧,毕竟你我与赵署长也是多年未见了,难免有些不熟悉的地方,有备无患嘛!”
“明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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