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平一听张老汉儿这话,赶忙转过身去,顿时一愣,果然是白茫茫的雪山之景,蔚为壮观,往下看去,激荡的清江将整个关青山深切而下,一分为二,再往远处看去,依旧是看不到头,郗平恍惚之间,心里想着,这副景色虽说色彩单调,却不失磅礴之气,远远望去,更是有些大快人心的感觉啊。郗平神往之下,喃喃道:
“这关青山的名头,果然是名副其实,这冬天都有这等景色,真是稀奇啊!”
“那是,要不然,我师姐又怎么会住在这翠玉湖边儿上?”
“张爷,那你赶紧带我去看看吧!”郗平早已有些按捺不住,那江祖师爷的女儿的居住之所到底是什么样的?
张老汉儿也没有答话,慢慢的向左边的石板路走去,郗平一路跟着张老汉儿,绕着这湖走了半圈,便有一条向外的石子儿小路,跨过两条小溪,就到了尽头,面前便出现了一座普通的矮平木屋,仿唐代的设计,看着有些讲究,四周有几颗大树围绕,只有中间这一小块空地,木屋前有一张圆状石桌,几个石凳,两人慢慢向里面走去,踏上台阶,见四周没什么响动,张老汉儿清了清嗓子,问到:
“师姐,张三来看您来了!”见还是没有动静,就拉了拉门边的铃铛。一旁的郗平起疑道:
“这江婆婆怕是不在里头吧?”
“不会,师姐搬到这里后,足不出户,就连翠玉湖也少去。别急,师姐应该是在写书,我们在外面等会儿,。”
“哦,写啥书啊?”
“话多!”张老汉儿瞪了一眼郗平,郗平一看不大对劲儿,便老实的坐到了石凳上,
张三素来知道江杏儿的习惯,无论是写书或是作画,必须得等到她老人家满意之后,才会分神去做其他事情。张老汉儿在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心里打鼓到,今天怕是要等一会让了,也就坐到了外面。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样子。张老汉儿一听屋里有了动静儿,赶忙叫醒一旁趴着的郗平:
“师姐出来了,别睡了!”。等郗平抬起头了,那木门也吱吱的打开了,慢慢的,映入郗平眼中的是一张有些皱纹的脸,不多,却比平常的老人少了不少,所以仔细观察之下,也能看出江杏儿年轻时应该是个标志的美人,可惜岁月的痕迹太深,一切都已经去不复返了。
此时,张老汉儿一下站了起来,尽管他已经五十有余,却还是比江杏儿小了整整十岁。就依照着当年的规矩,躬身一拜,接着嘴上说道:
“师姐在这地方住的还好吧?”只见江杏儿对着张老汉儿微微一笑,有些不可琢磨的说到:
“我可不是‘长江水’的人,说了许多次不要一见我就行礼,你知道我是最讨厌我我父亲那一套规矩的。”话语之间温柔无比,眼神却看得张老汉儿有些不敢直视,说完便看向郗平,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位是?”
“哦,这是寒山会给我安排的跟班儿,叫郗平,本来我不让他来的,这小子非要跟在我屁股后面,赶都赶不走啊。”说完,对郗平说道:
“快叫祖师婆婆”
“什么祖师婆婆,非得把我叫老了!”江杏儿不快的看向张三,见他还想让郗平拜见自己,便截住他的话头,朝着郗平道:
“既然来了,就是客人,你要觉得这地方不错,以后就多来看看我老人家。虽说你于我而言,实在是属于后辈,不过我生来不爱受礼法约束,自然也就不愿看到别人对我行礼,所以今天你能到我老太婆这里来,便已经有些欣喜了!”
“您别这么说,那我便叫您江婆婆了,婆婆,您这地方那真叫个漂亮,到让我有些流连忘返了!”
一旁的张老汉儿早有些不耐烦,说到:
“你小子真行啊,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奉承的话还说的挺滑顺!”
郗平听完这话,赶忙给自己开脱:
“张爷,我这可是实话啊!真没别的意思。。”
“张三,你这小友挺有意思,你们这次到宜昌怕是有事儿吧?”
“没事,没事,就是来看看师姐你,这不是赶着今年这最后一天嘛,不然回去又得挨江爷的骂了!”张老汉儿也不想将那些烦心事说给江杏儿听,便敷衍道。
“不管是我爹叫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来的,都难得你这人有这份心,我看这外面有些冷,都进屋里来坐吧!”江杏儿说完便向屋里走去,
旁边儿郗平“哎”了一声正准备跟着江杏儿进去,没想到刚走几步,便被张老汉儿拉了回来,正想着回头问问什么情况,就听到了张老汉儿那牛气冲天的声音:
“你小子给我在这儿待着,没叫你动别动”说完,张老汉儿迈着步子就进屋去了,就剩下郗平傻愣愣的呆在原地,
“啥意思啊?”,郗平有些不解,不过张三不让他进去,他也不敢硬闯。就只有在外面继续回去坐着,等了许久,见张老汉儿还没出来,有些好奇,刚想凑上去偷听,突然,那木门“砰’一声打开,飞出来一个人,郗平赶忙往后一撤,接着便听见里面江杏儿愤怒的骂声:
“滚,你个老不死的负心汉,以后你要再敢进关青山,看老娘不把你的狗腿给打断!”说完,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郗平朝面前一看,果然是张老汉儿,立马上去把他扶了起来,满头雾水的问道:
“张爷,咋回事儿啊,我看江婆婆不是那么温和的吗?为什么她刚刚说您老是负心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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