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乌云慢慢消散,箫阮消失了,亲眼消失在了许彦倾面前,没有留下一个眼神与话语……
直到这一刻,许彦倾都没有回过神来,这一切都好似在做梦,她没能听清他们话语,箫阮仿佛梦中的一个人物,现在梦要醒了,所以她消失了…..
地上一片狼藉,鲜红的血灼痛着她的双眼,最后目光锁定在许正品身上,那个从未给过她父爱的亲生父亲如今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去了……太过突然,让她难以接受!
最后一个头重脑轻,许彦倾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医院了。
沈梦诗在一旁看着书,忽然看到身边的人睁开眼睛,先是一吓,等意识到面前的人终于醒来时,不免开心地叫出声来:“老大!你醒啦!”
正在洗手间清洗毛巾的赵雪听到她的动静,带着满手的泡沫冲了出来,看着病床上一动一动的人,以为沈梦诗这个家伙有病,她走了过来,才看到床上的人儿的的确确睁开了眼睛,但是那种空洞茫然的眼神,让她一度觉得许彦倾还没有醒来。
“老大?”赵雪试探着轻轻换了一声,床上的许彦倾并没有有所反应。她望向沈梦诗,沈梦诗也回她一个很茫然的眼神。
沈梦诗坐到床沿边,有些心疼地抚摸着许彦倾苍白无血色的脸庞,柔声道:“老大,你饿不饿,你昏迷好多天了啦,要不要吃饭?”
许久,许彦倾才冷冷开了口:“箫老师呢?”
一时间,沈梦诗与赵雪都禁了声。
许彦倾再次问:“箫阮呢?箫老师呢?”
赵雪咬咬唇,回道:“不知道,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许彦倾一动不动,眼中闪了泪光,原来那都不是梦,箫阮并不是梦……
许彦倾侧着头,看着窗外,不去看面前的两个人:“我爸呢?”没等沈梦诗与赵雪回答,许彦倾自嘲地笑了一声:“死了是吗….”
从赵雪与沈梦诗沉默之中,许彦倾看来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她笑了,笑得满脸泪痕。
她身子没有大碍,除了手上缠着绷带,没有别的外伤。许彦倾又躺了不知道多久,期间一直半睡半醒着做着断断续续的噩梦,梦里的箫阮全身浴血,提着剑猖狂笑着,手中还提着自己父亲的头颅……
短短几个小时,她从梦中惊醒数次,一旁的沈梦诗与赵雪也被她的状况搞得心神难安。
许彦倾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马德龙得知许彦倾醒来很开心地为她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细心装在保温盒内给她们带来了。
赵雪与沈梦诗劳累多日,所以吃得很香,她们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会把菜做得这么好吃,一边吃一边竖起拇指赞扬。许彦倾相对平静很多,只是低着头自己吃饭,因为手伤的缘故,赵雪想要喂她吃饭,但是许彦倾淡淡摇头拒绝了。
马德龙暗自叹息一声,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更是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本以为箫老师能安安静静地撤离,没想到在最后的关头会出事。再看着眼前的许彦倾,比起开学时的她,这个孩子变得沉默很多,眼中永远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淡。
许彦倾自己也清楚,除了箫阮,好像再也没有人能进入她的心里。可是上天太过残忍,为什么要让她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死在这个女人手里…….
学校已经正常开课,赵雪与沈梦诗知道许彦倾的状况主动来到医院照顾她,一开始马德龙还有些犹疑到底请个看护还是用两个孩子,但是这两个孩子照顾得很是用心,于是他也就放心把许彦倾交给她们了。
吃过晚饭,马德龙收拾收拾就走了,叮嘱许彦倾好好休息。
许彦倾点头应下,披着一件薄衫将校长送出门外才转身折返。
回来后,她强撑着混沌的精神从赵雪与沈梦诗口中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她一晕就是五天,这五天里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
那天的一战,加上许正品与何天道在内,一共是八人死亡,还有五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有些还在昏迷状态。
法医鉴定结果也下来了,许正品与何天道的致命伤口都是由一把一指宽的利剑所伤,只是现场并不能找到那把凶器,其余的人皆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碎肋骨还有脏器而死。这种奇怪的死法,身份特殊的箫阮自然成了最有嫌疑的杀人犯,警察局甚至出了天价悬赏,只为得到箫阮的踪迹。而在现场昏迷的许彦倾,自然也是被列入了受害人之列。
此后,苏子公园整个人被查封,至此大家才知道苏子公园是箫阮的私人财产,在被查封的同时,半山上燃起了熊熊大火,一栋建筑被烧得面目全非,警察介入调查,并没有得出起火的原因,大家联系前后,只说箫阮所做的事情惹怒了上天,得到了报应。
马德龙这几日也是很累,箫阮的办公室被查封,连带着她的越野也被扣了下来,他无可奈何的同时,还常常被喊去公安局问话,只不过他永远只有一句不知道。
今晚天气有些沉闷,许彦倾踏着婆娑的桂影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医院外面。她很累,精神很糟糕,父亲的死亡与箫阮的失踪让她倍感无力。
那一日,她眼睁睁看着箫阮被两个陌生男子带走,她却无动于衷…..她只是在害怕,从见到箫阮将剑刺入自己父亲身体的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自己跟箫阮的距离……她能淘气,她能打架,但是不会伤人,更是从没想过杀人……而她,却眼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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