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的整齐的被窝抖开,自己快速的脱了鞋袜,道:“君父稍等,儿臣披个衣服起来开门。”
启温和把外套解开脱下来,批在肩上,彷如刚刚从床上起来一般,又把被子拉了拉,让它看起来自然一些,然后才过来开门。
“儿臣不知君父驾临,罪该万死。”启温和说着就福上一福,刚要拜下去,就被帝君托住了她的手。
“别拜了,这里没有外人。”
两人彼此握着手走进屋,帝君向外吩咐道:“都在外面站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进来。”
只闻得整齐的一声,“是!”
帝君携了启温和的手在桌前坐下,道:“女儿明日就要成亲了,本宫趁今晚还有些时间,特来看看你。”他上下打量启温和,脸色十分的好了,身体看上去也没问题,能在成亲前痊愈,自然是大喜事一件。“看来冲喜,本宫是做对了,看你现在多健康,你帝母知道你要成亲,也欢喜的跟什么似的,就盼着你能为启家多多的生几个小孙女了,今晚皇上本来也要过来的,可是为了让咱父女说说体己话,就忍着没来。”
启温和轻轻的应着,心里担心柳溢歌不知道事情有变,冒然的闯进来,被帝君抓个正着,因此帝君说话之时,她有点儿心不在焉,这点小神情帝君也注意到了。
问道:“温和,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做吗?”
启温和回过神来,努力应付着:“怎么会,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恐怕是明天要成亲,所以有点害怕。”
“害怕呀?这有什么可怕的,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反正慢慢的相处着就习惯了。”
“儿臣敬听教诲。”
帝君又关照了明日什么时辰去接人等事,又要她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便去了。启温和心中紧张的气氛陡然一松,这才想起柳溢歌,柳溢歌到现在还没来,是有什么事绊住脚了吗?心里又一阵欣慰:“幸好她没有来,万一和君父撞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君父的聪明一定会发现我要逃跑。”
启温和打开房门,一开,就见一排的侍卫守在门口,这情形几乎把她吓了一跳,心道:“这些人都是君父的心腹,她们在这里,难道君父是害怕我逃跑吗?还是他早就知道了?”如此,柳溢歌怎么可能进的来,她关上门,坐在床沿上,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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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瓦片略响,不是柳溢歌还有谁,她亲耳听见帝君那个东方不败妖孽君吩咐侍卫好生看守公主寝宫,如今她要抢人,只怕双拳难敌四手,一时想不到主意,心道:“看来东方不败妖孽君早就有了防范,我还是不要硬闯的好,只是该怎样才能把自己进不去的消息告诉长公主呢?”
柳溢歌只是动了动身子,没想到瓦片也跟着响了下,下面的侍卫就叫了起来,“什么人?”
柳溢歌是应对惯的,随口就喊出一声‘喵’,就听下面的侍卫道:“原来是猫啊,吓死我了。”柳溢歌笑笑,手正好碰着瓦片,灵机一动把瓦片揭了开来,向里面小声道:“长公主。”
启温和听见有人喊她,四处找寻,就听那声音道:“往上面看。”启温和抬起头,果见柳溢歌的脸,她只搬了两块瓦片,不能把她的整张脸伸进来,但也已分辨的出了。
启温和小声回道:“外面有很多兵。”
“我知道,这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今晚就算了吧,长公主好好休息。”
启温和道:“你也是,小心一点。”
柳溢歌把瓦片又盖上,轻轻的跃下房顶,一面寻思着明日要如何救出启温和为好,时间紧迫,计划有变。
回到将军府之后,她坐在书房里想着应对之策,明日她是不能再出手了,护卫长公主就是她的事,她根本无暇□,那这件事只好拜托给一个可靠之人,白日抢人是行不通的,最佳时间只有晚上,等大家喝喜酒松懈之际,少不得要让长公主受些委屈,这事得交给小婉去办。
她提笔成信,把情况的变化告诉了启温婉,要她明日便宜行事,长公主一天都会有人跟在身边,估计只有洞房那会儿有点时间,她得让启温婉把握好那个时间,如果错失,长公主就很难再逃了。
把信写好之后,封了夹在书里,明日一早让小柳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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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启温婉还未入睡,她心中记挂着启温和是否顺利逃出,明日又是怎的乱成一团,长公主逃婚这可是天大的事一件,大概帝君会气死过去,皇上娘也会面子全失,名誉难保。
可是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到底是选择顺从父母,还是选择顺从自己的心?启温婉又想如果将来自己也是启温和这般处境,又当如何处理,她竟然想不出个办法来。
想不出,便把问题丢掉,她向来‘无为’的很,闭上眼睡觉等着明日天下大乱。
翌日,启温婉起床,向小洁打听宫里的新闻。“小洁,宫里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有啊,长公主今日成亲。”
“长公主还在府里?”
小洁摸着脑袋道:“太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不在府里那在哪里?这会儿还不到接人的时候。”
启温婉装作弄错,恍然大悟着。心道:“怎么回事,大皇姐反悔了,不走了?还是溢歌没有把事办好?”正在启温婉为此事想不通的时候,小柳出现了,连早饭也没有用,就匆匆的赶来。
“小柳拜见太子。”
小柳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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