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你现在忙不忙??”言鼎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声音带有磁性,很兴奋。
“你娘的有什么事,大爷我忙着呢”我笑骂道,言鼎是我一个认识很久的朋友,接到他的电话我很意外,因为他几年前好像就去当兵了,期间只有过年时候会打电话来聊几句,现在是三月末,按理说他应该没时间打电话。
“忙个屁,来机场接我,赶快”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很得意的样子。
我惊掉了一下巴,这家伙难不成当兵几年发了财,都有钱坐飞机了。
“机场,你他妈有钱坐飞机还出不起打车钱啊,不去,我忙着呢”我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义正言辞拒绝道。
“别废话,我东西有点多,你开车来,挂了,信号不好,拜拜”电话被挂断,我哭笑不得,这他娘的居然跟我耍赖。没办法,我将桌上的东西放进保险柜,随手拿了钥匙便出了门。
黑色的红旗车已经看不出黑色,上面的泥土灰尘跟这个城市的雾霾一样让人不想去看,好长时间没开车了,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人生真是何其苦啊。
我坐在车里抽了一支烟,看了看这让人烦闷的天空,拧动钥匙,车子打着,油门一踩,朝外面的巷子驶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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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于官财,这个名字是我老爹寄托在我身上的愿望,可惜我辜负了他老人家,除了能养活自己什么也没有。认识我的人大多都叫我棺材,对,是棺材,不是官财,这个名字听上去很晦气,起初谁这么叫我跟谁急,奈何人民群众力量太过庞大,叫的人越来越多后来就慢慢就习惯了,也不觉得刺耳了,听着反而有些顺耳了。
我的朋友并不是很多,现在联系的少之又少,渐渐地跟很多人断了联系,几乎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我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换句话说就是有些神经病,脑子不正常,特别是小时候,大人小孩都这样认为。至于原因,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因为我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也就是大人常说的脏东西,但说出去鬼才会信。小时候常常看到什么就说,于是那些小伙伴都不跟我玩了,还被父母打了一顿,从那以后我就不再说那些东西。
心里憋着话是很难受的,特别是小孩子心理,所有很需要人来听我说,但我除了把人吓跑就是被其他小孩子的父母找,于是我只能一个人发呆,或者常常疯疯癫癫的追着空气跑,村里的老人都说我身上不干净,告诫自己家的小孩子不要跟我玩,所以,我的童年是孤独的,小孩子怕我,大人们警惕又怜悯的看着我。
但是我并没有患上自闭症或是过的很不好,因为虽然其他人不相信我,但我爷爷信我说的话,所以我小时候通常都是跟爷爷腻在一块,在我眼中爷爷是那么慈祥温和,我有什么话都跟他说,那种说完一肚子没人愿意听的话的感觉很幸福。爷爷说我看到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一般人看不到,它们生活在我们身边,并且到处都是,但是告诫我不要乱说。
遗憾的是,爷孙俩之间的默契幸福只持续了六七年,我九岁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我记得那天下着雪,我跟爷爷在屋檐下坐着凳子烤柴火,火堆旁里还烧着几个土豆,鹅毛大雪比任何一年都下的大,我指着瓦房屋檐角兴奋的对爷爷说那里有个人在看着他,我至今还记得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一阵凉风吹来,然后爷爷迟疑的楞了一下,那天晚上,爷爷走了,我哭的很伤心,每天都发脾气,等到爷爷丧事完了,我每天去他的坟头看他,有时候就蹲在那里好半天不说话,有的时候说着说着就哭了,没人知道一个孩子的伤痛有多深多深。
学校里的老师通知我爸妈我常常旷课,后来才发现我是去看我爷爷了,妈妈哭了,爸爸打了我一顿抽了很多烟,再后来我只是放学之后去看爷爷,但我并不孤单,因为有很多人陪我说话,有的时候是一个老婆婆,还有小孩子,一些瘦弱的狗跟猫也熟悉了我,会蹲在我旁边跟我玩,后来爷爷的一位朋友来到我家里,据说是一位懂阴阳会风水能算命的道师,之后它们都不见了,没人跟我说话了。
一直到上高中我才慢慢把我爷爷忘了,人变了很多,回过三次家,短暂停留之后我又离开,不是不愿意,而是我不能跟家人待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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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接到言鼎电话之后我花了一个多小时赶到了机场,那家伙一声西装,看着我笑呵呵的,像个白痴**一样,但不得不说当过兵之后气质好多了,不再有那股痞子气。
“东西呢?”我问。
他摇头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一个行李箱。
我哭笑不得,把行李箱扔进了车里,两人上车。
“你小子是不是不会说话了,像个**一样愣了”我打趣道,递给了他一支烟。
他点着烟,摇下车窗,吸了一口,道:“我一直在观察你”
我一愣,然后咧嘴笑道:“我长的好看,不需要你提醒”
言鼎笑笑,不再看我,吸了一口烟,道:“棺材,你信鬼吗?”
我没听清他说什么,皱眉问道:“你说什么鬼?”
他转过头,很认真严肃的看着我道:“我说,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我怔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我信”
言鼎紧绷的脸松弛开来,然后笑了。
……
在车子上他跟我说起了这些年的一些遭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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