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月道,“你当然这样说,我还没干过这样的苦活。”
再看司马鹿鸣和姜曲,农活也是第一回尝试,术有专攻,道法修习得再好,也不能改变出身富贵五谷不分的事实。松个土跟挖坑埋人差不多,就差没有掘地三尺。
怜玉对姜曲道,“叫你松土又不是叫你栽树,你挖这么深做什么。”
姜曲把锄头立起来,身子挨在长柄上,“我这不是没做过么,在学了。”他心里实在纳闷重明那怎么会有这么多把锄头,让他们人手一把。
最好就是卦燎了,不用干活,唯一的任务就是摘下一堆的柿子,一口塞下一个,只要种子不要吞进肚子里,记得吐出来就好,他就是负责收集种子的。
钱如月喊道,“我要休息了。”她说完走到柿子树的树荫下,觉得有些饿,虽不喜欢吃柿子,但也放眼望去也只有柿子能吃。她伸手想拿一个。
卦燎环起手来抱住那堆柿子,霸占道,“这都是卦燎的。”
长生停下农活说道,“卦燎你吃了很多了,要分给大家一起吃。”
卦燎舍不得的从那堆柿子里面挑了一个最小的给了钱如月,“这个给疯婆子的,剩下的都是卦燎和媳妇的。”
长生放下锄头走了过去,扯起袖子给卦燎擦了嘴巴,然后拿了两个柿子递给钱如月,钱如月不领情,自己拿了两个去分给司马鹿鸣。长生也拿了两个递给怜玉和姜曲。
这一次重明倒没像是上一次那么大反应,口口声声每个柿子都跟他们算银子,司马鹿鸣看得出他并不怎么喜欢吃柿子,至少重明在吃柿子时可没有吃翡翠时看着高兴。
“为什么要我们种柿子树?”司马鹿鸣问。
重明不语。
姜曲也好奇,“你让我们给你干活,报酬什么的,我们也不跟你斤斤计较,但要想我们给你干得卖力,至少让我们知道原因。”
重明拿起鞭子又往树干抽了一下,恐吓道,“报酬,你们还打算跟我要报酬?就算我不说你们也只能给我卖力的干。我要明年这里漫山遍野都是柿子树。”
钱如月小声对司马鹿鸣嘀咕道,“他是不是吃银子吃多了塞着脑子了。”明年要这里都种满柿子树,就他们区区五个人?真是痴人说梦不切实际。
司马鹿鸣道,“不可能的。”
重明挑眉,瞪向他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司马鹿鸣面无表情,他只是说了事实,“你让我再说多少遍,不可能的事也不会变得可能。”
姜曲嬉笑着打圆场,岔开话题道,“我都不晓得重明鸟还有种柿子树的癖好,你什么时候开始种树的?”
“我进来就开始种了,这是唯一活的。”重明望着天上的云飘过,语气平淡。
长生吃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重明进来的日子应该也不短了吧,禹帝之后的朝代更迭他完全不知,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禹帝还在时被关进来的,即便只有他一个人在劳作,也不至于这么久过去了只种活了一棵。
要不就是这里的水土不适合耕作,可她看这棵唯一活下来的柿子树,枝头上结的果又大又甜,不似土壤贫瘠。
要不就是重明委实是不适合干农活。
钱如月道,“你自己都种不活,还让我们种。”
“要不你们就留下来陪我,陪到你们死为止。要不就安分的给我种树,如果听话,或许我还能告诉你们怎么出去。”
钱如月不信,心想又来这一套,叫他们猜他本体猜对了他不也什么没说么。
重明从树上跳下来,往山洞的方向走,只扔下一句,“太阳下山之前把这里的土都松好,明天要开始播种。”钱如月觉得他定是回山洞偷懒的,就是恃强凛弱逼迫他们留下来干这苦差。
怜玉纳闷,是他在昆仑山安逸太久,太久没接触过农事记错呢,还是重明弄错,他问道,“柿子不是三四月种的么?”
姜曲耸耸肩,表示对这些一窍不通,他也就知道柿子是秋天结果而已,“你说出去和种柿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姜曲大胆假设。
“我看你也是偷吃了银子堵住脑袋了吧。”钱如月道。
长生听着他们讨论,默默吃完一个柿子,继续去松土了。
他们干完了活回到山洞时重明不在,姜曲和怜玉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水喝,喝完了对着洞口,都呈大字型直接躺到地上了。钱如月抱怨道,“你们就不能躺好些么,这样我怎么坐。”她也想对着洞口坐,有风吹进来凉快,松了一个下午的土,热死了。
姜曲翻了个身侧着躺,把领子盘口松开了一颗,右手撑着脑袋,左手拨了拨汗湿贴在他光滑额前的头发,连做着和街边**一般吊儿郎当的举止都浑身带着俊俏的风姿。
怜玉往姜曲大腿踢了一下,姜曲扭头看向怜玉,“干什么。”
怜玉道,“两个师妹都在,你也敢衣衫不整。”
他也就是打开了一颗扣子,又不是只穿了一件衣裳,里面还有中衣,能看到什么,又没袒胸露背**上身。姜曲也懒得跟怜玉争辩,只道,“得,我扣起来得了吧。”
怜玉唠叨着姜曲,但其实自己也受不了热,手一直扇着风,这个洞里怕也就是司马鹿鸣一个,明明热到一身汗了还能面若冰霜,一进来就盘起腿打坐。怜玉叹气道,“我突然想吃包子,众妙师伯门下有个小师妹送过几个包子来……”
姜曲打断他的回忆,问道,“什么时候?”
怜玉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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