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恃道,“还算是运气好,发现得早。虽不晓得洒的是什么水,但想来应该阴邪慢慢滋养这咒术的东西,再久些等这厌胜术更霸道,或者这草人脑袋掉了,他们也要跟着人头落地。”
非恒认同,“只能把草人烧了。”
怜玉一直没做声,跟长生一样怕死了慎灵的严肃霸道,这师伯在场,他是手怎么放都不自在,慎灵走了他才觉得好些。一听到非恒说要用火烧没法子沉默了,“师父,只是压到那草人,姜曲就疼得满地打滚,你要用火烧,那他不跟被火焚身一样。”
非恒道,“只能选在明日午时正气最旺的时候先开坛做法,把这草人与他们之间联系削弱到最低再烧,或许还是会有些难受,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若是不烧,会有后患。”
慎灵就是知道要解了厌胜术只能用此方法,才会说明日午时过来。她弟子闯的祸,她倒是连留下商量都不愿。
非恒让怜玉去把纸上写了名字的都弟子都叫来,告知他们斋戒沐浴和一些要注意的事。
长生也听了那些要注意的事项,比如说今日到明日午时之前荤酒都不能沾。她回去后,晚饭时特意都做了素食,卦燎咬着筷子对今晚的菜色很有意见,“媳妇,我想吃肉?”
弗恃道,“你顿顿都吃肉,偶尔也要吃菜,不然你是不是想永远都长这么矮。你看猴子,顿顿都吃香蕉和果子,也没见它喊过没肉吃会如何如何。”
小猴子咬着果子,听到弗恃夸它,还咧嘴笑了。卦燎嘟嘴道,“它本来就不吃肉。”
长生把卦燎抱到膝盖上,“不是跟你说了原因么,师弟要忌口,卦燎是好孩子,等过了明日再给你做,好不好。”
卦燎明亮的大眼瞧了瞧司马鹿鸣,好吧,他要做媳妇说的好孩子,让媳妇更喜欢他,就为了木头脸,今晚先不吃肉吧。
重明呵呵干笑了几声,躺在瓶子里枕着脑袋幸灾乐祸。刚才长生跟卦燎解释过为什么今晚吃素,重明也是听了个全部的,“凡人生来弱小,倒是懂得后天补足想各种害人的手段。”
长生问道,“你们那时没有厌胜术么?”
重明轻蔑道,“生来就有神力,何必靠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雕虫小技,也就是无用的凡人想来同类相残的,他还不看在眼里。
弗恃喝了口酒,然后说道,“你这只鸡这么厉害,怎么还被关在瓶子里。”其实有时他嘴巴也挺厉害的,一针见血直接往对方伤口撒盐,看他跟慎灵口舌相争的时候就知道了。
重明撂下狠话,“我要出去,第一个就把你弄死。”
弗恃掏了掏耳朵,根本不在意,等他能出来再说吧。
司马鹿鸣夹菜时,不晓得是不是因白日的事有些影响,右手不太灵活,怎么夹都夹不起来。长生夹了菜送进他碗里,关心道,“你是不是手还疼啊?”
司马鹿鸣道,“没事的,谢谢师姐。”
一直灰色的鸽子落到了窗前,咕咕的叫了几声,歪过头用鸟嘴梳理羽毛。卦燎眼儿亮晶晶,“媳妇,明天我想吃烤鸽子。”
弗恃见卦燎盯着胖鸽子流口水,笑道,“我也想吃,只是这只可不能烤。”
弗恃去抓起那只鸽子,从它脚上绑着的小竹筒里取了纸条,再把鸽子放飞。
长生问道,“师父,那是什么?”
“三娘的信。”弗恃把纸条看完,捏在了手里,回到座位吃饭,一语不发,居然半个时辰里一口酒也没喝。最后叮嘱了司马鹿鸣道,“早些休息,明日要早起。”就回房去了。
……
眼前烟雾缭绕,长生用手扇了扇,发现烟雾散不开,还是看什么都隐隐约约的。房的正中央跪着一个长发及腰的女人,对着纱帐磕了三个头,说道,“求仙人帮我这一次,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纱帐后传来女声道,“金银珠宝我不稀罕,只是看你绝决,又觉得你有些可怜,真的不后悔么?”
女人摇头,语气坚定,“不后悔。”
“好。”从纱帐后边伸出一只手来,扔了一把匕首到那女人跟前,“那你就动手吧,只是事后你也要付出代价的。”
女人捡起了匕首,跪着往右挪了挪,长生这才发现她旁边还有一个麻袋,她把麻袋解开,麻袋里装的好像是人。长生正要走近去看,就见那女人拿起匕首刺了下去,伴着凄厉的惨叫,割下了一大块人皮。
长生被吓醒,卦燎趴着睡拱着他的小屁股,脑袋则一直往长生的后背顶。长生下床想喝口水,却发现茶壶是空的。
她出了房间找水喝,看到弗恃一个人在屋外席地而坐仰头看月亮。
“师父。”
弗恃转头看她,“怎么还不睡。”她吓得连鞋都没穿好,左右都穿反了,迷迷糊糊的也没察觉到脚不舒服。
长生道,“我做了一个噩梦。”
弗恃招招手,让她坐到身边,揉揉她的头安慰道,“定是白日被你慎灵师伯那张脸吓到了。为师以前见她那张脸,也是时常的做恶梦的。”
是么?难道真是因为见了慎灵师伯的脸才会梦到别人的脸被割么。“师父,你是不是不开心?”
弗恃笑道,“怎么这么问?”
“因为你没喝酒。”对师父而言,不喝酒是一件很反常的事。就和卦燎一样,要是哪一天他不吃点心了,要不就是不舒服,要不就一定是不开心了。“三娘说你托她打听师伯的事,我听说师伯她……”
“让你们早点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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