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悲风放下,没吐出饼来倒是吐了不少白沫。药愚道人见自己弟子被折腾得只剩半条命的,直道弗恃不会教弟子,这是能用吃错东西的法子处理的么。
弗恃道,“她方才提这主意时也不见你有意见啊,她也是一番好意,何况你弟子年轻力壮,没这么容易死的。”他拍了拍药愚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也知这法子行不通,让长生闹闹也好,免得一个个天塌一般的情绪低落。他吩咐司马鹿鸣和长生,“今夜在这住下吧。”
药愚激动道,“我要折回去,问他们为何要害我们。”
弗恃拉住他,料准了道,“哄你吃了饼定是有什么打算的,总不会是无聊耍着你玩,不必回去他们也会来找我们,守株待兔就得了。若是不找来,明早再折回去。最好是不要赶夜路,你是气昏了头忘了你还有个伤重的弟子么。”
弗恃这么一劝,药愚倒是冷静了不少。扭头看到弟子这不人不妖的样子就来气,他挥袖,用障眼法遮了那些牛鼻子牛尾的。
司马鹿鸣去打了两只山鸡来。
长生把它们去了内脏,这鸡肚子里本来该填上肉丁火腿香菇之类的,再用荷叶包着,涂上黄泥柴草放火中煨烤才香呢。只是没法子找到这么齐全的材料,只能简单的用黄泥涂了,堆了枯枝败叶烧着了后把鸡埋在里头烤。
长生又是运气好,挖到了几个红薯,便是把那红薯一块扔到枯枝败叶里头煨。这香味没过多久就伴着烟飘出来了,引得茅山弟子个个饥肠辘辘。
药愚斥责弟子,也不想想如今处境,却是近朱者赤好的不学,变成弗恃那样就记挂着吃。
弗恃道,“辟谷之术没练好,肚子饿也是正常的。”药愚和弗恃的修为,其实十天半月的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事,药愚要不是今日和他斗气,也不会吃那饼。
长生见那鸡差不多该熟了,找了跟树枝把枯叶拨开,挖了那集出来把裹上面的泥巴敲碎了,那鸡肉的香味都怄在泥巴里,泥巴碎开,香味也就更是浓厚了。
长生先撕了鸡腿给弗恃,“师父。”弗恃食指大动,抓过来就放嘴里咬,看得其他人是口水直流。弗恃道,“把另一只给他们吧,若是晚上有什么状况,总要填饱了肚子才有气力应付。”
“哦。”长生把另一只挖出来,同样敲碎了泥巴,送到药愚那,茅山的弟子不敢乱动,即便忍不住舔舌头了,也要师父同意了才得进食。
弗恃大声道,“若是饿得手脚发软了,你以为还能指望得上他们帮忙么。”
药愚黑着脸道,“吃吧。”
得了同意,这才敢分了鸡。
长生回去取了一个红薯,走到悲风旁边递给他,算是赔礼,“我害得你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完了,实在对不住。”
悲风道,“我知你是好意。”
那变牛的悲风的小师弟过来蹭了蹭长生的脸,长生被它蹭得痒了,想起卦燎也是爱如此爱蹭她玩。牛是不吃肉的,可这人变的牛不知会不会吃,她撕了小块鸡肉试了一下,见它不吃,就拔了地上的草喂。
药愚道长虽是会障眼法,可这小弟子根基不好,是整个成了牛,若是再变不回人,慢慢的,慢慢的,人的意识也会没了,就真成牛了。
她摸了摸牛头,这变牛的小弟子,个头儿跟褚斑差不多,十三四岁的样子,却已经是跟师父出外历练了,真是了不起。
她转头看到悲风番薯已经吃完了,手上只剩番薯片,脸上滚烫,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笑脸瞧,但见四目相对了,又有些不好意思。
长生道,“你不用觉得不好开口的。”悲风楞了一下,不会自己心思表露无遗,外露得太过被知道了吧。“一个红薯吃不饱的话,我再多拿两个给你。”
悲风道,“不用了。”他突然觉得肚子里有股气,没忍住,当着大伙就放了个屁,还是个响亮的屁。
除了药愚,其他茅山弟子皆是捧腹笑了,包括那断手的师兄,死气沉沉了两日,第一次笑。
悲风心里暗叹这个屁放的实在不是时候,就不能挑个时辰夜深人静时再放么,当着别人就算了,居然当着个姑娘,他歪过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长生傻笑,“没关系的,吃红薯就是这样的。我从前忍不住嘴,有一回一晚上就吃了七八个,一晚上都在放屁。”害得义父一直都在闻臭气,后来忍不住那臭味,早早就把她赶回房间了。
弗恃喊道,“长生!”
长生以为弗恃有事吩咐,赶紧回去。弗恃听到脚步声,让长生弯腰低头,他满手都是油直接用脏手拍了长生额头,长生脑门顿时变得亮闪亮闪的,“你这傻丫头。”
“啊?”她是不是又无意做错事了?
长生虽是及笄了。但有些事她还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弗恃不想拔苗助长,想让她自己慢慢明白,只是不知等她开窍要等到猴年马月。
弗恃道,“你和鹿鸣晚上可要清醒着,你可别又睡死,雷打都不醒。若是今夜无事最好,但若真被我料中,我许久没揍过人了,怕是要破例了。”
长生点头,要去准备水,打算若是中途有睡意了,就淋水把自己弄清醒了。
弗恃对重明道,“我可还记得你说过的话,鹿鸣可是一日三餐供奉你银子,即便你不出手帮忙,也请你不要节外生枝。你也不想长生有事的对吧。”
他是不明白为什么重明得了自由,明明可以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却是要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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