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疑惑,“试刀?”
姜曲暂且卖了个关子,“你看下去也就知道了。”
厅里桌椅板凳多,若要在这里动手,拳脚怕不怎么好施展不,大伙便是移到了院内,正正就是那“一刀两断”那。薛怀让又重新说了规则,规则也简单就是赢了他两个家仆即可,用哪种武功路数不限,使哪种道法仙术也不拘,只要是有求于他,男女老少皆可一试。
唯一点他言这并不是生死相拼的武斗,希望点到为止。
那两位老人家各自拿了大刀,一左一右似门神站着,老眼昏花的模样,驼着背眯眼只等哪一个先上来比试。长生还记得他们二人腿脚不便利,好似即便是慢慢走都踉踉跄跄的,要怎么比试?
长生左右张望了一下,其他人迟迟未动,皆是认为薛家二当家派出来的,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贸然先上去就怕没有胜算,都是在等着,等着别人先上去比试,观察过后也就知己知彼了。
药愚道人和无机和尚上前。
一人持刀,一人持禅杖。
姜曲得意道,“你瞧我说什么来着,这位无机大师果真也是有事相求。”
怜玉心中激动,难以压抑,“这两位可都是高人,这千载难逢的时候被你我赶上,也算我们运气好。你就别废话了,仔细看,今日定是受益匪浅。”
无机和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禅杖顶上有四个铁环,一晃动起来便是响动个不停。长生记得那时那无机大师把禅杖交给弟子时,那年轻的小弟子接得是轻松自在,并不见有吃力的神情。
长生便也觉得禅杖应该重不到哪的,但落地时竟如千斤重物坠地,击起青砖上的尘土枯叶。也就不知道到底真是那禅杖重,还是无机大师佛法修为厉害,使得这禅杖到了他手中便是不同。
而相比之下,药愚道人手里的剑就有些普通了。
弗恃说过药愚的兵器与众妙比试时毁了,所以至今都在找好使又顺手的兵器,但找到了今日仍未能称心如意的。
看人从他平日言行举止也能看出一二,如药愚道人,是宁缺毋滥之人,执着异于常人,所以找不到满意的兵器他便宁可不使的。今日这剑也不知是他从那处暂时借来使的。
药愚道人和无机大师定在原地,那两个薛家的老仆也是动也不动,如老僧入定那般,这样的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维持许久。
怜玉双目炯炯,满满的都是佩服之意,“这高人过招就是与众不同,我们这般的,要是打架,拿了利器便是二话不说的开打了,哪里能似这几位,除了比拼修为还有比拼耐力。”
周围的人一听怜玉这般分析,皆是点头觉得颇为有道理,之前还在想为何似点**了那般,不动,但四目想瞪。原来是这高手打架,是和他们这种没达到那境界的人打架是大大不一样的,光是这打架的顺序流程就不同。
如此大伙就是耐心等待着开始。
长生歪着脑袋瞧去,见那两位老人家原本眼睛半眯,渐渐的渐渐的已是全眯了,很似打瞌睡的样子。
隔壁有位不知是何门何派的小弟子低声说了一句,是不是睡着了?便是被同门训斥,高人过招气势便是如此的,所谓兵不厌诈,闭眼有可能是在想着招数对策。
长生想着许是她经验不足又加上愚钝才会也以为是睡着了,大庭广众下果真还是少开口为妙,倒也不是怕暴露自己蠢笨,而是怕给玉虚摸黑。
薛怀让下人将茶几也搬到院里,觉得阳光又清晨的柔和开始慢慢变得刺眼起来,他便让人去取了伞。饮了茶后,将杯子重重往茶几上一搁,便是撑了伞这样。
两位老人家听到声音便睁开了眼。
先是无机抓起禅杖向前,他对阵的那位老人家由始至终没移动位置半分只是举刀挡。无机先是用禅杖将刀拨开,又是用压将刀压在地上。突然觉得这一位跟他们想象的深藏不露好似不一样。
众人见制服得这般容易,皆以为无机这场是要胜了的。刚要呐喊助威叫好,便见那位老人家手腕向上一台,刀子直接将禅杖上锁住它的环给断了。余筝涟不由赞道,“果真是件好兵器。”
刀子和禅杖碰击着,那位老人手有些发抖,力道也是不够,但几下子砍下来,这法杖推、截、劈,几个使法下来,竟是连铁制的杖身都出现几道痕了。
而药愚,也是冲上去,倒是来势汹汹。可惜他的剑连五下都没撑住,就断了。这下子只能是空手接白刃了。
姜曲嗤之以鼻,“卑鄙。”
长生不知他所谓的卑鄙指什么,余筝涟道,“这两位老人或许连过些功夫底子,但毕竟年迈,又不懂得法术,怎么可能是药愚道人他们的对手。你没发现么,药愚道人和无机大师攻时,他们防也不防直接是露了破绽但道人他们防时,他们便故意用刀去看他们手中的兵器。”
长生了然,压低声量,“这就是姜曲说的试刀?”
司马鹿鸣道,“药愚道人和无机大师心慈手软,怎么可能真对年迈的老人下手,越是露破绽越是不忍心。”
那薛家当家怕是早知道这点,才会这样放心就派了两个老仆应付。这两把刀子确实厉害,但落在力衰行动又是不便的人手里,发挥不了全部的优势。若道人他们狠得下心,要赢也是在这一招半式之间而已。
但,就正正是他们狠不下心,才会打了这么久还分不出输赢。
悲风喊道,“师父,若打不得,用法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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