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故意留出一处缺口,“你把我引到屋顶,就是打算用雷对付我。”
弗恃道,“凡间的刀枪剑戟奈何不了你,只能引来天雷五雷轰顶。”
所谓的五雷指的就是金雷、木雷、水雷、火雷、土雷,合阴阳五行,乃天地造化。若是由天灵盖打下,九窍百骸都会损伤。
但凡有妖魔要退了皮囊化人,此举算是逆天之举,也必是要历劫的,若经历的是天劫,有天火,天水,自然天雷也是其中一种。逃不过的数不胜数,若是能侥幸活命,必是行善积下深厚福泽的。
但这种的,他至今没有遇上。遇上过的,都是被雷一劈就焦了。这重明是上古的灵兽,与一般的妖魔肯定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若是神力无损,他也不敢拿这么多人的命去赌这背水一战。虽不晓得是什么原因折了他的神力,但只要引了雷来打中了他即便是性命无大碍,定也是会重伤的。
这样他才能有六七分的把握和药愚合力收拾了他。
重明狞笑,“过了这么久了,凡人只有两点是没有变的,这劣根倒一代一代的繁衍下来了。一是贪婪,二就是贪生。”
弗恃也懒得去纠正他根深蒂固的固执,他这般瞧不起弱小,若最后还是栽在他们手上,怕是要吐血的。“谁说道士不能贪生怕死的,我就贪生怕死得很。”
重明想扯断手上的绳子,那绳还没他小手指粗,却是很有韧性。弗恃让他不必浪费力气了,“我虽是找不到能让你一辈子都解不开的绳子,但让你一时半会解不开的绳还是能找着的。”
在这薛家,能喊得出名字的兵器有,喊不出名字的兵器也有。那细绳有些类似于鞭子,却又比一般的鞭子要细,要韧,要长好几倍,绳头处本是有尖头,若是淬上毒药,那是见血封喉的狠毒兵器。
弗恃只要“绳子”,看着这合适,就让把尖头都拿掉了。并告诉薛怀让,使用过后定会归还,也会付一些借用的“利息”。
药愚喊道,“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笑话。”重明嗤之以鼻,他连尧帝都不怕,即便是被关进了那不得自由的地方,他也没过要卑躬屈膝的求饶。对尧帝尚且如此,何况是对他们这几个法术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的道士。
重明用力的拉扯绳子,这种东西哪里能妨碍他。绳子被拉得越来越细,渐渐有要断开的趋势了。药愚看时辰快到了,催道,“快施法引雷。”
弗恃食指中指并起,开始念咒。先是一道闪电,紧接便是几声闷雷。
重明不扯绳子了,而是施力拉,一下就让怜玉和姜曲失了重心,一个踉跄后,趴了地被直接被拖着走了。才松手要放了绳子,重明却是甩了两下,就见绳子打着转绑住他们脚了。
当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敢情要下拿他们下刀了。怜玉喊道,“我要是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了,师妹,明年今日你要记得再给我再煮一盘饺子。”
姜曲咬牙道,“我爹给我算过,我福大命大得很,哪会这么容易死。”他看着时机,伸出左脚勾住了一棵树的树根。这庭院里多养花弄草,多种树也是好的,闲时,赏心悦目树底下乘凉,急时,还能救人一命。
姜曲和怜玉本是一人一根绳的,拖着拖着,绳就树缠藤藤缠树的缠一块了。姜曲停下,怜玉也就跟着停住了,便是赶紧手脚齐用抱住树干。
重明轻蔑一笑,又是拉了另一条绳子轻轻一甩,就见司马鹿鸣成抛物线腾起重重砸在姜曲和怜玉身上,让他两垫了底。姜曲和怜玉哀嚎不止,这一重创,骨头好像都要散了。
这像是猫玩老鼠那般,虽是打算弄死他们,但又不是立马要了他们的命,要折磨够了再弄死方解恨。重明像是操纵傀儡那般玩弄着手里的绳子。
姜曲这脚勾得不够稳,他是后悔为何不像怜玉死死抱住了。只觉得身子要被拉过去了,眼明手快抓住怜玉左脚。
而司马鹿鸣则抓住怜玉右脚,这抓住脚本是没什么的,要紧的是把裤子也抓住了。怜玉只好腾出一只手抱树,一只手抓住裤子,因为他发现这裤子开始往下脱了。
怜玉吼道,“你两这是合伙的是吧。”
姜曲不得不跟他晓以大义,“这危机关头,往往是大的那个先舍生取义的。等过了这关,我赔你十条裤子,不,三十条,让你日日轮着换又如何。”
怜玉大骂,“谁稀罕你送的裤子。”
药愚扔出手中的兵器,重明稍微歪了一下脖子,九环刀从他耳侧飞过去了。药愚以意念控制着刀子,想着背后偷袭来个出其不意的,重明却是右手像后一伸,两指夹住了刀面。
便是任凭药愚如何再念口诀驱动,九环刀都动不得半分了。“还给你!”刀子朝药愚扔了回去,药愚急急后退,实在是避无可避才不得已抬脚踢了刀背处。
刀子直线飞了出去,插在了树干上,刀剑正对着怜玉的眼。
重明道,“你们自己选择死法吧,是要我把你们脖子拧断了,还是把你们的肠子心肝掏出来。”
长生想起上回重明也是这般问过弗恃,弗恃答他想臭死。那她是不是也能回答他,她比较想撑死。
灵秀已是上了她的身的,她听不到鬼话,却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姑娘,你放松暂且什么都不要想。”
放松?长生吸气,吐气暂时摒除了杂念。她的手脚就突然自己动起来了,走去解了司马鹿民和姜曲的绳子,一手拿着一根绳子,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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