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恃见徒弟傻乎乎的,有好处便宜都不会抢人一步去捡,便道,“这可是用茅山特有的鸭拓草制的,想用银子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还不快谢谢药愚道人。”
长生双手接过,正要道谢,听到药愚道人道,“不必了,你师父之前赠了救命的九转丹,我如今赠你这个,算是扯平了,都救过彼此徒弟,谁也不欠谁的。”
“你大清早来找我做什么?”弗恃问。
药愚本想说昨夜的事,可看到长生还裹着一声布,他若是提了,说不准弗恃会说他小肚鸡肠,刁难个受伤的小丫头,反正她也不是存心的。想着想着,倒是觉得能小事化无了。
“今日还有比试,趁早和我去了霸个好位置。让你徒弟上去帮你问问那几味草药在哪,快些治好你的眼,总不能一直这样瞎着。”
弗恃道,“你知道我嘴刁的,我吃不惯其他人做的东西,正要吩咐长生他们去做。所以一会儿就带筝涟和怜玉过去就得了,其他人留下来帮我准备吃的。”
药愚目光落在那衔渊剑上,也就猜出余筝涟的身份了,心里想着要好好观察徐清唯一的入室弟子修为到了什么境界。
弗恃把长生他们留下,是想着等试剑开始后,所有人都会集中到一处,薛怀让的院落估计就没了看守了,即便有人手应该也不多,方便他们溜进去。
薛灵秀对薛家大宅熟悉,道宅子里的檐遮得一点不透光,所以白日她也能自由行走,不必为她准备遮阳的伞了。
薛怀让的院落门口处有人看守,不过也跟没人差不多。起先他们几人还想着如何调虎离山,结果姜曲扔了几次石头后,发现那位老人家抱着一根木棍在打盹。
他们直接就溜了进去,他也未曾察觉。
长生好奇的问灵秀道,“你说过你曾祖父第一把剑是与其他人一起打造的,原来这世上还有与薛当家手艺一样好的人。”
薛灵秀搭上她的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薛家虽自认是打造兵器的行家世家,却从未敢认是第一。越是厉害,打造兵器的手艺越是高超的,这一种多半是专心一致不被名利和其他俗事烦扰而只一心钻研的。即便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也是隐居在深巷或是闹市,看着与一般人无异却是深藏不露的,外人未必知道他的本事。而薛家曾露过锋芒,加上人心贪婪总是想找到薛家讨要兵器,总是一直被提起,也就不曾被人淡忘。”
长生又问,“那和你曾祖父一起打造那把的剑的人是谁?”
薛灵秀摇头,“我祖父和父亲都是走火入魔了的,曾祖父虽是把那段恩怨记下来警示后人,但祖父发狂时将重要的一行字给撕了。不过,我似乎猜到是谁了?”
“是谁啊?”
司马鹿鸣和姜曲听不到鬼话,耳边只有长生的自言自语。姜曲道,“长生,帮我问问能不能送我一幅这宅子的布局图,我实在是想研究研究,如何困住了阴气又能叫我们一点半点都察觉不出来的。”
薛灵秀道,“若是事情完成后,我的魂魄还没有散的话,可以。”
长生原话转达。姜曲笑道,“那我可要手脚利落些才行了。”
那打造兵器的房间并不是暴露在外的,若非薛灵秀领路,也不可能轻易找到。它藏在薛怀让的书房中一大书柜靠着的一堵墙壁后面。
书柜上塞满了书,都是些古籍,有提及风水的,更多的是记载了兵器的打造方法的。姜曲拿了其中一本翻开,爱不释手。
司马鹿鸣道,“现在是看这个的时候么。”
姜曲眼睛都舍不得从书上挪开,“你不知道,这本搜山记我找了许久,玉虚藏书典籍虽多,但这本也仅仅是手抄的,许多讲的是不清不楚。居然在这让我看到珍本。”他记忆超群是过目不忘的,翻了十几页后,却还是不得不把书放下了。
薛灵秀手一指,书架中间一层的书全落了下来,露出了隐蔽的机关。长生见她的身影好像淡了些,知她在耗损剩余不多的阴气,劝道,“你还是让我们来做吧。”
长生去开了机关,就见墙打开了露出一长长的阶梯。
这密室不怎么透风,又燃着一炉子,长生只觉得还真是厉害,几乎要把人热死的温度,她刚进来不久已经是汗流浃背了,薛怀让却是能在这里待这么久。
小猴子揪住了司马鹿鸣的衣服灵活的爬上他的肩,在他肩上坐稳。司马鹿鸣没想过它会跟过来,“不是让你留在房里么,快回去。”说着抖了一下肩想让它下去。猴子却是抱住他的脖子,吱吱吱吱的抗议。
姜曲道,“显然是不放心你跟着你来的,那地方出来的果真是与众不同,连猴子都特别有灵性。你们还没给它起名字吧,要不给他想个名字。”
司马鹿鸣斜他一眼便不再看他,而是集中精神观察着,嘴上一本正经的回了两字,“无聊。”
姜曲展开了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这热气烘得他热汗淋漓,脸上绯红艳若桃花,“老是猴子猴子的叫也不方便,要是再来一只猴子呢,可就分不清是在叫哪只了。我想想,它老是喜欢吱吱的叫,要不就叫吱吱吧。”
那猴子本是安分的坐着,闻言突然激动起来朝着姜曲龇牙咧嘴,猴毛都一根根的竖起来了,说怒发冲冠都不为过,这名字显然不讨它喜欢的。姜曲笑道,“你要是不满意,我再给你想几个。长生,你也给起一个吧。”
司马鹿鸣和姜曲走在前边的,姜曲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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