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鹿鸣尝试着将炉劈开,他这把家传的宝剑切铁块都跟切豆腐那般的轻而易举的。但这一次却是有些出乎意料,他砍了两下只在炉子外表切出两道伤痕,并未成功将其损毁。
姜曲道,“倒是坚硬,但应该不是铜炉,铜的没这么硬,可铁的也不怎么像。”
长生往手里呵了气,揉了揉五指关节,“我试试。”姜曲本要提醒她,让她别直接碰触免得中邪,哪怕是她拿布稍稍包一包手再试,也总比什么防护都不做安全。
可他嘴巴却是没有她动作快,长生蹲下抓住那炉的口,像掰西瓜一样,一使劲就掰开了,里面积的灰都不晓得攒了多少岁月了,全飘散到了空中把她呛得厉害。
姜曲捂住鼻子,玩笑道,“以后不管我如何惹你生气了,你可不要把我也掰成两半。”
长生的手使劲在鼻前扇,“是多亏了师弟,我才能弄开它的。”就如你切西瓜切柚子,总要先把表皮切开,她才有这使力的点,否则也是无从下手的。
司马鹿鸣道,“快走。”
原本的计划就是把炉子破坏后,回到厨房去装作一直在做饭炒菜,半步也没离开。薛家两兄弟在闹矛盾,这事,虽是不厚道,但大可以推给薛怀让的兄长,让他为了正道暂时先委屈牺牲背下这个黑锅。
等有一日这事淡去了,大事化小甚至小事化无了,再给他平反昭雪那也是一样的。
但毕竟人算不如天算。
三人转身要溜,却是发现门处站了个人,正正是薛怀让。薛怀让是心神不宁才回来看看的,到了书房就看到密室的门敞着,便是知道有人进来了,“应该有人告诉过你们这里的规矩吧。”
若是明知故犯,即便是死了,他们也该没话可说了。
他环视室内查看是否还有同伙。待确定只有他们三人后,手伸向角落,就见一条九节鞭像是狗见了主人摇尾乞怜似的飞了过来,自己乖乖的飞进了薛怀让手里。
终于等到灰厌散尽,薛怀让看到了他离开前和回来后的不同了。那炉子代代相传,算是薛家家传的宝物了,结果到他手上却毁了。他本来还要依靠那炉子应付他大哥的比试,却是希望落空了。
姜曲见他双目冒火,试图让他保持冷静,“你看我们沏壶热茶慢慢说好么,这个中原因略微复杂。”
薛怀让长鞭一扫,卷起角落的刀剑朝他们扔。
长生左闪右避,但这薛家操控兵器的本事也是代代相传的,十分了得,那些兵器在被他们躲过后会自行转换方向攻击。躲着躲着,也是会累的,长生的体力渐渐有些支持不住。
她后背发凉,一个哆嗦后,薛灵秀上了身。
薛灵秀的本事远在薛怀让之上,那些兵器与兽类一般服从的都是强着,薛灵秀便是轻易的就把控制权夺了回来,她操控了三把飞刀将薛怀让的袖子割破,让他见识了厉害。
薛怀让见她会使这薛家不外传的秘术,吃惊道,“你是谁!”
长生的嘴巴自己动了,“我是薛灵秀,你的姑奶奶。”
薛坏让以为他们是事先不知从何处探听到了这些消息,有预谋有准备而来,“你们以为这般耍诈就能逃过一死么,冒犯先人更是罪加一等。”
薛灵秀大声呵斥,“放肆,薛家的家训你倒是忘得干净了。难道是不记得第一条,若不敬长者,要受八钉八鞭么。”
“你……”薛怀让上下打量她,可惜她浑身上下白布缠绕像只会走动的白色包子,五官神情全是看不到。薛家的家训是书写成册,保存在祖宗祠堂中先祖牌位里,他三日前去祠堂上香,检查过供奉的香烛茶酒,也检查过家训,并未遗失。
“你拿了我的匕首去没问过我这个正主就占为己有,怎么,你是认定了那两仪剑的锻造方法我只能传授你一人是不是,要不要我将薛家的祖训一条条背出来让你这个不肖的后人听一听。”薛灵秀厉声厉色道,“还不跪下!”
薛坏让本是半信半疑,但听到她提及两仪剑。薛家后辈之中确实无人没听过薛灵秀的名字的,薛家传到他已是第六代,而这六代人之中属薛灵秀天赋异禀最高,她失踪之后,薛家子孙后代之中再无人出其右。
两仪剑锻造方法便是薛灵秀生前所创,但这方法并没有传下来。听闻这两仪剑虽是不显锋芒,但出鞘时无坚不摧。他倒也根据薛灵秀保留下来的手札研究过,却是一直没有成功。
薛灵秀取了他近来所铸造的兵器,在刀面处敲打了两下,已知好坏了。她教训道,“你既是之前并未依赖于这炉子,就不该因与你哥哥兄弟相争,自觉斗不过就去使用它。它引诱的正是你的不想输,长此以往你会越发不可收拾控制自己。”
薛坏让本是半信半疑,听到此,见她不过看了一下,便把锻造所用材料成分火候锻炼的日数说得分毫不差,这并不是想冒充便能冒充得来的。需要日积月累的经验和本事。他已是信了,随即跪下,敬畏的给薛灵秀磕了三个响头。
薛灵秀道,“我有话问你,你需坦白回答。”
薛坏让低着头,薛灵秀未让她起身,他便一直跪着,不敢起,“是。”
“你有没有为了输赢,伤人命剔骨磨粉供养这炉子抽阴魂锻炼兵器?”
薛坏让坦然道,“没有。”他想起父亲临终嘱咐,薛灵秀走得早,后来的许多事她怕也是不清楚的,“姑奶奶离开了以后,祖父很是后悔遗憾,常说若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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