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女也坐到那书生左侧,抱着他的胳膊,妖娆的笑道,“公子帮帮我们姐妹吧,大不了我们姐妹给你陪酒,你一个人吃饭饮酒也无趣的很,我们陪你,你也吃得香些。”
周围的人见她二人行为举止如此**不知收敛,不禁骂道狐媚子。可她们两个本来就是狐狸,天性使然也不觉得哪里不对。
店小二抬上一桶刚煮熟了的白米饭,又是端来司马鹿鸣点的菜。长生从钱袋里拿了两锭碎银给他,说道,“那两位姑娘的饭菜我帮她们给了,你让她们不用喝酒了。”
店小二两手接过碎银,去跟掌柜说了。掌柜点算了一下,对那两个姑娘道,“你们可以走了,有位好心人帮你们付了银子。生得好模好样的就不要做这样伤风败俗的事。”
掌柜摇头,不禁感叹真是世风日下。
两个姑娘朝着掌柜后背做鬼脸,又是偷了那书生腰间的钱袋和桌上的一壶酒,以为书生被她们二人撩拨得心猿意马完全没发现,便是欢欢喜喜的拉着手走了。那书生慢条斯理从腰间摸出铜板结了账,拿起包袱跟了出去。
弗恃道,“定是刚刚化了人形入世未深,才会连招惹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长生嘴巴里塞满了饭,没听清弗恃说什么,“啊?”
弗恃问,“没听到什么声音么?”
她一直专注在吃饭上头,只有吃饭的时候是最心无旁骛的了,不知道弗恃指的是什么声音。司马鹿鸣和姜曲也没留意,这里人多,环境嘈杂。
弗恃道,“没听到就算了。”
那是九宫山的驼铃声。
……
黄昏时分掌柜已是吩咐店小二收拾桌椅,提前把打烊的牌子挂出去了。弗恃他们是下来要点晚饭的。结果店小二捧出一大碗阳春面,告知今夜的晚饭就是这个了。要吃就吃,不吃只能自个出外觅食,厨房今夜是不生火了的。
弗恃奇怪,“这天都没黑,这么早就关门了?”
“几位有所不知,我们小镇有位姓向的员外是位孝子,他娘在七年前的今日过了身。向员外悲痛,特意找人去定制了三千三百三十三盏水灯专门是拿到河中去放以告慰怀念先人的,年年都是如此,把这附近邻乡邻镇的人都给吸引来了。我得提前去河边占个位置卖我们客栈的包子和点心,估摸着亥时才能回来了。”
掌柜作揖,跟入住的客人一一赔罪,“晚膳已是给各位准备了阳春面。只能请各位今晚先将就,凡今日点的膳食所用的花费,一律给各位减去是十文钱。”
弗恃笑道,“你这客栈生意都这么好了,怎么还看上这点蝇头小利。”
掌柜赔笑,“世道艰难,养家糊口不容易,只能是卖了老命,能赚钱的生意可不能落了人后。那河灯漂在河面,将河水映得闪闪发光,十分漂亮。各位若是夜里无事的,也可去看一看。”
说完指挥几个伙计把装了馒头包子的干净的竹筐抬上木头车上。
许多投宿的客人听得掌柜形容的那景象这般美不胜收,都打算去看一看。弗恃伸了个懒腰,说道,“去帮为师买些吃的回来吧。长生体内还积了一些阴气,去人多的地方阳气旺盛对她也有好处。但她身子还没完全康复,不能去太久了。”
真正的目的还是想他们出去走走,他像司马鹿鸣这般大年纪时,好奇心旺盛,对什么都觉得新鲜,什么都感兴趣。但收的徒弟都不是志趣相投的,至少不是活泼外向的性子,一个像寡言的老头子,一个像啰嗦的管家婆。
他若是不找个理由,他们是绝不会扔下他一个的。但老是像只小鸡跟着他屁股后头怎么得。
长生问,“师父你不去么?”
“我眼睛看不清,去了也是白去,看这情形估计是要人山人海的,我何苦白受罪和人去挤。阳春面我是不吃了,太清淡了,我要吃有肉的。”
长生记下了。
河边确实人多,许多人就专门就为了看向家放水灯而来的,你挤我我挤你等在河岸边不愿挪动,怕一离开就被人霸占去了位置。而趁着这个机会做买卖卖吃的玩的小贩也多。
长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吃食上,几乎每一个只要是她能看得见的卖吃食的摊位都去过了。她的胃就像无底洞,不管扔进去多少食物,都填不满。虽是在早上吃了那几桶饭后就不觉饿了,但她一直吃却也没有饱腹的感觉。
长生身子痒了,手不停的抓,抓完脸抓脖子,抓完脖子抓后背。可隔着一层布瘙痒,总觉得和隔靴搔痒一样抓不到痒处。
姜曲抓住她的手,免得她把自己抓伤,“长生,你别抓了,抓得我看着都觉得痒。”
“可我真是很痒。”她想估计跟她六日没洗澡有关系,她指甲里塞满了黑色的皮屑,但她心粗,以为是抓下的老泥。
“我看看。”姜曲见她抓脸抓得最是厉害,将她脸上的布掀开了一点,借着灯光看,她那时被雷劈中皮肤烧伤成了黑色,不知是不是刚才抓得用力过度,感觉表皮那有些裂开了。好在没湿水,否则就怕会化脓。
司马鹿鸣也瞧见了,说道,“不要再抓了。”
姜曲为让她转移注意力,笑道,“知道水灯是怎么来的么?”
长生摇头。
姜曲摇着扇一派潇洒的扇着,经过的姑娘偷偷瞧他,他朝她们一笑,皆是低眉垂眼,脸红耳赤的样子。“海上的气候是变化莫测,风高浪急常把出海捕鱼的小船打翻。渔民靠海为生,不能不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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