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疼惜。伸出手探了探她的内息,侧头对玉无恨道:“固心丸。”
玉无恨倒出一粒,李歌见此眯着眼,语气极是危险,“不够。”一把抓过玉无恨手中的一小瓶。倒出五六粒来,全部给纪如寻喂了下去。
玉无恨心中轻叹,其实一粒就好,这般也太浪费了。“花姑娘是遇上谁了?”
李歌头也不回,“陆远。”
玉无恨心中一惊,道:“花姑娘果真厉害,挡下陆远竟只受此伤。”
自己运功冲撞了自己的纪如寻,刚刚才稳固好气息,不好意思道:“我是被自己伤的。”
...
李歌抓住她的左手,上下摸索了一阵,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巾,动作很轻柔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他看着她手上的伤口,被极其锋利的剑气所伤,心中有些后悔,他以为她手中有神兵利器,剑法又高,挡住陆远一时半刻不成问题,没想到还是受了伤。
拿出金疮药轻轻抖在伤口上,纪如寻一阵哆嗦,喊到:“疼!”。李歌看着她小脸皱成一团,连易|容的脂膏面具都起了一堆褶子,像个小老太太。
他跟着也眉头挤成一片,动作更加温柔了些。李歌轻声哄道:“说说话,把头转过去,不要看上药。”
“你刚刚给我擦血的手巾干净么?有些姑娘用的香有药性的。”纪如寻一时找不到话说,还是忍不住侧头时看到了床边沾满她血迹的手巾。
“我奶娘给我绣的,她最爱守着煲汤的火帮我做这些。”李歌目不转睛地看着伤口,回答道。又将药抖进伤口时,看见纪如寻皱成小老太太的脸。不知为何,他轻笑了,惹来纪如寻的一个大冷哼。
李歌没有说话,他刚刚只是想到纪如寻变老时的样子,他在想,那时他又在何处。
一旁在初秋冰冷地板上运功的玉无恨,看着床边的俩人,从底盘上升的寒气,让他更加感受到自己此刻的多余。他诧异于李歌的温柔言行,李歌虽说是红颜知己极多,但他确是很孤傲,不喜血腥,不喜粗鄙,从不会去帮忙处理伤口。
黎明时,李歌将纪如寻送回卫国公府,暗风看着纪如寻左手被公子包扎成一团猪蹄,皱起眉头。
幸好纪小姐武功好,单手翻墙不成问题。暗风回头看着坐在车厢里的李歌,他正看着纪如寻翻墙的方向,嘴角还有轻轻勾起的笑意。
“公子,想必这会纪小姐都能躺床上了,我们可以走了么?”
李歌侧过头正经道:“早就可以走了,你为何还不赶马?”
暗风一时语塞,回过头驾马,:“公子,昨夜纪小姐本该是能敌过那个魔教护法的,是为了我才伤了自己。”
初秋的黎明,雾气带着微湿的凉意。高处的天空还留有暮色,幽深中透着灰白的光芒,混沌,如画。
残梦深巷,早就换了简朴平凡的马车,踏着京都的已经零碎的灯火,随着舒缓的风响,离开这巷中。
纪如寻这一觉睡得极好。醒来时已至正午,想来是娘亲吩咐过别来扰她。她坐在挽风楼中,看着玉无伤正绘声绘色地说自己昨夜如何英勇,如何奋不顾身救了自家大哥。
虽然知道这人在胡编乱造,纪如寻也懒得打断,她还记得昨夜他上个药是怎么扯着嗓子嚎的。
“所以这就是你留在京都的理由?背上有条口子,不便坐马车?”纪如寻看着他。
玉无伤低下头,“是,还有一个,我还未去看醉琴。”
纪如寻看着他,心中默叹道,渺渺盛世几日安,相思绕魂半生缠。
俩人坐马车到灵福寺山脚时,纪如寻看他一路倒是很安分,没呜呼哀哉喊痛。刚想出言戏谑几句,马车便停了下来。
原来是前方被前几日的大雨冲垮了山体,道路被毁,只能步行。纪如寻深感时运不济,和玉无伤下了马车,让马一奔在山下等候。
刚想步行时,听到后头有人叫她。
“纪四小姐。”声音清越而温和,熟悉到极易软至她的心窝。
第33章
纪如寻感觉心尖有一瞬间颤动。她回头,看见高仪淮一身冰蓝长袍,眼角掺着笑意向她走来。他身边是一向给她臭脸的高仪乐。
“四殿下!”纪如寻看见他就心情极好眉开眼笑,然后微微侧头,略冷冰地说:“巧啊,七殿下。”
高仪乐冷哼一声,“对我四哥笑得那么亲热干嘛!还有,你身边那个人看见本殿下怎么不行礼!”
玉无伤深深压了口恶气,回头一脸高深莫测,嘴角斜斜牵起,“巧啊,罗刹派的魔头。”
...
四人同是要去灵福寺。山深路幽,繁盛茂密的树木遮掩住头顶的天空,只留下点滴的日光在山间畅意游晃。山间青石板小路蜿蜿蜒蜒,只够二人并肩而行。
纪如寻和高仪淮一齐走着。前头是争论不休,快要打起来的玉无伤和高仪乐。
“哼,要不是我背上有伤,你早就被我一掌扇上了树!”
“就你这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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