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邵南洲,好像只要他有丝毫的举动,就是想要对她“图谋不轨”那样。
邵南洲失笑,他上下打量了钟茴一番,用口型对着她说了一句话,不难懂,钟茴握紧了拳头,而另一只手,再一次结结实实地拧住了邵南洲的胳膊。
“混蛋!”钟茴怒视着他。
回应她此刻的愤怒,只有男孩子的那双明亮得惊人的眼睛,还有那一排可以上黑人牙膏广告的大白牙。
——我有恋-童-癖吗?
这是邵南洲之前对钟茴说的话。
“嘘——”在全盘接受了钟茴炸毛的所有情绪后,邵南洲示意她真要安静了,那门口的两人显然是已经开始做了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忽低忽高的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闷哼,让躲在暗处的一下“被观众”的两人就尴尬了。
突然,邵南洲就伸手将旁边的人揽进了自己怀里,不过钟茴的挣扎,伸手就捂住了她的耳朵。
“乖,别听。”他将钟茴摁在了自己的胸口,女孩子的鼻尖撞在他的胸膛的时候,邵南洲不是没有感觉到的,心头好像有些失去了平日里的节奏,加快了好几拍。
她的双眼被遮挡,她的耳朵被捂住,五官一下就失去了三官,因为鼻子也快要被堵住了,她现在只能嗅到跟前紧紧抱着自己的男孩子身上的味道。他穿的不是在学校的那套衣服,味道干净清爽,好像是薰衣草香味的洗衣液,明明是最普通的味道,钟茴突然觉得还挺好闻的。
时间差不多过了二十多分钟,在天台上缠缠绵绵到天涯的一男一女这才先后离去。
邵南洲松了一口气,可是突然有点舍不得挪开自己的双手了。掌心接触到的都是软软的,还带着跟他一年四季都火热的体温截然不同的冰凉,怎么办,他觉得有些爱不释手了。
钟茴一直都被他捂着耳朵,并不知道外面的人已经离开,她双手紧紧地抓着邵南洲腰间的t恤,信任又有些羞怯。
反正她不知道,那就多捂一会儿吧。邵南洲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有人会知道的,除了他自己。现在就当做给她暖暖耳朵好了,他还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找着借口。
终于,在穿帮前,邵南洲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在女子耳边低喃道:“好了,他们走了。”
钟茴手心有些微微湿润,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紧张出的汗。她一下从秋千上跳了下来,邵南洲不察,差点被猛然的向后的摇晃给摔下来。他慌乱的挥舞着双臂想要找到平衡点,身子前俯后仰的,看起来像是不倒翁。
钟茴看见这一幕,很不厚道地就笑了出来,咯咯的声音清脆动听,在花房里回响着。
邵南洲走到她跟前,伸手不轻不重地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没心没肺的!”说不出的味道,带着点过分的亲昵。
这份似乎有点超出普通朋友的感情,让钟茴有些羞赧而不知所措。
见她的表情有些怔忪,邵南洲顺势就牵起了她的手,“走吧,时间不早了。”
钟茴“唔”了一声,跟着他下去了。
楼梯微陡,上来的时候都还没怎么觉得,下去的时候钟茴看着那高度,都觉得自己的腿肚子都在瑟瑟发抖。
邵南洲看着就觉得好笑,“不然我背你下去?”他揶揄道。
钟茴赶紧摇头,“才不要!”拒绝地干脆极了。
一心都想要做护花使者的少年捂着自己一颗受伤的心,决定今晚回去喝一公升的牛奶,好好修补一下。
时间确实不早了,邵南洲将钟茴送到了二楼,挥手再见,自己就去了一楼的包间了。
虽然这个四月底全城已经停了暖气,不过开着适宜的温度的中央空调,倒是比吹着夜风的天台要暖和多了。钟茴先去了洗手间,她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烧得厉害,结果站在洗手台前的时候,看着大大的镜子里面的自己,她愣住了。
肩头的那件不属于她的灰色的大外套,现在要怎么解释?她在心里“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赶紧脱了下来,手里捏着一看就是男孩子的外套,钟茴彻底不知道要怎么销毁了。她觉得自己拿的不是外套,而是烫手的山芋。
想扔,可哪敢啊!她可不想报废了邵南洲一双新球鞋后,再报废他一件外套。
那,多不好意思啊?!
最终钟茴站在洗手间的隔间里,给那头的人打了电话。
邵南洲回到席间的时候,那桌也差不多吃的差不多聊得差不多了,这种官场上的陈词滥调,他从来都不感兴趣。倒是邵母看见他就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回来了都还问了两句,结果他敷衍地哼哼了两声,这事儿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哪知,在坐上车的时候,他电话响了。
电话是钟茴打来的,一看见来电显示,邵南洲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他看着屏幕,嘴角扯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倒是有些好看。
“南洲,怎么不接电话?”邵母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位置上,扭头看着他。
“哦,马上。”说着,他就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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