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会,不信你试一下。”姬舞并不是在威胁安甯语,上次沐浴时割脉足见她寻死的决心,现在活下来唯一的理由就是安甯语。
“留在我身边会有危险,你不怕吗?”在面对着如此脆弱的姬舞,安甯语又怎恨的下心继续把她推开。
“你知道吗?让我最害怕的是离开你。”姬舞终于忍不住抱着安甯语哭了出来,每次只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才能让姬舞觉得安心。
安甯语深知现在的每一句话和行动都在纵容着姬舞的依赖,将来有一日要是让姬舞知道她是女子的真相,而无法兑现此刻任何承诺时对姬舞而言将会是更大的伤害,但不足以让安甯语对姬舞剖白一切,拍了拍姬舞的后背轻声说,“希望将来你不会后悔。”
其实安甯语很清楚姬舞的心意,因为她也同样有爱着却无法表示的人。有些时候她还会羡慕姬舞,至少她可以对爱的人直言不讳的表达心意,即使得不到回应至少在努力。而安甯语则只能将这份爱深藏在心底,遥远的望着对方。多少次告诫自己要放弃,到最后都会因为对方的出现一切都会而分崩离析。
第三十六节
“爹,安甯语这次是不是惹上大麻烦了?”自从离开了安府纳兰梦回到家头一件事便是找到爹爹纳兰德,希望从他口中得知更多有关安甯语和炎铁帮帮主雷坚之间的恩怨情仇。
“安甯语涉嫌杀害雷坚一家,现在炎铁帮的所有人要让安甯语血债血还,看样子扬州城不久之后免不了上演一场血战。”要知道炎铁帮和安府在扬州城都举足轻重,谁知道他们之间的这泥潭有多深。
像纳兰德这样老谋深算的人懂得明哲保身免得惹祸上身,“扬州城太平了那么久,没想到却被这安甯语这毛孩搞得翻天覆地,真有意思,这里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
“不就是炎铁帮,要是爹爹你肯开口凭你今时今日在扬州城的地位,谁不给你几分薄面帮安甯语一把,难道你眼睁睁看着他们胡作非为吗?”纳兰梦一点也没有夸张,能成为扬州首富纳兰德也不是白混的,发达的人脉让他有能力压制炎铁帮。
“先不说我与安家素来交情不深,何况在这件事情上安甯语理屈在先,所谓杀人偿命天公地道,你让老夫用什么身份介入他们之间的斗争?怎么说让我出手始终是于理不合。”看样子纳兰德并没有打算出手相助。
“爹爹,你这是见死不救。”纳兰梦又怎么会了解其中的利益瓜葛。
“要知道亏本的买卖老夫从来不做,如果安甯语够聪明,她会知道怎么做才能救她一命。你这丫头也不用瞎操心,安甯语那小子像泥鳅般滑的很。”原来纳兰德也在窥视安家的家财,比起炎铁帮这样强取豪夺,纳兰德这招暗度陈仓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能从安甯语手上得到她的整个家业,果然是老奸巨猾,现在他就等着安甯语来求他。
“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一句都听不明白,什么叫安甯语够聪明就可以救她一命?”纳兰梦当然不知道纳兰德现在打的算盘。
现在的安甯语如同丛林里受了伤的猎物,谁都想从中分得一杯羹。无论是穷凶极恶的炎铁帮,还是埋伏在城外的姬俞,就连纳兰德也对她垂涎三尺。现实便是如此残酷并没有情谊而言,强者生存弱者淘汰是永恒的道理,在利益面前所有人都看中将利益最大化而却忽视了情谊。
整个扬州城被笼罩在阴霾之中,雷坚对安甯语杀害他一家是恨之入骨,若非董明生再三阻挠,想必他已经带着人马杀进安府直取安甯语项上人头以解心头之恨。
“雷帮主,要是这样你如此沉不住气,他日怎能成就大事。何况我们要的并不单是安甯语的狗命,要知道我们的目标是整个‘安瑞祥’。你不能让你的家人白死了,如今冒然进攻打草惊蛇不说,可能全盘计划毁于一旦。何不在等上两天,集合所有帮中兄弟到时候我们更有胜算。”董明生又何曾不想杀了安甯语,不过他可不想让安甯语死的那么容易,为了今天他可谓费尽心事进行部署了那么久就是想看安甯语活在即将死亡的恐惧里,在开始一点一点的将安甯语的心血逐一剥落。
“等等等,你就知道让我等。”雷坚举起大刀一下劈开了董明生旁边的一张桌子,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被杀的又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可以在这里心安理得的让我等。”
“相信我,我和你一样恨不得把安甯语碎尸万段。”董明生仇恨的眼神足以掩埋他其他任何情绪,他反复的摩挲着毫无知觉的腿。
费尽口舌也无法将姬舞劝离开之后,安甯语也唯有放弃把人留在身边,将来姬舞遇到任何变故都成为了她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彼此历经了磨难奠基了两人的情感基础,虽然安甯语一直以来对姬舞都没有产生任何爱意之情,但患难中衍生出一种特殊的情感。
以前为了掩饰身份让安甯语做任何事情都是一个人,连情感也是独立存在从不依赖任何人之上。就算对墨倪也是一个人的思念,未曾奢望会有结果。而姬舞的出现和遭遇让安甯语开始敞开了心房,让姬舞可以依附她而继续生存下去,让安甯语开始觉得不再那么孤独。
送走了所有人之后,安甯语最后来到了娘亲罗兰的庭院里。这是她最不想要踏足又让她充满期待的地方,即使这些年来罗兰对她表现的异常严厉苛刻,但安甯语从来没有为此而恨罗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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