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动声色的样子,红着脸将手抽出来,放到桌上。
今日傅老庄主夫妇并未上桌,林青壑倒是来了,她坐在傅临风旁边,穿着一袭红色的衣裙,头上插着一支简单的金玉簪,脸上略施脂粉,看起来似带了新妇的娇羞,美丽温婉。
傅临风坐在林青壑旁边,倒是显得有些憔悴,只见他伸手按了按额头,一副有些头痛的模样。
“你昨日到底喝了多少酒?”孟竹听到青壑问道。
傅临风头疼地蹙了蹙眉,“不知道……”
他虽然爱喝酒,但这次喝的酒应该堪称这辈子之最了!
昨晚进了新房之后,他就什么记忆都没了,今早醒来头也是痛得厉害。
“表哥能撑到进新房,已经极是厉害了。”一旁的靳宇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人逢喜事精神爽,多喝几杯又何妨?”沈令安勾了勾唇。
傅临风瞪了沈令安一眼,一看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儿,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某人的婚礼都是替身参加的,偏偏娶了个真夫人,他倒是正正经经地拜堂成亲,可惜,却是假成亲。
“可惜了,不能与沈相不醉不休。”傅临风扯了扯唇。
“好说,本相随时在京城恭候你。”
傅临风看了沈令安一眼,目光撇到他身旁的孟竹,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看向孟竹道:“薛小姐,听说你今日便要回京,正巧,靳宇也要去一趟京城,不如让他捎你一程。”
“不用,我们与沈相一道走。”薛雨凝以为傅临风是在跟她说话,直接应道。
傅临风听了,不慌不忙地继续道:“沈相贵人事忙,只怕要快马加鞭回京,对二位小姐来说,实在奔波,倒不如坐靳宇的马车舒适。”
靳宇听了,不由看向孟竹和薛雨凝,道:“若真是如此,在下可以护送两位薛小姐一程。”
“本相来的时候便是坐的马车,回去自然也是坐马车回去,难道本相的马车不如靳公子的舒适?”沈令安微冷的目光扫过傅临风,唇角划过一丝冷笑。
傅临风摸了摸鼻子,还以为沈令安会吃个哑巴亏,没想到跟他急眼了。
“沈相言重了,表哥并无此意。”靳宇见状,连忙打圆场道。
“伯父伯母,昨日收到府中传书,我夫人有早产征兆,届时只怕情况会有些凶险,需要青壑在旁看护,我知青壑和临风新婚燕尔,实在不应让青壑随我回京……可……”沈令安突然看向傅庄主和傅夫人,开口说了段话,言辞恳切,内心挣扎显露无疑。
孟竹正在吃糕点,闻言差点噎住。
“令安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女子生产最是凶险,更何况是早产?今日便让青壑随你一同回去,务必要让你夫人顺利生下孩儿。”傅庄主一听沈令安的话,二话不说就回道。
“老爷说的是,临风和青壑既已成婚,以后多的是相处的时间,不急在这一时,让青壑随你回京更重要。”傅夫人也点头道。
傅临风:“……”
他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不,应该说沈令安这厮实在是太阴险了!
沈令安听了,唇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多谢伯父伯母体谅。”
他抬头看向林青壑,道:“青壑,那便要委屈你先随我回京了。”
林青壑哪里看不出沈令安这是和傅临风杠上了,不过她本就不准备在傅家庄多留,能这么快回京,反倒正合她的心意,当下点头道:“有何委屈的?阿竹本便是我的好友,她生产,我自然是要陪在左右才能放心。”
沈令安勾了勾唇,看向铁青着脸的傅临风,微微一笑,道:“那就多谢临风成全了。”
傅临风的脸更黑了,他什么时候说要成全了?!
在人家婚礼第二天,就把人家的新婚妻子带走,亏他能做出这种事?!
傅临风深深地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道:“无妨,谁让令安你是我的好兄弟呢?既然青壑要随你回京,那我也一块儿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如此也好。”傅庄主一听,立刻赞成道。
林青壑看了眼傅临风,朝他凑近了些,低声问道:“你去做什么?”
傅临风看到林青壑这副不甚欢迎他的模样,一想到刚刚她还配合沈令安,就忍不住来气,咬牙道:“我乐意。”
傅临风既然这么说,林青壑便也无话可说了,她本身便不是会干涉傅临风行踪的人,更何况他们也只是假成亲而已。
于是,本来只有薛雨凝会加入的回程队伍,一下子就壮大了不少,不仅林青壑和傅临风与他们一道回去,连靳宇也索性跟他们同行了。
沈令安与傅临风一辆马车,靳宇单独一辆马车,孟竹则和林青壑、薛雨凝一辆马车。
沈令安的马车内,沈令安和傅临风两两相望,相看两相厌。
“你上我的马车作何?”沈令安冷哼一声。
“膈应你。”傅临风拿出折扇狠狠摇了摇,道。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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