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刘拓随了差来的衙役来到县衙,牢门口已被衙门里的衙役围了。随行的衙役说要去通报县令大人便先去了后堂。刘拓近前牢门想去问个明白,却被那守卫的差役拦住。说是一切闲杂人等都不得进入。刘拓只得在原地等着。这时却瞧见了相熟的吴班头,刘拓便打了声招呼。吴班头见了刘拓倒也客气,上前拱手道:“公子爷来了!今日可忙坏了。老爷一早得知了人犯死在狱中便差了我们忙前忙后。方才老爷好像去府上请了您的吧?”
刘拓也还了个礼道:“确是那孙大人差了人来叫的。可不知是要找我做甚。”
吴班头挠挠头说:“那您得问大老爷,小的不知。您先在这里侯着,我先去那边忙活些事。怠慢了!”说完就要走。刘拓赶忙拉住班头,问道:“这犯人是怎地突然死在狱中啊?”
吴班头似有为难,只说:“您还是问大老爷吧。小的确实有些琐事。”说完就往前门方向去了。
刘拓有点诧异的嘟囔道:“这班头今日好生失礼,也罢,看也是忙得没了方向。”
刘拓只得揣着剑四下打量这衙门的牢房起来。要说这牢房,刘拓虽说也没少来,但是这牢里的牢房里面倒是没进去过。只见这牢门口倒也有些大,三四个大汉却也能并排进去。牢门的背后是个颇高的院墙,一般若是不借着长梯子怎么也不可能有人能翻了进来。加上牢房上面东北两边各有一个阁楼,平日里便有四五个护院的衙役在这阁楼互相眺望。若是有人想从外进了牢房劫狱断不可能。再加上牢门前面是个一眼便望到头的通明巷子,平时也有数个衙役在这巷子里站岗。所以这牢房前面也是不能有半只耗子溜过。既然如此,那牢里的犯人就断不能是有人从外到内的给取了性命。即使有那万一,此人也必是有通天的武艺。只是这样的人江湖上怕早已死绝了。
正寻思着,只听有人叫了一声:“刘公子!可要救救本官啊!”刘拓转身望去,正是那衙门里的孙大人。只见孙大人疾步向前,冲到刘拓面前便给刘拓行了个礼。刘拓赶忙还了个礼,怯怯的说:“孙大人莫要折杀小人,小人只是一介草民,怎能救得了孙大人!”
孙大人一脸沮丧:“公子就不要过谦了,这半城的百姓哪个不知道公子有刘大人一身的本事,有公子的协助,本官的乌纱也就得保了!”刘拓也不好再相互吹捧了,只问那孙大人:“这人犯在这万全的牢房内怎么丢了性命?这可是京城墙根底下啊!不知这死因是什么?”
刘大人拉了刘拓的手臂往前就走,边走边说:“我带公子来看!这人犯昨日进了审案的大堂虽受了些皮肉之苦,但也不至于害了性命。后来押入大牢本官还亲自来查问过。端端地一个壮汉,绝不会就此死了!”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在了关押那壮汉的牢房。牢房内围了两三个人,除了一个衙役,另外两个是仵作打扮的人。刘拓近前查看,也问了那年长的仵作:“老先生验过尸首后可有什么异样?”
那长者答道:“人犯身上的伤口老生都已验过,都是些皮肉之伤,除了上过夹棍的双手,其他伤处都没有伤及筋骨的地方。可这大汉就是没了气息脉搏,老生也查不出是什么原由。“
刘拓蹲下查看了一番人犯的尸首,的确没有什么兵刃的伤口。心肝五脏也未受什么损伤。却是没有脉象气息,就是一副尸首的样子。刘拓皱着眉站起身来,仔细思索了一番。片刻后问那年长的仵作:“老先生可曾验过毒?”
长者答道:“验了!老生一来便先验了毒。并未有中毒之像啊!”刘拓沉吟了片刻,又问:“既不是死于兵刃,也不是死于投毒,五脏俱全却又气息全无,这真是奇了!”
孙大人在一旁叹道:“可不是?这全不像死于非命啊!”
刘拓问道:“大人莫慌,昨日人犯关押入狱时,可曾说过什么?”
孙大人想了想:“并未说过什么啊!本官清楚的记得此人一言不发,进了牢房一声不吭。本官吩咐差役严加看管,入夜多时也未有异样来报啊!”
刘拓又问:“那即是说此人到子时以前都没出什么差错咯?”
孙大人问了左右:“昨夜是何人当班?可有生人进来?”
旁边的一个差役答道:“并无生人!昨夜是小的与几个弟兄共同当班。子时换班之时也是弟兄几个分开换班,这牢房中一直有人看着!”
刘拓默了默,对孙大人说:“既是一直有人看管,那这人犯断然不会是有人潜入进来取了性命。方才我观这牢营四面不通,东南又有岗哨巡逻,更是不会有外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得来又出得去。如此只有是这当班的人里有人做了手脚了!”
话音一落,方才答话的差役与后面的几名喽啰都齐声跪倒,直叫道:“老爷明察!众兄弟都是多年的熟人,断不会有人与这贼人有所瓜葛!”
孙大人打量了一番,问道:“吴班头何在?”
有人答道:”小的去唤他来听差!”
不多时,吴班头进了牢房,先是打量了一番四处,见个个愁眉不展,便躬身答道:“小的吴方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差遣!”
孙大人问道:“昨日这班人看管牢房你可曾过来查点过?”
吴班头答道:“小的丑时来查过,并无异常。寅时再来查过也未曾有什么差池。”
孙大人说道:“那人犯莫不是寅时以后死的?”
吴班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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