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让他回来帮我上节课,三跪九叩还不一定同意。”
男人没事就开始闲聊起来。
许蘩无声的看着夜空,五年的时间,真把她的锐气全磨出来了,以前的那个温软听话的许蘩,貌似只能存在记忆里,成为一道苍白的风景。
手机这时候突然响起,她开车不方便接通,任由那铃声在深夜乱震。
男人扭头看她,“你电话,不接啊?”
“跟你没关系。”
“你这脾气真是太像我的学生了,还在念书啊?”
许蘩漫不经心的说:“念书有什么用,还不是出来打工。”
“话不能这样讲死,书念到肚子里,那是你的东西,在社会上走,没有点本事是干不了什么的。”
“不念了,学校太垃圾。”她冷笑一声。
男人笑说:“再垃圾也是个大学,你现在念大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任性。”
这话还真是比她舅妈都啰嗦,许蘩听得心里很不爽。
“小姑娘能借个手机用用?我要通知我的学生来接我,手机没电了,到时候可能会耽误一些事情。”
许蘩通过镜面看向后面的那人,捣鼓着自己的手机,怎么看他怎么不爽来。
她从抽屉里把自己的手机丢到后面,“拿去吧,超过一分钟,付我五块钱。”
男人手还没接稳,抖了一下,脸色不太好:“你怎么三句不离钱啊,刚才不是付了吗?”
“那是车费,这是话费,你最好打电话快一点。”她友情提示。
中年男人一听,险些没被气死,三十年的授课生涯,总算让他在国内大开眼界。
今天算他走了霉运,遇到这么个拜金女,专讹人呢!
“喂,小时啊,是我,你在哪里到了没有,啊,手机是我向别人借的,老师来的不凑巧,手机没电了,路也找歪了,没事你不用来接我,我很快就到明华酒店。嗯对,你在那儿等我就行。”
一通电话煲完后,金河棕把手机递给她,什么也没说丢了五块钱打发她,“给你给你。”
许蘩低头看了下时间,把那五块钱扔回去。
“做什么呢,你不是说五块钱吗?”
许蘩:“还差三秒一分钟,拿回去吧。”
“哟,挺守时的。”
听得出中年男人的嘲讽,然而她还是闭了嘴,专心开车。
中年男人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说:“这都十年了,我一回来才发现t市变化这么大了,哎。”
过了半个小时。
许蘩按时把他送到明华酒店外,朝他摆了摆手,说:“叔叔,我已经把你送来了,没事先走了。”
“诶诶,等等。”
“还有事?”
“小姑娘,你吃饭了没有?”金河棕跟她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为人师表,作为大学教授,他依旧保持着自身素质与风度,总不能跟这个小年轻较劲。
许蘩古怪的瞅着他,那眼神实属不善。
金河棕看她开车也不容易,说:“没吃饭,下来一起吃个饭吧。当我请。”
许蘩没想到他会说这话,墨镜拨开一个弧度,往下拉了一段,露出那双黑熊猫大眼,问:“你这人还真有意思,觉得我好泡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老的掉骨头了,真当老子吃素长大的?”
“?啥?泡啥?”金河棕猛的摁住自己的胸口,没被她一席话给气晕了,呼吸都重了许多,
突然有点庆幸家中没个女儿,就这臭脾气,早晚会被气死。
“你当我金河棕什么人,不知好歹的丫头!”
许蘩抿了抿唇,心想这人也许真不坏人,她重新把墨镜戴上,朝他抬了抬头,“谢了叔叔,你快进去吧,别让你学生久等,我还有事,拜拜。”
说完也不给他说话的空闲,车一溜烟飞出去了。
金河棕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无奈的笑了几声,“年轻人就是不一样,使不完的劲儿,开车直飞三里外。”
他转身往灯光明耀的大厅走去,那里站了两个男人,看见他那刻,上前迎接,“老师,你可来了,还以为你迷路了。”
金河棕摇了摇头,说:“我还真迷路了,遇到了讹人的丫头,还把我当色老头了。”
章骅笑的眼尾直颤,“t市的姑娘不比国外,谨慎的很。你说是不是啊,时生。”
站在旁边的男人身材修长,正在解衣扣,听到对方调侃,略略一笑,想起什么似的,淡淡的:“差不多吧。”
“先上楼吧,我已经定好房间,等过个两天,我跟时生去t大报到。”章骅给金河棕接过包,领上电梯,边走边说。
金河棕想到什么,脚步慢了下来,看向高人一等的男人,说:“时生啊,你这次回国做研讨会待一段时间,不如把你那个女朋友也带来吧,看你念了这么些年,老师也想见一见,是个怎样的女孩。”
章骅一听,赶紧应声说:“对对,带过来让我们都看一看,好姑娘现在不等人,你都五年没见人家了,也不怕鸽了。”
陆时生手上撑着一把黑色精杆的盲杖,一双眼睛黯然无光,漆黑如墨,他闻声,微微敛眉。
过了会儿,抿了抿唇。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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