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九的头倚在椅子上,一点点的向下滑去,眼看就要歪倒在地上,萧寒煜一个袖风,将如九卷到自己的被子里。
这小女人,好轻。
看着她蜷在自己怀里,小脑袋还往自己的肩窝里蹭了蹭,呵呵,真是可爱的紧。
而她柔软的小手,竟然环上了萧寒煜的颈。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如触电一般。
这样的夜,再黑再冷,也不会有人觉得漫长吧!
软香在怀,萧寒煜沉沉的睡去,这种安心的温暖,好像很多年没有过了。
第二天,如九睁开眼,咦!映入眼帘的怎么是萧寒煜放大的脸!
自己又偷偷爬上床了?!
疯了疯了,这回胆大到竟然还环着他的脖子!
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剁了我的双手?如九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回来,还好没惊醒他,然后小心翼翼的下地。
昨晚怪不得睡的那么踏实,原来是睡到床上了!
啊呀,这次没流口水吧?
如九一抹嘴边,哎呦,湿漉漉的,再看萧寒煜的衣袖,又是黏糊糊的一坨!
天啊,今天又要给他洗衣服了!
如九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却一下子被菱音逮个正着。
“小姐!昨晚,嘻嘻,有没有……”菱音两手一拍,看着满脸通红的如九问。
“没有没有,胡说什么!”如九往外面跑去,这菱音胆子越来越大了!
颜府。
姚氏被关在祠堂,一天滴水未进。头发凌乱,妆容都花了,神色委顿。
陈嬷嬷看着姚氏,心里默念,这两天祠堂简直是跟旅馆是的,住了小的住老的,可真够热闹的。
“老爷,老爷,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姚氏跪着拉着老爷的衣角,哭哭啼啼的说。
“你!你太狠毒了!”颜建章气愤的说,“执法阿叔,依家法怎么处置?”
“浸猪笼!”执法阿叔冷冷的说。
“不要啊,老爷饶命啊!”姚氏疯狂的喊,“我不要浸猪笼,我不要浸猪笼!”
“你做了这等坏事,还有脸哭!”颜建章真是恨铁不成钢。
“爹,你饶过娘吧,娘就是一时糊涂啊,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吕大娘都死了十六年了,这十六年,是我娘在服侍你啊!”如画跪着说。
颜建章也流下眼泪,这碧落,确实是自己的爱妾,不然当初也不会不顾正妻的阻拦,一心纳了她,宠了这么多年。
“我真的只是因为爱你,才嫉恨那吕氏,后来又怕事情败露,才害了莺歌和她丈夫。这以后,我再也没有做过坏事啊。这几年,这几年咱们颜府不都是我一手在操持吗,这家里井井有条,你不是也经常夸赞我驭家有方吗?!”姚氏哭着说,手里攥着老爷的裤脚。
“执法阿叔,只有这一个处置办法吗?有没有将功抵过的方法?”颜建章问,他其实也有一些心软,昨晚还在自己身边过夜的女人,今天就要浸猪笼,这个真是于心不忍啊。
“没有!”执法阿叔坚决的说。执法阿叔可就是认死理的,错就是错,罚就得罚!
“好吧。那,三天后,受刑!”颜建章流下一行老泪。这么多人看着,自己没办法包庇这个女人了!
“不要啊,老爷,老爷,你救救我……救救我……”姚氏大喊。
颜建章狠一狠心,掉头离去。
如画如月抱着姚氏,哭号不停。
“娘……娘……这可怎么办啊!”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如画和如月还没出嫁呢,我要给我女儿找个好婆家,好婆家!”姚氏絮絮叨叨的说。
姚氏突然想起来,对着如画如月说:“对了,你们去求太子妃娘娘,我跟她的奶娘有亲戚,太子妃娘娘发话,就什么都不怕了!”对,我有太子妃娘娘这颗大树啊!
“太子妃,会见我们吗?”如画擦一擦眼泪问。
“你们,先去找她府上的门客贾廖!贾廖若不答应,你便说,你忘记那两个人名的事了吗?”---题外话---
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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