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姐姐买豪宅锦裘,提菀奴赎身放良。还可以鲜衣良马,游历四方。
“你们且下去。”菀奴轻声屏退众人,牵着月鹿走到梳妆台前。“小娘子你今天起得早,一会有些点心再去请安吧。”
按照之前的惯例,每天早上要去张灵蕴那里请安,然后在那边用早膳,练字到中午。
月鹿想了想,豪门世家的礼节她不懂,农家子弟不懂也不算不妥。于是不耻下问:“用完早点去,会不会失礼。”
菀奴手指勾挑,将她头发编起来:“昨天夫人宿在老爷那儿。”
月鹿囧着脸,不知道作为一个年仅六岁的孩童,自己该表现的恍然大悟还是茫然不知。
房里一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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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蕴醒的极早,外头还黑着,都不知有没有到第二日。
“唔。”赵青君轻哼了一声,往她身侧靠了靠,“怎么,不睡?”
张灵蕴拥着她,亲亲她的发鬓,笑道:“软玉柔香抱满怀,如何安枕到天明?”她本想逗弄一下怀中人,却察觉赵青君已进入梦乡,不敢再动,缓缓放松身子。
这一觉甜美,再睁眼,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漏进来。
张灵蕴静静的看着枕边的美人,心中饕足,伸手捏捏她鼻尖:“夫人。”
赵青君往她怀里蹭了蹭,嘟囔了一句:“困。”
“夫人,你投怀送抱,我自是高兴。”
赵青君只恨自己长了耳朵,捶了她一下,正要推开起身,张灵蕴一把抱紧她。摸摸自家夫人羞红的耳垂,张灵蕴心中暗痒难耐,俯身凑过去舔了舔:“夫人今日如此酣睡,我恐你有失威仪。不过,昨日我也不曾如何,真是怪哉。”
“张灵蕴!”赵青君侧头在她脖颈咬了一口,“唇舌不占些便宜,你就难受么?”
张灵蕴感觉脖子酥麻,闻言一笑,柔声道:“自当如夫人所言。”
说着,沿着赵青君耳垂往下,双唇贴着脖颈一一吻过,拉开她松散的领口舔舐精巧的锁骨。
赵青君全身战栗,一把推开她。
“张灵蕴!”赵青君压低嗓子警告的瞪着她。
夫人泛红的眼角,真是春意如水,媚态横生......看起来就很美味,张灵蕴舔舔唇,温柔浅笑。
养心院中春意盎然,藏韵院寝室里,张月鹿睡得呼呼。
因为起的太早,等了一个多时辰,派去的女婢都说夫人老爷还未起身。小孩子本就困觉,月鹿等着等着就困了,实在熬不住,坐在椅子上直点头。最后菀奴看不下去,将她外套脱了,把她抱上榻。回笼觉格外香,一睡就是一个时辰。
菀奴得了消息,知道养心院那边主人已经起身。她怕夫人离开,小娘子被老爷为难。虽然之前老爷一直看上去对小娘子满意喜爱,但昨天见小娘子的焦躁不安的样子,怕是受了委屈。
张月鹿开始还有些迷糊,一回过神连忙抖擞精神,擦了把脸,动身往养心院赶去。
她到养心院的时候,阿语正指挥女婢把夫人常用的物件送进去,这都是昨夜就准备好了,这会也是有条不絮。
张灵蕴挥退女婢,上前拿起眉笔:“我惯来觉得,窗开暖风送花香,持笔画眉最多情。这情景相得益彰可入画。不过此刻瞧着夫人,我实在是不愿挪开一步去推窗。”
她清清淡淡的说着,神情专注,连嘴边常挂着的微笑都浅了一分。蕴在其中的深情和甜蜜,点点滴滴凝在赵青君心里。她伸手探出,握住张灵蕴的手指,轻声唤她:“夫君。”
张灵蕴挑挑眉,颇为得意应了一声。
完了,又觉得不满足,伸手挑起赵青君的下巴:“美人儿,再叫一声。”
赵青君娇嗔着拍开她的手:“别闹,月鹿还在外头等着了。”
说着月鹿,张灵蕴压压眉头:“这孩子,你若要留,须得听我的。”
赵青君闻言有些诧异,她们成亲至今,张灵蕴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张府赵府二家大小事宜,她说一句便是铁板钉钉定下来了。
“夫人,大门不出的小儿站在街头看一眼,就知道这路上有多少人,那叫天赋异禀。可要是这小童,站在路上看一眼,就能大概猜到路人身份。那叫怪异。”张灵蕴倒了一杯水给赵青君暖胃,接着说,“这孩子在我这些日子,我看她既无过目不忘之能,也非天资绝秀之辈。性子也谈不上勤勉刻苦。”
“她写字如同没有启蒙的孩童,字也认不全,但言谈颇有见解,进退也得当。你再看看,她在清河做了一些事情。懂得卖巧藏拙,待也人礼貌热忱。可与同村小童鲜少往来,见长辈也不愿招呼。”
“以她的手段心智并非不能,而是不愿。或者不屑?”赵青君皱眉,这孩子确实有些不寻常,但和她心意,实在舍不得送回去,“不曲事上下,可见她的品性不坏,看似随和,实则孤傲。”
张灵蕴握着她的手,安抚道:“这些日子她虽拘谨,但颇为健谈,其中自然有讨巧之意,但却没献媚之态。年少而阅历不凡,实在让人不解。田舍贫家出生,脾气心性却似富贵未经打磨。这样的孩子,绝不会是田舍汉所出!说是世家流落出去,又不像。”
赵青君心思一动,将之前听到的说给她听:“她与菀奴才相处多久,这般掏心掏肺。”
“天下没有人的祖上生来就是奴隶?”张灵蕴一愣,之前只是觉得,就如同树一样,你看她还是树苗,然而她根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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