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唯有我,一心一意向着你。就算知道不过是颗棋子,也愿意随你入戏。”
景秀僵硬着身子猝然心颤,耳边气息温热熏染得她脸颊绯红,心中却如坠冰窑。她有心倚重张月鹿,当然不光是因为其示好于己。更因为之前暗中查探,张月鹿行事天马横空却每每奇效。张月鹿欲离京之时,担忧公主殿下,留下手书三策。景秀阅之,又联系到她往日言辞,才下定决心。
而此刻,她却生出悔意。蜷指攥拳,死死地咬着牙关。这步棋,只怕走的太妙,也太不妙!
【殿下,我心中明白,凡事应该权衡利弊,有些事情不该做,有些话不该说。但却常常又无法抑制自己意气有事。】
【虽无刀鞘,锋芒毕露。但这把刀没有逆刃不会伤主。镶金嵌玉不贪富贵,心有执念一往无前。是把好刀,最好的是,扔的时候不会粘手。】
“殿下...殿下...”张月鹿贴着她耳边喃喃低语,“殿下你莫怕,我想一直陪着你。若是哪天你觉得不需要了,没有用了,千万不要告诉我,悄悄的把我扔了就好。”
景秀推开她,手掌贴着她肩上微微轻颤,终究没有说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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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去步匆忙,十七郎连行礼都没来得及。
他有些诧异,推门进来,见张月鹿面无表情的坐的床上,目光忧郁苦闷。到嘴边的话都忘了,憋着说了句:“那个马球赛的事情怎么说?我在门外想了许久,这钱恐怕不够花呀。”
说道正经事情,张月鹿打起精神,问道:“这事急,也急不得,须得做个周全计划。你不是要考武科么,可空的出时间?”
武十七郎摇摇头,这段时间他仔细想了许多,考上武科未必就能一步登天,若是他腰缠万贯,不说明家就是在家中也有底气。何况日后还可以考武科,有钱打通门路岂不顺利。如今二娘有意扶持自己一把,何乐不为。况且今日尊公主殿下屈尊而来,只怕二娘所图甚大。她既愿信任自己,自己当效力。
“你既有了主意,那我们就好好将这件事情做好。”张月鹿将之前思索的东西一股脑说出来,广告宣传,商业赞助,周边产品......说的武十七郎云山雾海,不明所以。
张月鹿又逐条解释,如何利用名人效应,引导社会舆论方向,制造话题爆点。如何与商家接洽谈判,只赚不赔契约条例.....全是些武十七郎闻所未闻的,想都不曾想过的。听得那是目瞪口呆,只能拿着纸笔飞快的一一记录。
张月鹿也说的口干舌燥,将一杯茶一饮而尽,接着又道:“你爹对你限制太大,你的身份也不够响亮。需得要个合伙人,这人要身份要鲜亮,性子要好玩又不混。十七郎你这个天子亲卫中郎将嫡子,该有些门路吧。不熟没关系,多吃几次饭,多玩耍几回,就胜过亲兄弟了。你一边准备一边寻着。你可六娘一同商议商议,她脑子活络。只不过,莫要再告诉她人。”
“我晓得,六娘那儿我也不全说。她直肠子,藏不住话。”武十七郎点点头,他今天听了许多,这会还有些晕着。要回去好好消化一番,将这些一条条列出来。他自知比着闻人、月鹿,自己不算顶聪明的,但也信勤能补拙。
他心里只担忧,张月鹿说的那个合伙人。他在京中路子窄,交友少。他正愁着,却不想瞌睡碰枕头,出了纪国公府的侧门,福星就从天上掉下来。
☆、第53章
一张白纸,许久都未落笔。
张月鹿送走武十七郎,起身取了文房四宝,心中思绪如潮水涌动。提着笔,却迟迟写不出一个字。这封即将寄往江南的信,连抬头如何称呼,都叫她心涩。
往日见着一心二用,脚踏二只船,都要骂一句人渣。花心就是花心了,还非要说什么白月光朱砂痣,简直无耻。如今自己这样,也好不了哪儿去。
又觉得自己傻,论道相貌才情,幼果样样不输殿下。只不过两人一个是疏朗闲雅,一个光风霁月。若去江南何须劳神费劲,忧心忡忡。只不过如今掉进坑里,如何也爬不出去了。
【幼果见信如晤: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背信忘义,无颜相对......
这到这儿就觉得自己矫情,既然如此,何必还回忆过往。将纸揉成一团,又取了一张,提笔写道。
【幼果见信如晤:今已背信,无颜相见。江南诸事非我一人之力,勿弃之。】
写完又觉得自己太过薄情寡义,似乎连往日情谊都弃之不顾。沾了墨,又添了几个字。
【万般皆我过错,幼果切勿忧神。我愧不敢见,如有召,必奔赴。】
一封信,也无几字,她一直写到天黑,外面女婢敲门,问是否上膳食。张月鹿精疲力尽,小心叠好信纸,放入信封,按好火漆。
吃着饭菜,想着今日如此热闹,爹娘居然不过来瞧瞧,顺便聊聊,倒是稀奇。吃着吃着,又觉得不妥,既然爹娘不来,那我就去看看吧,瞧一瞧,聊一聊。
总觉得安静的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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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京城最热闹的话题,当然是即将举行的马球赛。哦,应该叫做‘天下第一马球王争霸赛’!瞧着名字拗口的。止不住天天说,时时说,自己说,听人家说。结巴都说流利了。
总决赛第一名一百万钱啊!一百万钱,那要马车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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