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要说了一遍,“所以,请凤首将荻神官的神珠拿出来救命。”
希允年安静了片刻,又看了下眼睛紧闭的荻秋一眼,轻声道:“我没有。”
希承光眉头皱了皱,云空不动声色地与他对望了一眼。
“凤首请仔细想一想,荻神官什么时候送过给你。”
“没有,没有,没有!”希允年站起身,面色忧虑,摇着头,重复道,“没有,她没有送过任何珠子给我。没有!”她看着荻秋,又对希承光言,“兴许,兴许她很久以前,送给王姐了。”
希承光摇了摇头,“上次老生为她探脉的时候,还在的。那也就是两个月来前的事。当初的珠子并未完全成熟,她是最近取出来的。凤首,她真的没有送来给你?”“按道理,她们一般会送给自己心上人。”
允年的红眸非常挣扎,她浑身都在颤抖,不知是方才杀累了,还是被这话又给激怒了。总之,她猛地转过身,似乎忍无可忍一般,怒对荻秋吼道,“你把神珠送给谁了?!送给谁了!”
这话一出,希承光和希云空两人是面色无不尴尬,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谁是你心上人,你说啊!”“你说!”“你不许死,你给我说!”允年有些失控地去抓荻秋的肩膀,被希承光连忙拉住,“凤首,她经不起折腾了。”
允年急急地喘着气,血瞳里流出两道眼泪,她的声音再也难以稳定,“为什么你心里总有别人,为什么!”她伸出双手盖住了脸,拖出哭腔无助道,“我现在要怎么救你啊……”这副模样,就好像当年在祭台上,一剑杀死凤凰,却无法唤醒荻秋的表情一样。这般模样,也跟当初,一心一意只爱荻秋,不顾后果一样。
得到的那么完整,失去的也很彻底。
“你若是喜欢上了净炎谨,我让你回去她身边就是了。”允年深吸一口气,一把将眼泪擦了去,站起身就要走。
“凤首,您要去哪里?”云空追问。
“我去把它整个雪蕴坛倒过来,倒要看看,神珠藏哪里了。”
“那净炎王呢?”
“被我囚了,准备押回来。”
“老生说话可能不好听,但凤首,荻神官撑不住您这一去一回了。”希承光低头道。
允年心头一跳,转过脸来,“不可能!”
希承光摇摇头,“凤首,去雪蕴坛取回神珠不现实。您若真心喜欢荻神官,就陪她最后一程吧。这副药能在危急关头续命,但吃过第三次会变成□□,也会害人性命。荻神官已经服下两袋,这是第三副,老生放在这里,最多再撑一个时辰左右。请凤首节哀。”
“你说什么,你让我节哀?”允年生气地瞪着眼睛。再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荻秋,她感觉周身的力气被卸掉了,四周都安静了下来。生死交界的时候,愤怒和情绪显得那么的渺小了。“节哀……节……?”
希承光并不抬头,只对她请辞,“老生等暂时告退。”
希承光他们退出了天穹宫。随着砰地不大的一声,门又合紧了。
允年不似平时般抓着荻秋的手,或者求她再多看自己一眼。而是双腿发软地,绝望地坐在地板上,靠在荻秋的床帏旁。
往事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一段段回放。一点一滴,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曾经都是如此生动。却不想,爱了这么一场,结局却是,“心里爱的不是我。”她喃喃自语道。“心上人另有其人,哈……”
☆、第八节明珠无暇(1)
“希雁。”荻秋的声音很微弱,但允年立刻就听见了。她的红发微微一动,从肩膀上一根根滑了下来。
她眼中不掩饰悲伤,也不掩饰仇恨,转头去看荻秋。见荻秋微微睁着双眼,眼眶乌青,唇色青紫,眸中光彩涣散,但双颊酡红,就知那是回光返照的模样。她心痛难忍,声线打颤,“你还能不能再爱我一次?我是全天下,全三界,最最最爱你的人。”
“对不起。”
“我就是想听你说这三个字吗?”允年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可当她看见荻秋没有生气的脸的时候,却又说不出重话。忍耐着心如刀割般的剧痛,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坐了下来。“我不怕你心里喜欢别人,也一直傲慢地觉得,我总能让你回来我身边。”“秋,我知道你累了,我也很累了。但事到如今,我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的,输的好彻底。”
荻秋那不聚光的瞳孔,空洞地看着允年的方向,轻微道:“希雁,它是干净的。”
允年不明所以,“什么是干净的?”
“是干净的。”荻秋轻声重复道。“配得上你。你带在身边吧。”
“你说柳沐灵吗?你……”允年深深吸了一口气,强烈克制自己想哭的冲动,她颤声道,她再一次误会了荻秋。“你看不出,她长得很像你吗?”鼻头一酸,她忍声说道,“我指她的气质很像。”
“有她陪着你,你便不孤单。”
“荻秋,”允年神色憔悴地看着她,“十六岁那年,我不顾一切地去爱你,去爱一个年长我许多岁的你。也天真地认为,我是爱你的,所以你也会一样爱我。我以为,把你放在身边,或者带你远走高飞都好,即便你心里是喜欢王姐的,我不在乎。可后来,我们成亲了,我说我们成亲了,真的成亲了,拜了天地。”
“嗯。”
“我就希望你完完全全接受我,接受我希雁。而不是希缘凤的替代品。”允年说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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