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观察员小队的单独询问,除了被询问者和那几位观察员与两个美国记者以外,还有坚持要求同时在现场监督的华夏维和部队高层领导之一的栾政wei。
其实双方都心知肚明,这些观察员当中有人要向华夏维和部队下烂药,这是明摆着的。
华夏维和部队方面不可能坐视不理,必然会派人全程监督,与其说监督倒不如说是在监视,免得这些家伙趁机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用话语诱导甚至设置陷阱坑人,这种国事之争理所当然的无所不用其极,怎么下三滥就怎么来,不论过程,只要结果。
第一个接受询问的是运筹帷幄的女护士周香玲,那几位观察员大概认为女性的心理防线相对了起来。
坐在角落里的栾政wei满意的向她点了点头,干得漂亮!
看这些阴阳怪气的家伙还有什么可说的?
“第二个……那就李白!”
按照原计划那样,捏柿子先拣软的,在女护士身上挑不出毛病,那就继续向最年轻的医生下手。
年轻人嘛!
没经验,又容易冒失冲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错,落下把柄,给人以口实。
一个年轻人被叫到了指挥部的会议室。
“各位好,我叫李白!”
先自我介绍完后,李白这才坐下来。
或许是之前女护士周香玲带来的心理阴影,双方大眼瞪小眼的几秒钟,丹麦观察员扎克·卡德尔酝酿好了情绪,终于开口道:“李医生,我十分好奇的想向您问一个问题。”
这位大哥在碰了一鼻子灰后,准备不走寻常路的另辟蹊径。
这个王八蛋想要干嘛?
栾政wei立刻警惕起来。
“您请说?”
李白有些好奇,他隐隐察觉到对方似乎要搞事情。
“我的问题很简单,如果有一个土著黑人得罪了你,你会怎么报复他?”
就算是来下烂药,泼脏水的,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扎克·卡德尔突如其来的一句题外话相当有水准。
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充愣说没有人得罪自己,无论是黑人白人还是黄种人,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所以不知道。
其次就说选择原谅,原谅是要有代价的,对方肯定会穷追不舍的紧跟第二个问题,比如说你这个原谅或许还带着颜色呢?!
实在不行的话,干脆装聋作哑,说听不懂,也是一种办法,不过这个办法会陷入被动,很容易解释出更多的歧义。
有些事情并不是光靠保持沉默就能避免被栽赃陷害的。
尽管栾政wei一下子想到多种应对办法,可是他却不能堂而皇之的告诉李白,这是对单独问询工作的干扰,反而坐实了华夏维和部队心里有鬼。
提醒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扎克·卡德尔公然冒坏水,栾政wei心里焦急万分。
华盛顿邮报和纽约时报的两个记者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听出了丹麦观察员的潜台词。
土著黑人?!
指的是谁,帕帕加娜人,还是度鲁努人,又或是被灭族的那个?
用心险恶啊!
“就这个?”
李白呆了呆。
对方的这个问题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就是这个问题,请您回答我!”
扎克·卡德尔的友善微笑背后,暗藏着深深的恶意。
他猜测着李白即将给自己的那些答案,用刀捅死那个令人讨厌的黑鬼,或许是锤子什么的,有枪的话那更好,直接来上一发,除了这些以外,栽赃陷害,借刀杀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特么脑子里有屎的人,往往眼里只能看到屎。
“如果有一个土著黑人得罪了我……”
李白停顿了一下,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竖起了耳朵,会议室内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样?”
扎克·卡德尔恨不得替李白回答。
李白无比诚恳地说道:“我会……我会请他吃过桥米线!”
……
会议室里一片鸦雀无声。
“gu?!”
丹麦观察员一字一句的复述。
李白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过桥米线,像是面条一样,用的不是小麦粉,而是大米粉,是华夏黔南省的地方特色美食,我建议你们也可以尝试一下!”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啊…啊…啊…啊…”
屋外有一只乌鸦大叫着路过。
稳了!
栾政wei狠狠一捏拳头,常常松了一口气。
这小子的最后一句话让人拍案叫绝。
什么叫建议你们也可以尝试一下?!
结合前面的逻辑,分明就是暗讽对方得罪了李白,不然也跟着吃什么过桥米线。
不过为什么对,得罪了自己的人,不打也不骂,反而请对方吃东西,实在是让人费解,即使是栾政wei自己也无法理解。
过桥米线是怎么回事?
红烧牛肉面不可以吗?
蛋炒饭的味道也不差吧?!
栾政wei的心思不知道飘向何处。
“过桥米线由四部分组成:一是汤料覆盖有一层滚油;二是佐料,有油辣子……………”
到底是消息灵通的记者,纽约时报的薇薇安很快找到了有关于过桥米线的介绍。
一堆人簇拥在一起,脑袋挤着脑袋,围住了笔记本电脑屏幕。
这些个杠精以为抓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线索,非得要刨根问底,弄明白过桥米线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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