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人钱财(名刀),替人消灾,完全天经地义。
如获至宝的井上仁也没有光拿好处不吭气,看在好友的面子上,于是便答应了参加这场生死斗,替清田家而战。
仅仅是为了一把剖鱼的鱼刀,却能够为不认识的人豁出性命参加死斗,北海道枪术名家井上仁也有不理智的时候。
但是有钱难买心头好,有时候就是这样,值与不值只有自己才知道。
作为武者,能够用生死磨砺自己的枪术,也算是难得的机会。
更何况还能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名刀“如意切”,倒也不亏。
北海道枪术名家井上仁的到来,意味着清田家终于迎来了第三位出战的高手,再加上青木家的两位,刚好凑齐了一半。
焦头烂额的到处拜山头,邀请高手出山相助的清田家上下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有一个好消息传来,有一批高手正在赶来东瀛的途中。
或许清田家不用再为凑不齐人手而担心。
不过青木家与清田家的人还没有领教这位枪术名家的枪法如何,倒是先见识了他的刀法。
准确的说,应该是鱼脍,又叫鱼生、生鱼片。
如果拿块鱼皮用牙签插在鱼肉上,叫作刺身,实际意义是帮助食客分辨自己吃的是什么鱼,是一种相当良心的操作,比拿虹鳟冒充大西洋鲑的“三文鱼”要良心多了。
鱼脍这是很传统的华夏吃法,牙签插鱼皮才是东瀛的,也是从北海道流传开来。
同样来自于北海道的枪术名家井上仁为什么会如此痴迷鱼刀,自然可以理解,这是地方风俗习惯。
不能剖鱼的鱼刀不是好鱼刀,“如意切”让这位枪术名家爱不释手,免不了要好好试一试刀。
价格昂贵的金枪鱼便成了试刀的对像,配以佐味的材料,让其他人沾光大快朵颐。
总不能光切不尝,白白浪费这么高级的食材。
跟着一块儿蹭吃的李白同学大饱口腹之欲。
这才是日料的正确打开方式,这位北海道枪术名家的刀工相当出色,要厚切有厚切,厚足一指,要薄切有薄切,薄如纱纸,既摆盘精致,又分量十足,像怀石料理那种半口都不够的鸟食,完全是异端,分明是那些穷疯了的和尚拿情怀出来骗钱。
饿的抱着石头讲情怀,这就是怀石的真谛。
吃鱼脍少不了岩盐末、酱油、醋和特制调味料用以调和原本无味甚至带有些鱼腥的鱼肉。
东瀛的岩盐绝大多数产自于华夏,属于便宜货,不比海盐贵多少,迷信东瀛岩盐而且非得往回买的基本上都是二傻子,不会有假(东瀛:我也没办法,我也很绝望啊,好不容易进口来的,你们又要高价抢回去是几个意思啊?)。
“必须大口吃肉,这才是人生!”
李白夹着厚厚的金枪鱼肉在蘸料碗里狠狠一转,然后放进嘴里,立刻眯起了眼睛。
金枪鱼是冻过的,至少在零下60度冻了大半个月,因此不用担心寄生虫的问题。
东瀛人喜欢吃生鱼,但又不是脑子有坑,自然知道该如何避免中招。
“这么多芥末?不要紧吧?”
戴安娜看着李白的豪放吃法,有些胆战心惊,那可是好大一筷子的芥末酱,换成自己,恐怕当场就得冲得涕泪直流,满地打滚。
这个节骨眼儿上,百毒不侵的体质立刻显现出旁人所不能及的优越性。
“没事的,这个酱好吃的很,你尽管放心尝尝。”
李白同学满不在乎的舔着筷子尖,又让青木家的服务人员继续给自己磨那根“萝卜条”,蘸料碗的绿色蘸酱是现磨的,味道出奇的鲜美。
“是吗?”
戴安娜半信半疑的用筷了挑了一点点尝了尝。
原本意料之中的冲鼻之意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的甜味和鲜味。
“这是山葵,不是辣根。”
同席品尝北海道枪术名家展示切鱼之技的韩秀影为戴安娜解释了一下其中的区别,她常年待在东瀛,自然知道其中的区别。
山葵、辣根和芥末是截然不同的东西,东瀛本土佐味鱼脍通常都是使用山葵,而不是华夏常见的辣根。
芥末是统称,分黄芥末和绿芥末,后者包括了辣根和山葵,前者则是芥菜籽磨成的黄色调味酱。
带有天然绿色的山葵味道带有明显的甜味,不像芥末那么冲,能够完美的激发出生鱼肉的鲜美,而且鲜味更加层次分明。
如果换成便宜货染绿辣根,像李白这样不管不顾的搅上一筷子,入口后立刻就会体验到什么叫作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然后摔锅砸碗,把那个姓井的给干掉。
所以能够肯定的是,舍不得用山葵的日料店,基本上都是坑货。
“厚切的蘸山葵,薄的下火锅。”
李白面前不止有堆得老高的鱼脍,还有木炭炉的铸铁小火锅,里面汤水沸腾,正适合将切得极薄的金枪鱼肉放时去涮一涮,然后捞出来蘸韭菜花和花生酱吃,比涮羊肉还要鲜美细嫩。
金枪鱼肉无论是生吃,还是干煎,又或是汤煮,都极为适合。
越高档的食材,做法和吃法越是简单,鱼子酱抹面包,松露直接生吃,和牛肉滚煎一番,都不需要太多太复杂的加工,其本身就是一种美味。
“南无阿弥陀佛。”
一声日式佛号传来,如同晨钟暮鼓在所有人耳边回荡。
光光的脑袋上绑着一条白色钵卷,身上披挂着一件灰格袈裟的僧人大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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