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催眠术套着一层催眠术,有点儿像电影盗梦空间。
哪怕侥幸脱离出一层,其实依旧像如来佛祖手掌心中的孙猴子,自以为脱出了囚笼,可以逍遥自在,哪里想到依旧还在里面。
连续两层催眠术,对于一个区区凡人而言,李白下的手就有点儿重了。
催眠术的效果会渐渐消失,可是眼前这位,怕是十年八年都消失不掉,最后习惯成自然,变成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心理阴影,而且无药可解。
催眠术本来就是药石无效,只有同行的专业人士才有办法一点点的消磨掉,但是效果事倍功半,是一件费时费力的水磨功夫。
不会有多少催眠术高手吃饱了撑的替一个没钱的烂赌鬼解除这样的催眠术,在边上看看,被烟味儿一熏,效果也是一样的,多半要被冲一个跟头,头痛头晕,各种不适。
除非戴上防毒面具,恐怕这辈子都闻不得烟味儿,起来,再次抓向那些纸牌,他死活不信了,之前能摸得,现在却摸不得。
“对,多试试,试几次就知道了。”
李白一脸幸灾乐祸。
与其他人的催眠术相比,他的手段要厉害多了。
在强大精神力的加持之下,可以轻而易举的直入潜意识,等同于给人的大脑重新编辑,插入了一段特殊的函数指令集,一旦符合某种条件,立刻就会被触发,激活预先设置好的子程序。
到了这个时候,甭管有多么不信邪都没有用。
伸了十几次爪子,次次头晕眼花,整个人都不好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连舌头都耷拉了出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家伙自始至终都没能摸到任何一张纸牌。
“有鬼,有鬼!怎么不能玩牌了……”
接着就嚎啕大哭,就像sè_láng遇到小羊羔,刚想扑上去,却发现自己萎了,不仅萎了还没了,三观崩塌,能不哭吗?
美酒佳肴变成致命毒药,烟不能抽了,酒不能喝了,牌不能玩了,换作谁都得大哭一场。
“好,好,太好了。”
“神医啊!”
亲爹亲妈又拍手又顿足,连连叫好,儿子的现状让两人老怀大慰,千盼万盼,可不盼着这是现下这一幕吗?
大恩人呐!
亲友团们更是欢呼雀跃,以前死活戒不掉这手牌,这下子真是戒的彻彻底底。
鲁警官与尤警官两位互相对视一眼,这个阔以有,若是有这么一招,放眼乡里,谁敢去赌,这辈子见了赌局都得躲。
“呵呵,治好了,回家去吧,哭个两三天,哭啊哭啊,就习惯了。”
李白随手一抄,“桌面”上的纸牌全部落到手里,叠得整整齐齐。
又将另一盒没有打开的纸牌拿好,随手放到一边,这两盒纸牌算是结束了自己的历史使命。
“医生,要多少钱啊?两百行不?都怪这死孩子,我家就剩这么点儿了。”
当妈的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伸手熟练的揪住自家熊儿子的耳朵,帐篷嚎丧声又大了两度。
败家儿子怎么收拾都是对的,天经地义,哪怕是警察也不好使。
就是这个道理,没见着那两位警官自始至终都是无动于衷么?
又不是未成年,早就该收拾了,像这样的,从早到晚应该打八遍。
再头铁的家伙,碰到李大魔头这里,也是秒跪的份,仨回合都没到,直接完犊子了。
“不用钱,不用钱!随手看看的。”
李白挥了挥手,如果是土豪,说不得要榨上一笔,既然是医疗下乡服务的公益活动,就免了诊疗金。
生有败家子,徒然剩四壁,哪里还拿得出更多的钱财,还不如留下好好过日子。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当妈的再三道谢,揪着儿子的耳朵往帐篷外面走,还大声嚷嚷道:“医疗队里有神医,真是神了!我儿子能戒赌了,神医啊!还不要钱,真是好人啊!”
这活广告打的,将帐篷围得里三圈外三圈的各路吃瓜群众们一片哗然,外省来的医疗队竟然连赌瘾都能治,这也太牛逼了。
这辈子再也不能摸牌的小年轻一路哭嚎着被爹妈亲友团给拖走了。
那哭声老惨老惨,隔着几百米依然还能听得清清楚楚,就像鬼哭一般在山间回荡。
还没完,这小子还得替医疗队扫雪,让两辆车离开的时候,能够更方便些。
人群里面有两个年轻人彼此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俩忽然暗叫不好,刚想拔脚开溜,却被几只手捏住脖子掐住腿脚,耳边传来冷哼声。
“小耗子,走,看病去。”
“阿亮,你不是很喜欢赌牌吗?正好让医生给看看。”
那位大婶都喊出来了,戒赌还不要钱,家里有喜欢赌牌的人不由自主的心动了,正好这两小子在眼前,直接抓了个现行。
“不要,不要,我不喜欢赌博。”
“妈,我错了,再也不赌了,不要看病啊!”
两个家伙立刻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十几步开外的那座帐篷是阎罗殿,进去就出不来了。
“哈哈哈,活该啊!”
“抓进去,别放跑了!”
“败家玩意儿,早就该治了。”
“让开,让开,又有两个!”
“等着,我把家里那小子也拖来,一块儿治了。”
接下来便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吃瓜环节,那两个年轻人一先一后,被押进了帐篷,等待他们的,将是命运的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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