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发现一个变态,朝洗手间偷窥!”
林北钦笑出声:“偷窥?你说的是自己吗?”
叶臻欲言又止,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林北钦无声地逡巡她,问:“一个人来吃饭?”
“不是,”叶臻摇头。
“哦?”林北钦眯了眯眼,“跟谁来的?”
据他所知,叶臻的生活非常规律,下班后就会回家。除非……
“路征吗?”他低声问。
叶臻摇头,“不是,是……”
“北钦,”她话没说完,有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循声望去,见一气质清冷的女人款款走来,眉目含笑。
叶臻一怔,欲言又止。
林北钦微微蹙眉,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迈步离开,走了没多远,又回头对她说:“你什么时候走?要不要我安排人送你?”
叶臻缓缓摇头,“不用,谢谢。”
眼见着林北钦和那女人离开,叶臻才失落地回女洗手间。
一进去,进就林思竹呆呆地站在门背后,似乎被她吓了一跳。
“我哥走了吗?”林思竹轻声问。
“走了,”叶臻说。
“那就好。”林思竹松了口气,她理了理衣裳,说:“我们也赶紧走吧。”
结了账,出了会馆,才发现下了雨。
雨水涔涔,浸湿城市夜色。
穆婂用手遮雨,说:“林小姐,谢谢你款待,我就先走了……”
林思竹从包里拿出伞,给她撑好,“下雨了,我送你们回去。”她看向叶臻,说:“叶臻,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说着,又是抿唇轻笑,“可千万别见外。”
……
林思竹的车技并不太熟练,她开车时非常安静,一言不发。
雨越下越大,窗户上蒙上一层薄雾,城市的倒影迷蒙一片。叶臻用手擦了擦雾水,看清窗外的街道。
穆婂微微蹙眉,她在宜城长大,对这里的每一条街道非常熟悉,看清街景后,她疑问:“林小姐,这不是送我和叶臻回家的路。”
林思竹说:“抱歉,我要先回家拿点东西。”
穆婂歉然一笑,“没关系。”
二十多分钟后,车停在林思竹小区的地下车库中。她下了车,站在车外,迟疑地问:“既然来了,你们不去我家坐坐吗?”
叶臻和穆婂面面相觑,穆婂看了看时间,诚恳地说:“太晚了,我们就不上去了。谢谢!”
林思竹的脸色蓦地一暗,慢慢地转身离开。
灯光昏暗,车库里黑影嶙峋,她的脚步声在黑寂中回响。叶臻忽而有些担忧,让她一个人走这样黑的路,会不会不太安全?
她下车,绕到驾驶座,正欲开远光灯为她照明,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林小姐?”叶臻一惊,反应迅速,与穆婂一同朝着惊呼传来的地方冲刺。
车库中影影幢幢,到处是车子,叶臻打开手机电源,朝前方一照,电光火石间,隐约看到有人影一闪。
来不及追上去,先去看林思竹的情况。
她跌倒在地上,高跟鞋都丢了,显得惊慌失措。
穆婂率先扶起她,问:“没事吧?”
林思竹惊惧地抓住她的手臂,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说:“没事……”
叶臻环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便走到林思竹身前,问:“刚才怎么了?”
林思竹惊恐又茫然地摇头,“有人突然袭击我……”她语无伦次,“幸好你们来得快……”
叶臻皱眉,说:“报警吧。”
林思竹身形一晃,险些昏倒,叶臻连忙扶住她。她浑身轻轻颤抖着,说:“叶臻,穆警官,你们先送我回家好不好?”
“先回去压压惊,”穆婂说。
……
林思竹遭遇袭击之后,叶臻便警惕起来。
出电梯后,没有发现不妥,便帮林思竹开门。门把上卡着一张纸,门打开的一瞬间,纸随风飘落,掉在叶臻脚边。
叶臻俯身,借着窗外城市的流光,看清落在地上的是一幅画。
光线黑暗,并不能辨清画的是什么。
林思竹开了灯,视线明朗起来,叶臻陡然看清手中的画,险些遭到炮烙似的把画扔出去。
穆婂见她一脸惊恐,将画拿走,脸色也微微一白。
画纸上,殷红片片,似流动的斑驳血迹。黑红的色彩染出一张鬼脸,阴森狰狞,一条漆黑的毒蛇,吐出冰凉淬毒的芯子,从鬼脸口中蜿蜒爬出。
画风相当逼真,如果不知这是一幅画,还以为蛇是活的。
“背后有字,”叶臻指着纸的背面,轻声说道。
穆婂刚好把画翻过来,林思竹疯狂地抓过纸张,瞪大双眼看清背面的字迹——“想你,唇的滋味。”
简单的几个字,却偏生透着邪恶的意味。
林思竹勃然大怒,瞬间将纸撕成碎片,扔出窗外。
“别扔!”叶臻大喊。
她还没来得及拍照取证。
林思竹气急败坏地关上门,横冲直撞地冲进客厅,蜷缩在沙发上。
她今晚的遭遇太过异常,先是被人袭击,门里又出现恐怖古怪的画……
叶臻和穆婂相视一眼,走进客厅。
叶臻摊开空调毯,披在林思竹的肩上。这是从林北钦那里学到的安抚动作。
她轻声问:“林小姐,你没事吧?”
林思竹默不作声,目光失神游离。
穆婂蹙眉,目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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