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发现监控,周围的商店和住户在深夜也不会开门,门口也没有摄像头。
她提取脚印上的血迹,铺上软尺,拍照。
……
霍冀然的尸体被运回警局的法医实验室,由李逸止负责验尸。
方圆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郑小吏更是泄气,几人面面相觑,时不时朝林北钦的办公室张望。
“这刚刚要下令逮捕他,他就死了,未免也太巧了。”郑小吏不满地嘟囔,“这等于我们的行动落后于凶手,实在太打脸了。”
方圆一脚踹在他腿上,“是他自己多行不义,世上警察再多,也拯救不过来。”
郑小吏被她踹得浑身舒畅,不避开,反而又凑上去,低声耳语,“圆圆,你说,凶手会不会是……”他欲言又止。
方圆皱眉,也沉默了。
叶臻正准备去看尸体,闻言说道:“你们怀疑林思竹?”
不言而喻,如今嫌疑最大的人,除了林思竹,没有别人。
“就这几天霍冀然的行踪来看,他一直在跟踪林思竹,只怕除了她之外,没人更清楚霍冀然的行踪。”方圆说道,她双手环胸,若有所思,“何况,霍冀然刚出狱,根本没什么朋友,谁会在这个时候杀他?”
“也不一定,”叶臻说,“万一是他入狱之前结下了仇家呢?”
郑小吏一脸八卦,“如果嫌疑人是林思竹,林队会怎么做?”
“当然是把她抓起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咯。”方圆不以为意,“林队铁面无私,你以为他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
“难道他真的冷血无情,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郑小吏不解,“如果换成是我,一定很难取舍。”说着,又问叶臻:“叶臻,你呢?如果有一天,你查案时,发现凶手是自己的至亲,你会怎么做?”
“我?”叶臻一滞,许久后,轻轻摇头,说:“我不知道。”
心头一时百感交集,她很想去看看林北钦,想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她不由得起身朝他的办公室走,可还没走进,林北钦已经推开门走出来。
他面色如常,漆黑的双眸依旧明湛锐利。
“跟我去实验室。”他对她说。
“好,”叶臻心头微微一松,转而跟上他。
法医实验室内,灯光明亮,气氛肃穆。
霍冀然的尸体已经被放到验尸台上,身上的衣物已经检查完毕,被李逸止脱下,放到一旁,平整地铺展着。
李逸止说:“刚刚凉了尸温,死亡时间可精确到今早凌晨一点半到两点之间。”
林北钦查看霍冀然的右手,右手小指从指根处被斩断,而李逸止没给他接上去。
李逸止耸耸肩:“勘查组的人,将现场全部勘查过了,甚至扩大了勘查范围,还是没有找到他被砍断的右手小指。也可能是被现场附近的流浪动物叼走了。”
林北钦蹲下身,视线与验尸台齐平。他对叶臻说:“放大镜。”
叶臻立即给他一个放大镜,和他一样蹲下身,凑过去看那根断掉的指头。
“凶手要怎样才能无意间砍断他的手指?”林北钦蹙眉。
李逸止说:“可能是在搏斗时,抬手阻挡攻击,被砍掉的。”
林北钦目光不离断指切口,说:“切口整齐,切口截面是水平的,并不倾斜。如果是搏斗之中被砍下的,凶手一定很难控制下刀的方向,想要砍出这么水平的切口,只怕很难;而且也很可能也会砍到手的其他部位。可霍冀然的右手,没有其他伤痕。”
李逸止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的手指不是被无意砍下的,而是被人剁掉的?”
林北钦起身,说:“这就看你了,鉴定尸体身上的每一处伤痕,是你的事情。”
李逸止脸色凝重,“我当然知道。”
叶臻思索着说:“他的手指,会不会被凶手带走了?”
李逸止迟疑着点点头,“……有可能。”
他的主要工作是验尸,他说:“我在尸体的手指甲里,发现人体皮肤组织,会尽快安排dna鉴定。另外,在他口中,发现了几根头发,怀疑是从凶手身上咬下来的。”
林北钦轻轻颔首,问:“他身上的东西呢?”
李逸止指着一旁正在晾干的衣物,说:“都在那里。”
霍冀然临死前,穿着一件背心、t恤,黑色夹克,黑色休闲裤,一双运动鞋。衣物上染着斑斑血迹,上衣被砍得破洞褴褛。
叶臻用多波段光源检查他的外衣,在背部发现一个模糊的脚印。
脚印里搀着淡淡的泥水,还有血迹,她立即铺上软尺拍照。
“我在现场的街道上,也发现了血脚印,但是……与这个脚印不太吻合。”
“或许凶手不止一个人,”李逸止说:“毕竟霍冀然178厘米,体重86千克,体格不弱,一般人想杀害他,恐怕有些困难。”
“脚印要经过比对后才能确认,”林北钦厉声说,“一个是在地面上的脚印,一个是在衣服上的脚印。就算是同一只脚,踩在不同的材质上,留下的痕迹也会不同。”
叶臻受教地点点头,又去检查其他物件。
一张染血的房卡,一把匕首,一部手机。
林北钦认出房卡上的字,说:“立即让方圆去查,看看这是哪家酒店。”
“这柄匕首,是凶手的,还是霍冀然的?”叶臻自言自语地问。
李逸止说:“还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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