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穆婂见她没太大问题,轻声说:“这段时间流感多发,你小心些。”
叶臻很清楚自己的状况,只是受了点凉而已。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感冒冲剂,冲了热水喝下去。然后继续分析案情写报告。越写脑袋越沉,眼皮越重,忽而有人从身边走过,把她惊醒,再盯着电脑,居然发现自己输入了一大篇乱七八糟的字。删掉之后,她重新打起精神,勉强写完几百个字。
她今天不适合和方圆一同出去,方圆带着穆婂和郑小吏离开时,叶臻非常遗憾。
就算留在警局,也可以查案。稍微清醒之后,她去了路征办公室。
以路征的工作效率,他应该能查出结果了。
路征让她坐在凳子上,正准备将侦查结果告诉她,却见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心底一软,干脆把她抱到沙发上,给她盖上警局备用的毯子。
室内安静而温柔,窗外的雨静静地下着,细腻缠绵。办公室墙上的电脑屏幕泛着微弱的光,照在叶臻的脸上。她睡得不安稳,眉头轻蹙着,睡颜安静乖巧,柔软的短发遮住眼睛,衬得她的脸白皙精巧。宽松的毛毯下蓬松着,勾勒不出她的身躯。但可以想见,毯子下的身躯是娇弱的。
路征停下敲键盘的手,合上电脑,将椅子移到她身前,静静地看着她。
电脑屏幕微光荡漾,似要将时光折叠。记忆中的叶臻,似乎和如今的没什么差别。可细细回味,又觉差别很大。
曾经的她,是长发,会扎成利落的马尾,俏丽多姿,有时会臭美的烫出各种发型,招摇地走在街上。她以前有些婴儿肥,笑起来张扬肆意。可现在很瘦,衬得那双眼睛幽深漆黑的。在校时,最不爱运动,跑两步就气喘吁吁,泄气地不会再跑。现在工作起来,连身体都不顾。
她此时耷拉着脑袋,头发垂在鼻息间,路征不由得伸手,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
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脸,他心头猛地一颤,似过电般。不由自主地,他起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心弦澎湃起伏。
他等了这么久,从学校,到蓉县,再到实验室,一路追随着她,难道真的要因为她喜欢上别人,就要将这份秘密藏在心底?
他眯了眯眼,拽紧手,缓缓靠近她的唇。
门就在这时被推开,刺眼的光瞬间涌进来。路征浑身一僵,豁然抬头,稍稍退后一步。
黑暗中突如其来的强光很刺眼,他好一会儿没看清进门的人。
那人站在门口,逆着光,强光从他身侧穿过,映得他身躯高大清健,带着无形的压迫力。
虽然没有看清,但路征知道他是林北钦。他独有的气度和姿态,从来没人能够忽略。
路征缓缓吐出一口气,平静地问:“林队,来拿分析报告的吗?”
林北钦目光如锥,静静地落在他身上,分明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人无法直视。他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无声地看了路征一眼,又看向躺在沙发上的叶臻。
她脸色苍白,但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林北钦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骤然一蹙。
他是看到“徒儿在此”软件上,叶臻的身体状态才找过来的。
她在发烧,体温偏高,软件一大早,就开始给他发送消息和定位,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刚才那幕。
他轻声一笑,说:“路警官,这是警局,不需要我来提醒你的注意举止和作风问题吧?”
路征脸色一沉,气息也强硬三分,与林北钦四目相对,说:“不需要,我很清楚。”
林北钦的声音瞬间冷下去,“这里是警局,不是在学校了!”
路征脸色一僵,正欲说话,叶臻突然醒了。
她茫然地睁开眼,掀开毯子,正想因睡着而道歉,却不想一把被林北钦抓起来。
叶臻脚步虚浮,勉强站稳了,又被他一扯,脸撞到他身上。
虽然她反应迟钝,可心跳一点都不慢,脸也更红了。
“叶臻,”路征捏着报告,想要给她。
林北钦却站在她身前,挡住她,向路征伸手,说:“辛苦路警官了。”
路征面无表情,沉默地把报告放到他手里。
林北钦也不再多留,带着叶臻走了。
门再次阖上,光被掩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只剩下微弱的电脑屏幕光,映在路征落寞寂静的脸上。
他重新坐在电脑前,戴上防辐射眼镜,开始投入工作。
……
叶臻几乎被林北钦拎着回了办公室。她能隐约感觉到,他的心情不太好,阴着脸,眼神很冷。
他把叶臻放到沙发上,说:“以后你少去路征的办公室。”
“为什么?”叶臻无力地抬头,双眼迷蒙。
林北钦一时语塞,盯着她的眼睛,片刻后,正色说:“他的办公室辐射太强。”
这算什么理由?叶臻歪了歪头,有些困惑。正想说话,眼前微微一暗,额头一暖,林北钦用手背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有点烫,”他皱眉。
轻柔的触感挥之不去,叶臻迟缓地说:“已经吃过药了。如果不见效,我就去看医生。”
林北钦沉沉地看着她,“为什么睡在路征的沙发上?”
叶臻心底有些无措,又泛着莫名的期许,说:“我是过去拿报告的,没想到吃了药犯困,就睡着了。”顿了顿,加了句:“现在好多了。”
林北钦将报告放到她手里。叶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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