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娘不会再在乎你生辰是不是九月初九,也不会在乎你是男是女,神星下凡也好,扫把入世也罢,就算你是鬼是怪,不管世人的眼光如何看你,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孩子,你永远是我的宝贝,我只希望你能快乐如常!”老国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即召集所有皇亲国戚,宣布此女在祖宗家谱里暂写为男子,并立其为太子,明日早朝正式颁发诏书,待七年后的今天举行正式的册封礼。台阶下的贵戚们议论纷纷,有老臣小声嘀咕“牝鸡司晨,国将不国”,国君登时抽出宝剑击碎桌案,吼道:“我意已决,刚才作声的我不追究,从今以后,谁人再敢非议,有同此案!”大家面面相觑,再不敢多言,那息事宁人的人想到那道长所言,如若不这样,国运骤转,天灾人祸,人人自身难保,唉!让那腹诽的人非议去吧,管他统摄天下的是男是女呢,总之无损我小家的利益就好,我一家老小平平安安过活,得享天伦是真。
“看!好美的彩霞!”一个宫女喊道。此时夜雪初霁,虹霞绚烂。忽然天边飞来两道金光,“天啊!真龙真凤!”人们惊叫着跪倒在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切尽如道长所料,这个可怖的结是不是就算解了呢?抑或是从此系上了另一个更大的结?国君看着全国上下欢腾雀跃,谁也没有注意他脸上的阴霾……
第一卷: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少年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多一分则嫌太刚劲、少一分则怕太娇柔“如果说有女子一出生就被册封为太子,那就一定是咱们的千金了。我是怎么也想不到会生下一位太子千金、千金太子啊。”夜深人静,皇后抱着刚出生的小千金躺在国君怀里悠悠地说,说到太子,她嘴角却无一丝喜色。统御天下的一代君王此时面着对娇妻玉儿也已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了,看着皇后怀里娇喘的小婴儿,替代了往日的威严,此刻他眼里满是慈爱,听到皇后这话,他无奈地轻叹了一声:“祸福相依,真不知这册封对我这女儿来说是福是祸;也不知这一来纳为的国运会怎样啊。”“皇上,臣妾说句不中听的话,万一这孩子长大后昏庸无能或是品性恶劣,那岂不是国之不幸。如此你们父女会不会反目?”国君眉头微蹙:“爱妃多虑了,王儿身上流着朕的血,虎父安有犬子乎?只要我们好好教养她,这孩子一定错不了!你还记得她出生之时金殿上空的真龙真凤现影呈祥吗?说不定这孩子的确是天子之命。”“如果皇上不是皇上,臣妾不是皇后,皇儿也不是生在帝王家,那该有多好……”皇后轻拍着怀中的小人儿,哀婉地说道。不管大人们谈什么家国天下,那小家伙却早已安然熟睡,两只小手攥着粉拳,睡姿可爱至极,那吹弹可破几近透明的皮肤,让老国君夫妇忍不住想要亲一口。“皇上还没给王儿赐名呢!”皇后忽然想起。“嗯……这孩子嘴里总是咿咿呀呀的要和人说话,还经常发出‘啰’、‘啰’声,像发号施令般,那就先取个乳名叫‘珞珞’吧,等孩子满月后带她去见玄清道长,道长与她有缘,就请道长给她赐名吧。”
千金太子的满月礼办得大张旗鼓,铺天盖地,都快惊动天宫的玉帝王母了,足可见老国君对他掌上明珠的疼爱。翌日,国君和皇后亲自带着女儿上了太虚山玄清观拜访玄清道长。门口有个小道童正在打扫庭院,见了这么浩浩荡荡的一众人马,也不慌张,从容地问明来意,便把人引进院内。迎接众人的是一位与国君年纪相仿的道士,他向国君等人深深一揖,说道:“真不巧,师父已经坐化。观内事务暂由贫道代为打理。”“什么时候的事?”“九月初九。”众人听了一惊。“那居士临走之时有没有说什么话?”“师父坐化那天大约是这样说的:‘我平生泄露天机太多,断不能再多活于世,天狼君你太顽皮,不在天宫好好值岗,偏要跑到人间胡闹,我不能眼见国难当头不管,只有最后一次出山了,罪过。罢了,天狼,今天终于到你我交接之时了。’说罢便坐化了。师父还说,若是万岁驾到,有句话要奉上。”“请讲!”“是传给小太子的:‘勿耽于情’。”“谨记。”国君离开之时赏赐万金用于道观重建,并又另赐了香火银钱。
玄清居士已然坐化,于是国君便带着小千金来找广缘僧人,请广缘赐名。广缘先问:“圣意如何?”“朕只是随便赐了个‘珞’字。”“哪个‘珞’?”“有音无字。”“好,就取此音,若选字嘛,就叫‘叶络’如何?”说罢将两个大字书于纸上。“小太子尚未出世就处大风大浪之中,可谓是个非凡人物,或许将来经历坎坷、平生磨折也未可知啊,故而贫僧但愿小太子无论身处怎样的纷乱世界,头脑都能像叶之脉络般清晰。时时看得清楚,便会少走弯路。”“多谢法师。”
小太子历经广缘等几位文武禅机兵法师父教导,已是饱读诗书,有些历练,礼、乐、射、御、书、数等六艺,更是一样不曾懈怠。
光阴如白驹过隙,十八个春秋转瞬即逝。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金銮殿屋顶光芒四射,空气也格外清新。大殿之内,桌案之上分类放着十几摞奏折,大多摞得高高竖起、挨在一块儿;还有一摞单独叠放在较远处的,已所剩无几。小山般的奏折遮住一位深埋着头的少年,他正从所剩无几的奏折里捡起一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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